时清墨正视着时清风,好久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相视了。此时在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就仿佛这个弟弟突然有点陌生。
可他的脸又是实实在在是弟弟时清风,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吗?
时清风突然一个箭步近时清风的身,他快速的抓着时清风的手臂,并使劲的撕扯开他身上的衬衫。
衬衫上面的扣子哗啦啦往地板上掉落,他胸口包扎的纱布清晰的进入他的眼球。
时清风并没有反抗,只是双拳紧握,以抑制自己抵抗的心理。
“啊……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时清风抬起手来,手握着自己的肩头。
时清墨刚才见时清风的手背在了身后,以为他有什么举止。可最终他不但没有反抗,还从容的任由他出手。
这不就是他那个温文儒雅,乖顺的弟弟嘛。
“你这伤只是小伤吧?”时清墨同样抓着他的手臂,所用的力道很大。
时清风伤的是后背,即使并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但还是被利器刺伤过。
“小伤如何?大伤又如何?”时清风把自己的手放下去,任由时清墨使劲的抓着他的肩头。
在他后背的白色纱布上,血渍渐渐的浸了出来。
“你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时清墨看着那纱布上面的血,于心不忍把手收了回去,并开诚布公的说:“我看到了医生办公室里属于你的病例。
你的伤虽然重,但并没有严重到快死的地步。可是那天医生却在急救室里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手术,还故意出来告诉我们,你的伤已危及到了生命。
你可知把我们都吓坏了,真的以为你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到底想做什么?喜儿和临儿真的被你抓起来了吗?
他们俩都还只是孩子,是我们一手带大的,你想伤害他们吗?”
时清风缓慢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对于时清墨这一番质问,他的脸色显得相当的平静。
“你都知道了。”他淡漠的开口,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被时清墨知道似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悦悦好呀。
我的伤确实不是很严重。但是喜儿和临儿的事,跟我却没有一点关系。
你别以为我伤得不重就把他们与我牵扯在其中。”
“好,那你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时清墨焦躁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支香烟,打火机点燃后连续吸了几口。
他的烟瘾不大,但此时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只因要是真的与他想像中的那样,那么他这个时家大哥,对于弟弟的照顾和管束就太失败了。
“家里最近频频发生事情,悦悦和孩子们总是受到伤害。我担心他们,更担心悦悦一再去冒险做傻事。
是我故意吩咐医生,把我的病情弄严重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劝说悦悦,让她不要再去冒险。以后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之前,她可以先与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只有危及到了生命,听到‘死亡’二字,悦悦才会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自从我住院之后,悦悦便很少再出门了。而且她还和盛烯宸闹翻了。
盛烯宸就是一个克星,专门克我们时家人的。
只有他和悦悦分开,我们时家才会安宁。
喜儿和临儿是沁儿的亲生儿子,我一直都在让人寻找他们的下落,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消息。”
时清风的解释合情合理,甚至没有丝毫的瑕疵。时清墨听后也挑不出毛病,甚至还觉得时清风的所作所为,真的帮到了时曦悦。
时曦悦在家里听话了很多,每天只问他们有没有找到喜儿他们的下落,她不再出门去冒险了。
“哎……”时清墨将手中剩下的半支烟扔在地上,光洁的皮鞋用力的踏灭。“对不起,是大哥误会你了。
这么大的事,你真应该跟我先商量一下的。我差点就以为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他因误会了弟弟而显得自责和懊恼。“你可是我们三兄弟当中最善良的人,
你那么直白的一个人,哪会有这些心机啊。”
“我也想跟大哥商量,但做戏嘛,越多人知道戏就越不真了。
我宁可背负坏人的骂名,也不愿看到家里人受到伤害。”
“你好好养伤吧,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让悦悦乖乖听话在家里也好,我先走了。”
时清墨起身离开时清风的卧室。
时清风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原本善良温和的目光,渐渐的变得阴沉起来。
中午的时候盛烯宸去了一趟时家,他被时家的人强行轰了出去。当然他也只是作作戏而已,他要想真的进入时家山庄,方法有很多种。闹得不愉快,不可开交是他最终的目的。
时家人越恨他,把他赶得远远的。他便越能成为一个局外人。
下午,时清墨和时清风相继离开时家山庄。
时曦悦凭着自己的直觉,选择了跟在时清风的后面一起离开。
时清风身上还有伤,他在医院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