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也迎来了一些人探究的目光打量,他自己倒是心态很平和,丝毫不觉得弟弟被太孙重视是什么值得郁闷的事。 本来嘛,徐家一家人,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太孙又是正统的储君,储君重视他弟弟,对他又有什么坏处吗? 他已是袭了爵位,拥有了父亲留下来的大部分的人脉跟资源,少部分人脉跟资源分给了弟弟们。 他已是占据了最多的好处,属于他的赛道,与弟弟们的赛道,是不太一样的。 徐增寿能够靠着自身的努力,得到了太孙的重视,这等于是让魏国公府又多了一股力量。 独木难支,如今多了一个人与他分担压力,这难道不是好事? 那些带着探究目光,一副看热闹模样的人,心里怕是不知要多羡慕要多嫉妒了吧? 若是他们的儿子能多几个被皇上、太孙重用,他们会第一时间担心兄弟阋墙吗?只怕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哪个大家子弟,在已是得到了属于自己那一份后,还会防着亲兄弟啊! 彼此又不是政敌! 弟弟徐增寿又不是投靠了藩王,弟弟是为储君做事! 魏国公巴不得弟弟离藩王远一点,弟弟如今为太孙做事,这实在是太符合魏国公的心意了,他心里高兴得很,那些探究的目光,他直接无视掉了。 见魏国公一副为弟弟高兴的模样,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假的,是真心高兴,那些带着探究目光的人,也只能是讪讪地收回了目光,低声嘀咕几句,就不再去看了。 看什么呢,越看越气! 怎么自家子孙就没这么争气的,怎么就不能在太孙跟前得重用呢! 再想想被立为太孙妃的徐家三小姐,更郁闷自家女儿、孙女也不争气了。 朱英叫来徐增寿,见其神采奕奕中,不乏夹杂着紧张,就知道,对方此刻仍是记挂着火车站那边的情况。 朱英问了几句后,就安慰对方:“该做的都已做了,第一次既能成功,这一次必然也能成功。” “太孙说得是!”徐增寿道。 朱英想了想,又问:“听说你有个儿子,年纪不大?” 徐增寿没想到太孙竟是问到了自己的儿子,忙回道:“犬子徐景昌,总角之年,不太成器……” “徐家子孙又能差到哪里去?你也莫要对儿子太严格了,等他回头年纪大一些,孤为他找个老师。他现在可有老师?” 朱英又问了一句,如果人家已是有了老师,那他就回头就没必要再给人家找老师了。 徐景昌年纪还小,还在族学里上课呢,哪里有什么认真拜的老师? 而且,魏国公府虽是地位显赫,是个很不得了的国公府,却不是文臣这一派的,他们属于武勋人家。 武勋人家,与文臣之间,是界限分明的。 国公府如果想要给府里的公子聘请老师,也不是不成,有些名声的举人,或是中了进士做了官之后,又罢了官的那种文人,倒是有可能被请入府中做老师。 可要说给府里的公子请一个有名气的文臣做老师?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若是给府里的公子请一个真正的大儒做老师? 还是那种弟子都挺有名气的那种大儒? 那就更是难了。 如果太孙出面,为徐景昌介绍一位老师,那必然不会是无名之辈,更不可能只是个普通举人,必然是个有名气的大儒。 当不当官,这不重要。 但请有名的大儒做老师,对于徐家来说,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如今天下已是逐渐太平了,虽然武勋们的地位仍是很显赫,但是,下一代,下下代呢?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除非出现大的战争,否则,文臣地位慢慢升上来,这是很正常的事,这是以前那么多朝代都带来的经验教训。 武勋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再过几代,文臣对朝堂的掌控权,必是要超过武将的。 战事越来越少,带来的结果,就是武将们的重要性越来越低。 从武转文,也是一部分武勋人家的一条退路。 当然了,他们不可能让袭爵或是长子长孙来转文,就算有能下这个决心的,人数也不会太多。 一般来说,是让无法拿到太多父辈人脉、资源,迟早要被分出去的其他各房子孙,试着走一走转文的路。 若是能转文,过程虽然艰辛,但未必就不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若是不能转文,目前这两三代,也还能让其他子孙吃穿不愁、有个差事,但也就是这样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