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大王哎,里面还有更好玩的,您没必要留在这里,回去的时候再坐也是一样的……”
当有轨车到达目的地后,有人扒着车座,死活不下来。
当然了,就算他不扒着车座,会所的人也不敢上手去拉扯这一位。
这可是晋王!
在一众范藩王里,算得上是脾气最不好的前三位中的一员了!
谁敢上去扒拉一个实力强悍性格暴躁的藩王?
不要命了?
好吧,的确是有。
毕竟,在这里,除了会所的服务人员,还有其他藩王。
燕王朱棣,就忍不住上手,去拉晋王:“三哥,先放手!”
实际上,如果不是晋王先这么干了,他也想留下来!
但燕王想着,连送人过来的车,都这样吸引人,那里面的东西,又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再说了,就算是强行留在这里,他们也不能做什么啊!
难道还能直接将有轨车给带回去?
还不是要管大侄子要图纸,要工匠?
无论对方给不给,他们也不能真上手抢啊!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立刻就能走,就算是真抢了出去,除非立刻就跑路,不然等父皇听说了这件事,他们怎么抢走的,还不是要怎么给还回来?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些,燕王才没有跟三哥一样直接耍无赖。
要不是怕这边闹了风波,惹到了大侄子,他也懒得管他的三哥。
让三哥在这里丢人,不挺好的?
晋王本来还要发脾气,但对上老四的目光,一瞬间,他仿佛就领会到了老四瞪着他给他传递的信息。
在这一刻,两个在成年后就一直不太对付的一母同胞亲兄弟,终于出现了外人所不能理解的默契。
晋王哼道:“哼!本王就是试试车座结实与否,你们以为本王想干什么?”
说着,就将手松开,又甩开燕王拉扯着他的手,向下面走去。
其他人:“……”
不愧是燕王殿下!
虽然跟晋王关系恶劣,但最了解晋王的人,或许就是燕王殿下了!
晋王闹了这一场后,其他人都怕再节外生枝,赶紧向里面走。
听说进了里面,就可以不用走在一起了。
到时候便是谁再闹出点什么事来,不喜欢惹事的人也可以躲远点。
但真看到了会所的真面目,众人都先惊了下。
“大块的琉璃做窗户,这么奢侈?”有人惊呼道。
旁边立刻就有人向他解释:“那不是琉璃,应是玻璃。”
“玻璃?”
“之前皇长……太孙令人研究出来的,与琉璃相像,但价格要低很多,毕竟可以人工制造出来,还能弄成各种各样的大小、形状,听说最近还有各种玻璃镜面世,都是玻璃制品,非是琉璃制品。”
想也知道,玻璃镜只要普及开来,肯定是要将铜镜的市场给迅速挤占的。
价格比琉璃镜低廉,却可能比琉璃镜还要更剔透。
莫说是镜子了,听说玻璃杯也开始生产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朱家的商超看到。
有藩王心里就琢磨了起来,回头要不要也在封地搞一搞这种买卖?
那些得宠的藩王,自然是不缺银子。
但二十个藩王,可不是个个都得宠。
得宠的银子多得数不清,那些不算得宠,却儿子众多连孙子都有了的人,就要想一想,以后养家的问题。
虽然子子孙孙都会有朝廷养着,但那必定是有限额的。
若能手里捏着更多银子,谁会不愿意呢?
他们又不是亲自经商,更不会让子孙去经商,到时不过是让奴仆去办而已。
藩王们盯着玻璃窗,脑海中就已是闪过了无数念头。
这一点,跟之前发现有轨车的妙用时,是何其相似?
晋王还好一些,燕王朱棣盯着玻璃窗,连眼睛都变成了金银的形状。
他的那个大侄子,也忒会赚钱了!
有人说,他那个大侄子怕是有些来历,他原本嗤之以鼻,如今却觉得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大侄子该不会跟财神爷有些关系吧?
藩王们眼睛忙碌,脚下同样不停。
向导们带着他们往里走,进入玻璃大门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很大的厅,就这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本来这样宽敞也没什么可稀奇的,毕竟这些人谁没住过皇宫?
应天府的皇宫,可是相当巍峨大气的。
他们过去住的地方,也都颇大。
后来就藩后,便是再不怎么得宠的藩王,王府也都建得相当大气。
但除了占地面积大,这个厅,竟还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