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朱英就忍不住冷笑出声:“这些人,还真是一群儒犬!”
嘶!
蓝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吸了口气。
见大殿下望了过来,他忙起身看看外面,见门口无人,窗外也无人,这才回来,对着朱英低声说道:“我的大殿下啊,臣知道您是真不喜欢他们,但您说的这些话,可莫要被其他人听了去。”
皇权的确是至高无上的,但士大夫中的舆论,同样是很要命的。
若大殿下是皇上,那的确是有资格独断专行,甚至是罢黜儒家的,但大殿下现在并非是皇上,连储君都不是。
这种时候,还是要多加小心。
一旦走漏了风声,孔家的人、儒家子弟,焉能不将大殿下视作洪水猛兽?
谁会希望一个对己方势力意有不善的人,将来坐上那个至尊之位?
光是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了!
蓝玉会对朱英说这番话,的确是肺腑之言。
朱英亦是知道,不过,他与儒家子弟如何尚且不说,与孔家部分人之间的矛盾,怕是无法调解了。
不说别的,就说张来回曲阜祭祖,出了这档子事,对方要置张来于死地,这就已是绝对的挑衅。
朱英还算宽容,但宽容,却也是有限的。
真以为孔家仗着先祖的荣光,就能一直坐在那里充大爷了?
想得美!
朱英没有顺着蓝玉的话就坡下驴,而是冷声说道:“若真有对峙那一日,你说,这天下,会有多少人,是站在孔家那边,又有多少人,是站在皇室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