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朱英想得太多了,实在是他有着后世的经验,知道很多事哪怕是眼见都未必是实,何况是耳听呢?
他开口说道:“可。若你所说无误,本王自然会为你做主。”
说着,就示意旁边的人上前,将状子给接了过去。
朱英目光微垂,开口问道:“你如何知道本王就是钦差?”
一众锦衣卫也都虎视眈眈看着面前的女子,是啊,他们这次出行,可是私访赵鹏举,现在又是夜里,不是白日,对方如何知道马车里的人就是第二位钦差?又是如何知道他们会在此刻经过此地?
这件事若是不说清楚,伸冤与否排在其后,这个女子首先就要被锦衣卫拖下去一番严刑拷打了。
事关皇长孙的安危,他们不可能放过这样的疑点。
女子低垂着头,沉默了下,回道:“不敢瞒钦差大人,民女是受人指点,知道贵人即将经过此地,才会在此地等候。”
哦?
受人指点?
朱英有一点点意外:“那人是谁?”
“民女……民女不知。”女子声音都带上了微微颤抖,“民女原本求告无门,甚至连离开河南府都很是困难,是一个姓黄的恩公巧遇了民女被人追捕,救下了民女,用一艘商船护送民女离开了河南府,又让镖局的人一路护送,将民女送到了此地。临走前,还告诉民女,在此地等候,就能等到能帮到民女的钦差大人。”
顿了下,继续说道:“民女逗留此地方两日,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人隔着门告知民女,您会从此路经过,让民女在此等您……”
姓黄的男子?商船?镖局?
都不必朱英来问,一旁的锦衣卫百户就已是开口询问商船跟镖局的情况。
这女子都老老实实回答了,由此可见,这女子来此地的过程、日期,应该是不怕查的。
当然了,这并不能说明这个女子就如她自己所说那样无辜,但至少说明,这件事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人蓄谋推动。
立刻就有锦衣卫记录了此事,并准备着手调查。
这个女子既是来伸冤伸到了朱英这里,朱英就不可能让对方这么回去了。
“你们上马车吧。”
朱英想了想,将马车空出来,让这对母女乘坐,他则该骑一匹马回去。
女子自是推辞不肯,朱英冷淡说道:“这只是一辆普通马车,你们乘坐也没什么关系。不然,让你们走着跟回去?”
就她们这弱柳扶风模样,走着跟回去,不是更耽误时间?
此刻又是夜里,难不成还要让人先回去再找辆马车过来?
又或者,他不下去,跟这对母女共乘一车?
朱英还没这么色令智昏,虽然这两个女子,一个是彻底长开了的美丽娇弱轻熟女,一个是还没张开的青涩豆蔻美貌小姑娘,两种不同年龄段的美貌,的确是能够降服大多数的男人。
但朱英还不至于因为美色而被冲昏了头脑,就算这二女不是刺客,他也不想自找麻烦。
想找美貌女子,身家清白的美貌女子不是有得是?
他何必在这种办正事的时候,找这种来历不明的?
很多男人会觉得越是这种来历不明的越是刺激,朱英觉得自己大概是真有些性冷淡,对此竟是并无什么感觉。
又或者……
他的眼光太高了,这样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算是美人儿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只能“还算好看”的程度罢了。gōΠb.ōγg
毕竟,来自后世的他,本身就身价不菲、经济优越,往返国内外见过的各种国籍的原装美女,可是多不胜数。
相比于这种弱柳扶风的女子,或许他更喜欢那种有着健康肤色的超模?
朱英的思绪忍不住飘了一会儿,现实中只是过去了一瞬。
因为他的冷酷跟毫不怜香惜玉,那对母女只能是唯唯诺诺地应了,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马车。
而朱英跟随行的内侍小景子,则是从锦衣卫手里各得了一匹马,翻身上马,这两匹马原本的骑手与其他人共骑一匹。
队伍继续前行,等到终于回了住处,小景子不用他吩咐,就去安排这对母女了。
说起来,他这里已是迎来了前后两拨来告状的人了。
一个就是安秀才,第二波就是这对母女。
从看起来十分符合上位者对穷秀才印象的秀才,到了现如今的一对不同年龄段的美貌女子,若他们背后都是一批人,那就极有可能是他所猜测的巨商。
那些巨商对他来到河南之后除了赈灾、修堤坝外“按兵不动”的举动有着怀疑,所以先后用这两拨人来试探他的态度,若他对河南八府的官员有了想要惩治的想法,他们就可以将他们推到台前的官员该灭口灭口,该当作棋子丢掉就当做棋子丢掉。
朱英手指慢慢敲着旁边的椅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