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口铁锅啊,贫道好好的在山里清修,你非要喊贫道下山,不就是两个小辈嘛。”
龙城国际机场,一个身穿道袍高挽发髻的半大老头在司马铁锅的陪同下走出了接机口。
老头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子别样的威势,同行的旅客都不自觉的远离了他,空出了一个以他为中心,半径两米的空间。
老头名叫张广陵,是龙虎山的一位长老,二十年前他到龙城游历的时候和司马铁锅结下了一段因果,也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司马铁锅每年都要去龙虎山住上一个月,和张广陵这老饕一起探讨厨艺。
“嗨,要光是死了两个小辈我都懒得喊你。这都要演变成家族火并了。而且吧,这事也太蹊跷了。”
“按照雄家的说法,那小辈在杀人前就已经死了。要是龙城有这么个邪修,那大家可都睡不好觉了。”
司马铁锅无奈的耸了耸肩。
“邪修?当什么紧,有我在,不管来多少邪修我都给你报销了。”
张广陵哈哈一笑,胸脯拍的那叫一个响。
“那必须的。来来来,小海,小四,过来见见你们张叔,还有……师父,那个……这位是龙虎山张广陵张长老。”
司马铁锅自然不会一个人来接张广陵。
他唯一的女儿在国外,今天是带着两个侄子司马四和司马海一起来的。
可是就连司马铁锅都没想到司马海竟然给他玩了一手神操作,把秦小春也给拎来了。
之前一时兴起,“师父”喊的干脆。
结果今天这一碰头,就有点尴尬了。
“唉,等等,铁锅,你刚才喊这小伙子什么?师父?你这老小子活回去了?”
张广陵上下打量起了秦小春。司马铁锅那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內炼九重大武师。
怎么会管这么一个小子喊师父呢?
“嗨,年纪轻怎么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师父做的菜那是一绝。”
“你老小子要是吃到嘴里,怕是要把舌头都给吞下去了。”
脸这玩意儿,反正都已经没了,司马铁锅索性就给春哥吹起来了。
“是吗?这么厉害?那我可要尝尝了。我说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拜入老夫门下做个亲传弟子啊?”
张广陵笑眯眯的点着头,说出来的话把在场的人都给整蒙圈了。
啥玩意儿就加入龙虎山啊?龙城这么多世家子弟想要拜入龙虎山门下那都得挤破头,更别说是直接拜入长老门下了。
“张长老您说笑了。龙虎山大名鼎鼎,我自然是乐意拜您为师的,但是吧……就算我拜入您门下,跟我徒弟这边还得两论。”
“我不可能让您一口一个徒孙的喊他不是?自己徒弟还得自己护着。”
别说春哥自家有家学传承了,他跟龙虎山可是有梁子的,哪怕是口嗨也不可能加入龙虎山。
“哈哈哈,你这小子,脑袋转的倒是挺快的嘛。这口老锅算是有个好师父。”
张广陵倒是不恼,大笑着拍了拍司马铁锅的肩膀,后者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自己老伙计的恶趣味,司马铁锅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秦小春要是敢应,他就真敢喊自己徒孙。
寒暄了几句,一行人离开了机场。
只不过上了车以后,张广陵看着前面那辆车时眼神渐渐阴冷了下来。
“铁锅,你刚才没说你这便宜师父的名字,他是叫秦小春吗?”
“怎么?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是他的话,我看这趟龙城也算没白来……”
张广陵是个很利索的人,没搞虚的也没摆谱,直接让人把车开到了治安所去检查司马平和雄天涯的尸体。
收到消息的双方都在治安所等着了。
一番检查下来,张广陵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
末了,转头看了秦小春一眼,这才轻叹了一声。
这一眼,让司马铁锤和雄霸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雄天海更是耐不住性子,直接问了出来。
“张长老,怎么样?是不是秦小春这个畜生搞的鬼?”
“秦小春?应该……跟他关系不大吧。”
这话说的有点模棱两可,给两家人留下了极大的遐想空间。
“张长老,您最好把话说的清楚点,雄家本来就对我有偏见,您说的这么模棱两可的,那不是给我拉仇恨吗?”
刚刚在机场那一出,秦小春本以为能和张广陵和平相处的,如今看来,这龙虎山的牛鼻子也是居心不良啊。
“哦?我说的哪里不清楚?都说了关系不大了。这尸体里除了本身的阴气外,老夫没感觉到其他气场,也没感觉到法术气息。”
“本来我想说这事情并非人为的。但是秦小友这么着急跳出来自证,莫非是做贼心虚不成?”
张广陵眯着眼饶有兴致的看向了秦小春。
“张长老,您总不能因为我没答应做您徒弟就跟我开这种玩笑吧?”
“这传出去,难免会让人家说龙虎山收徒都要靠强买强卖的了。”
“哈哈哈,你这年轻人,口齿倒是伶俐,是老夫不好,刚刚说的确实模棱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