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手指敲击着桌面,脑海里思索着对策。
沈靳贤看了眼门外,道:“父皇,那位北元公主还在外面等着呢。”
这句提醒,让老皇帝瞬间回过神来。
“嗯,叫她进来吧。”
皇帝把桌面的奏章移开,给自己清理了好大一片空位,才吩咐沈靳贤叫人。
看了眼被胡乱推到一旁的奏章,沈靳贤差点没忍住和自己父皇拼命。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整理出来,打算扔给尚书们批阅的啊!!
现在和那些没分类过的堆在一起,他头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怎么了?”皇帝见他迟迟没去,有些疑惑。
“没,什,么。”沈靳贤说的咬牙切齿,老皇帝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
【臭小子,想休息,没门!】
老皇帝自己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都没人给他出主意,这小子才刚开始,就能给自己减轻负担,他能开心吗?
当然不能了!
因此趁着这机会,他不捣乱一下,都对不起自己辛苦的那几十年。
沈靳贤就算再气,那也是他老子,他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君芊雪见到面色阴沉的沈靳贤,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看镜子,好嘛,老皇帝手贱。
她拍了拍沈靳贤的肩膀,安慰道:“再忍忍,等你成了皇帝,就没人敢给你气受了。”
沈靳贤侧头,无语的看着君芊雪:“有没有种可能,我在位了,父皇还是我父皇。”
“嗯?他不是死了才会传位吗?”君芊雪记得古代皇帝,都是这么延续的啊。
“那是别的皇帝,不是他这个天天喊累,想着早点摆脱的家伙!”
想到自己三岁就要听老皇帝抱怨,沈靳贤的脑子就非常疼。
那时候他以为男子都是这么唠叨的,而事实上,这么唠叨,这么会吐槽的就只有自己父皇一个。
别人想吐槽,怎么也不可能找个不懂事的小孩来。
“那你保重。”拍了拍沈靳贤的肩膀,君芊雪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进了殿内,君芊雪行了个北元礼,道:“渊国皇帝陛下,不知道您叫我来所为何事?”
老皇帝看着行北元礼的君芊雪,眉头皱的死紧,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今日宴上,你可有看中的人?”
君芊雪明媚一笑,道:“陛下,宴上并没有我中意的人。”
“嗯?”皇帝神情严肃,他虽然从太子口中知道君芊雪知道外室子的事情。
他心里其实很想给北元这么个羞辱,但这么做了,难免损渊国的颜面。
当然,他也是担心君芊雪后悔。
到时候闹的太难看,对谁都不好。
君芊雪看了眼沈靳贤,道:“陛下,太子殿下应该都和你说了,我想我的成亲人选已经不用解释了。”
“朕觉得你最好换一个人,不然成亲之后,会后悔的。”
为了君扶月,以及君芊雪隐藏的势力,他还是劝了一句。
“您指的是那人不能人道?”
“你知道?”
见君芊雪面色不改,甚至更兴奋的样子,老皇帝有些不明白了。
“你都知道他不能人道了,怎么还选择和他成亲?”
君芊雪笑容忽然变态起来:“这不更好,我给他戴些绿帽子,他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不能人道的东西,有人肯嫁给他已经要谢天谢地了,还敢要求那么多?
“他想欺负我弟弟,虽然没得逞,但这也是他罪有应得。而且因为他母亲和那狗东西,我弟过着那种日子,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一巴掌拍死容易,但活着受折磨才是他们应得的。
就像这具身体的父亲一样 。
“陛下,我帮您得到北元,你让我用正式的身份陪在我弟身边可好?”
君芊雪见皇帝还在犹豫,索性又加了一层筹码。
“真的?”听到这个,老皇帝可就支棱起来了。
“自然。”怕皇帝不信,君芊雪还好心的解释了一下,“北元对我的态度,想必陛下也知道,再加上母亲的事情,我怕继续帮他们,母亲怕是会死不瞑目。”
君芊雪从身上拿下一颗狼牙,示意沈靳贤拿给皇帝看。
等老皇帝接过,君芊雪才继续道:“这是调配北元安插在渊国的所有暗桩的信物,有它在,陛下可以很顺利的抓出那些人。”
小小一颗狼牙,居然能有这么大用处,也不知道那些暗桩是怎么区分的,毕竟这牙齿远处看都是一样的。
“这礼物朕收下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把玩了许久,老皇帝才想起这事。
君芊雪笑了笑,道:“这上面有细小的纹路,拓印下来,就是那些暗桩身上烙印着的图案。一般这东西都印在后颈,那里有头发和衣物挡着,并不容易发现。
如果陛下要大规模召集这些暗桩,可以用拓印下来的纸写好信,再用特殊的飞鸟将这些传递给那些人。”
仔细看了看,这牙齿上还真有细密的线条,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察觉。
“那飞鸟?”
君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