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璐璐和所有的知情人一样,暗自担忧着怀孕曝光后,方文山并不能就此彻底放下她,随时随地可能找上门来和她继续情缘。
果然,翌日中午程伯月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去看房时,韩立平接到了姐夫方文山关切询问的电话。
“对,她搬来了,我们已经安顿好了。”他不得不如实回答,一边远远的瞅着堂姐独坐阳台的纤弱的倩影。
方文山火急火燎的驱车奔来前,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情况告知了韩璐璐。
她心情复杂的淡然一笑道:“没事,该来的总会来的。如果你觉得难以面对他,就先出去小区的花园里转转吧!屋里有保姆王姐关照着就行了。”
“也好吧!我再去外面看看那个对外出租的商铺,再合计合计。”平儿踌躇满志的说着,愉快的微笑着走了出去。
这套精装住房当初方文山决定全款购买时,曾经亲临现场来看过一次。这是时隔近一年后他第二次登门,竟有一种似曾相识恍若隔世的感觉。
韩璐璐在与阳台隔断的落地玻璃门后的大客厅里迎接了他,暮春正午的灿烂阳光斜斜的投射在她身后的沙发一角。
他们分别不过几天的光景,但在韩璐璐的心目中却像历经了几个世纪的风雨那般久远,她对他觉得陌生,于是态度不自觉的变得矜持而冷淡。
方文山疾步跨上前去握住她的纤手,习惯成自然的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那天酒醒后我就找不到你了,这些天急得快发疯!”他激动的声音颤栗的倾诉着,“我就怕你跟上次一样,突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璐璐有些动容的伸手,轻轻搂住了他粗壮的腰身。
他们身后的保姆在过道里瞥见他们亲密相拥的这一幕,知情识趣的连忙躲避了出去。
“我需要你,璐璐,我和寒寒不能没有你!”方文山热烈的倾诉着,炙热的唇吻噙住了她激动的微微颤栗着的嘴唇。
在这一刻,韩璐璐几乎恐惧的意识到,她还深爱着方文山,近十年相濡以沫的如同夫妻的情爱她无法抛弃,而他轻易就能让她沦陷!
昨晚还与真挚热情一心娶她的程伯月卿卿我我软语温存,今天她又陷入方文山温柔多情的怀抱里不能自拔。
原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个男人性情如此相似,以至于她无可救药的同时爱上了他们,现在感到无法取舍。
对,如果她愿意做个海王和淫妇,如果她并非一个认真对待生活和感情的女人,她尽可以将他们双双玩弄于股掌,尽情享受着他们的爱情。
可惜她不是。
于是她柔弱的挣扎着与方文山耳鬓厮磨之际,轻轻推搡着试图摆脱他。
文山有些错愕的不明就里的望着她,这当儿程伯月忽然用钥匙打开大门,兴冲冲的走进屋里来。
猛然撞见他们缠绵相拥的情景,他不禁勃然大怒,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方文山,自私自利的将璐璐拥在怀里说:
“这是我的女人和孩子,你要干嘛?”
惊讶痛苦的勉强笑了笑,文山解释说:“我来看看她不行吗?难道我不应该关心她吗?这些天音讯全无,我至少得知道她过的怎样吧!我们才见面,话还没说几句,你未免太紧张了吧!”
“谢谢你的关心!我把她照顾得很好。这时候赶回来,我是要看她的精神状态若有好转,就带她一起外出看房去。”
方文山惊诧的蹙起眉头道:“你们要买房吗?”
“是,”他坦然自若道,“我们要买房结婚。”
没料到他的动作如此神速且直奔主题,方文山下意识的阻止道:“不!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没有说清楚。”
“还有什么不清楚?”程伯月笑着望了望他们,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好吧!今天天气不错,就让我们三个人坐下来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韩璐璐痛苦难堪的望着他们,忽然捂着嘴奔向卫生间去。
倾听着女人遥远的断断续续的呕吐声,两虎相争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自私冷漠的竭力忍耐着,终于方文山绷不住心痛的说:
“你看看她吧!我们何苦为难她?”
程伯月则傲慢坚决的斩钉截铁道:“无论多难,她也必须做出决断,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你对女人得多一些宽容。”
“你若是宽容,可以容忍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她何至于从你家搬出来?”伯月尖利的冷笑,“咱们可是一丘之貉,要不然也成不了多年的朋友!”
方文山的脸白了白,隐忍的低声说:“我是说,这件事要多给她一些时间,或许我们三个人都需要时间考虑,不能操之过急!”
“呵呵!你慎重考虑了快十年,你们的儿子都上小学了,请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方文山顿觉羞愧难言。
暂且呕吐完毕的韩璐璐慢悠悠的走回来,精疲力竭的说:“我累了,需要休息,你们都请回吧!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程伯月起身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体贴的说:“你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吧!我先去看几个楼盘,觉得合适的再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