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独自流浪?”
“薛某有个主意,马上走!”
薛通和钟容匆匆离店,鹜船獠鹫轮番上阵,一刻不停,耗费近千万灵石,跨越十万里,三日即赶到了延西。
九巧庄气氛紧张,陈苼、左马奎不见踪影,薛通、钟容悄悄潜入,只见到女管家郑映容。
“薛大道长!”郑映容惊喜道。
“你家主人呢?”
“主人去了哪,老仆亦不知晓,不过有办法联络。”
郑映容召来信隼,写了张字条,落款画了枚樟叶。
“空信或带樟叶的字条,即属正常,否则就是受胁迫时所发。”郑映容说道。
钟容隐约明白,郑映容是防范被道法扣住,强迫她写一张有事叫人的字条。
“嗯,做得好,薛某就在庄里等。”
薛通询问郑映容,得知屠宗血案刚过了百日。
……
两日后,陈苼、左马奎回庄。
“薛某与延西道友的关系隐藏极深,九巧庄才幸免于难,但时间久了,道法和素心宗调查深入,你二人难保不暴露,薛某意思,事情未彻底平息之前,你二人应远离寰辰。”
“与钟道友同去沄熙,暂住玄凌宗!”
薛通给了数枚储物戒,又道:“戒中鹜船和灵石,足够飞行八万里,另有薛某的名帖、信函,沄熙详图,可谓万事具备!”
陈苼、左马奎稍一思量,决意去往沄熙。
“映容,此地便交给你了,照顾好庄人!”陈苼眼圈红红,说道。
薛通送走三人,陈苼、左马奎宗师大成,算上钟容,玄凌宗实力大增,更让他放心。
天芒城。
宗部大院一片焦土,宗主齐源洪、副宗主华长廷,众多长老、客卿,皆死在了道法的屠刀之下。
仅少量先天幸存,但早已鸟兽散去,薛通认识的雷震、孟经朝亦生死不明,不知所踪。
天芒宗已不复存在!
仍有俗人百姓在残垣断壁间翻挖,试图找到些值钱的物事。
薛通乘鹫,盘旋高空悲愤难当。
随后驾鹫北飞,直扑鄢州。
“道法会在哪?”
“通常会藏在薛某最可能出现的馆府,坐等我上门。”
“塞山府离任州最近,道法会否就在那?”
“薛某就怕你不在!”
薛通塞山镇外休息,精心准备。
与道法之战无可避免,除非忍气吞声,外加不顾玄凌宗人的安危。
薛通早想好了不惜动用通天灵宝的终极手段。
但当他杀气腾腾跃入塞山大院时,方知此地已是空无一人!
“素心宗全线龟缩?”
薛通当然不肯善罢,放火烧馆!
……
望天峰,素心殿。
妙清身披白袍,背负双手,踱步说道:“薛通已在塞山烧馆,素心大祸临头了。”
“宗主为何如此悲观?广承虽极度不齿道法的劣行,但守护素心宗义不容辞,更何况道法游曳领地,如遇薛通,定能斩之而回。”
“黄某只管宗门安危,道法别来见我,此种恶行把宗门和师尊的脸都丢尽,不少素心宗人已然弃宗,离开了鄢州。”
妙清听罢,叹口气说道:“妙清何尝不恨道法,但即便张贴告示,将其逐出宗门,薛通亦不会收手。”
“此事就算我们对不起他,恶人做到底,见之即全力诛杀,了却这笔不堪回首的孽账。”
“杀道法呢?”黄公泰忽道。
他与道法的仇怨,仍如当年刻骨。
“杀不了,何况杀他违背宗规。”妙清说道。
“道法大逆不道,驱除宗门后再杀,何来违规之有?”黄公泰不依不饶。
“师兄觉得杀天人中期的道法容易,还是干掉那个薛通简单?”广承子插话道。
黄公泰默默不响,算是承认道法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