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
说话间他略微弯下身,近距离打量着被琴佳抱在怀里的小雪貂,语气添上了几分玩味,“你不知道他有多宝贝这只貂,平时只能他抱着,连碰都不让我们碰一下,说是生怕给弄脏了。”见小雪貂还茫然的东张西望着,他又顺手拍了拍它的头,引它朝自己这边瞧,“成天只能跟那家伙亲近,你一定也很孤单吧?所以才这么急着想换主人……”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小雪貂原本白净的脑门,在这一刻就像是被泼了墨似的,“唰”的一下就黑了一大片。在它一身洁白如雪的皮毛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神内琴佳惊呼一声,下意识去抚m那处污渍。担心弄疼了它,甚至不敢过于大力。而这时更奇异的事发生了,随着她的手掌掠过,那一簇再度显露出的皮毛,竟已是重新变得雪白美丽,连一丝污垢都找不出来。方才那惊悚一幕仿佛只是错觉。
但若说是错觉,两人自然不可能同时产生错觉。百里寂皱眉沉吟片刻,提起一根手指,试探着在小雪貂周身各处分别戳了戳。这一次他动用了法则之力,不但可以令局部时间流速在感知内无限降低,还能够将杂余的物质拆分到微粒结构,细致解析它的元素组成。
果不其然,同样的景象再度重现。凡是他所触碰之处,都化为了一朵朵墨渍在小雪貂周身绽开。而这些黑色成分也在他眼底飞快的突破表象,不断的分解再分解,回归到最原始的形态。
琴佳这回有了经验,不再像先前一样慌张,但仍是对他拿小雪貂当玩具的做法不满,噘着嘴重新进行“揉一揉”的工作。而百里寂看着小雪貂逐渐复原,眼中的困惑却在一点一滴的加深。
首先,那层墨黑并不是外界的附着物,它和小雪貂的皮毛是一体的,举例来说就像一只小白兔基因突变,成为了小黑兔。而黑色的皮毛重新变白,也同样是基因层面的复原。
因此目前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们的碰触,会给小雪貂身上带来某种根本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就会直观的体现在毛色反应中。
其次,经过解析,黑色物质并不是自然界已知的任何一种元素,它甚至不适合被称为元素。要说的话,那更近似于一种纯粹的负面能量,是“恶意”的具象化。而与之相对的,白色皮毛在灵魂感知下却散发着圣洁的气息,像天使散落在人间的羽毛,令人感到温暖和安心。
这种状况……百里寂陷入沉思,倒是让他想起了刚刚的玩笑话。
正如他对琴佳所言,该隐从来是走到哪里,就把小雪貂抱到哪里,并且从不允许任何人碰它。自己就此事挤兑他时,他的原话是说——
“貂儿是天地孕育的纯善之体,对外界的恶意极其敏感,你们的气息会污染它。”
那时自己仅是嘲讽他矫情,如今看来——如果的确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可能还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如咱们把它整个给染黑了吧?”一发现自己还有这本事,百里寂的恶趣味就来了,跃跃欲试的就准备动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如果该隐看到一直珍爱着的小雪貂,变成了一只全身乌漆墨黑的小黑貂,那张总是阴沉沉的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
“不要嘛,不许欺负皮皮!”神内琴佳气哼哼的护住了小雪貂。
“皮皮”这个名字还是琴佳临时起的。
先前她问过百里寂,小雪貂的名字叫什么。百里寂想了一下答复说,并没有专门的名字,只知道该隐一直叫它“貂儿”。
貂儿算什么名字啊?网友们都听乐了。这不就跟养狗叫狗儿,养猫叫猫儿是一个性质吗?
当时还有人说,这么敷衍的主人,还说人家不需要进食,怕不是他一直就忘了给人家喂食吧?
没有名字,总觉得有些可怜。神内琴佳抱着小雪貂细细打量,她觉得它最大的特点就是那一身雪白的皮毛,看起来高贵又美丽。于是她在“毛毛”和“皮皮”之间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选择了皮皮这个名字。
在那之后,神内琴佳又带着皮皮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只是除了叶云烟,其他人在抚m它时,或多或少都会在它身上留下些什么。
这世间大部分人的本性都有善恶两面,外在的表现无非是两者间反复博弈后形成的平衡。那些隐秘的罪恶一面,有些人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显露,但只要它们真实存在,便都会在触摸小雪貂时褪去外壳,如数照见本相。根据恶念浓度不一,也会在那片象征着最初始的纯净上,留下深浅各异的痕迹。
有人让它的皮毛覆上浅浅的灰,有人让它变成鲜亮的棕色,而诸如百里寂那些叱咤宇宙海、手上沾了大把罪业的大佬,更是清一色的将它染成了浓郁的墨黑。
即使是最微小的恶意也会被觉察,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才能与之无垢相伴,不染纤尘。
如果是这样的话……观众们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小雪貂被该隐抱在怀里的时候,皮毛好像是一直保持着洁白如雪吧?
这就意味着,在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恶念。
该隐,这个从名字起便自认了反派身份,能够自如游走在魔族大佬之间,甚至令他们也深深忌惮着的神秘人物,竟然同样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