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菲丽卡也能像你这么识趣,她就不用s了。”而后,他也似有感慨的道出一句。
安德莉亚心中冷笑,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答道:“失去家人的悲痛,江先生怕是无法理解。小雨往后还得继续照顾琴佳,现在菲丽卡走了,她怕也是累了,我倒是不介意。”
有琴佳在,的确算是个双保险。为了这个小妹妹,她也不会轻易的寻s。江冽尘暗暗点头,短暂沉默后,他再次抬起视线,久久的凝望着那间封闭的屋子,仿佛要望穿这咫尺之遥,锁定屋内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孩。
“我的提议依然有效,只要她愿意回心转意,我依然可以让她成为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现在该s的人已经s了,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她都倔了这么久了,又何必呢?我早就说过,她理想中自由平等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到来,强者有权主宰一切,包括弱者的生命。现在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在验证我的话而已。”
“你看,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太过仁慈了。”他语气平和,甚至还夹带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就像在和一位相熟的朋友谈心,分享着生活中的琐碎,“她一再忤逆我,我却总希望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能否抓住,既要看她自己,也要看她身边是否有个足够的聪明人,能引导她看清楚这一切。”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安德莉亚,“菲丽卡做不到的事,我相信你可以。”
刚刚除掉了一个菲丽卡,为免再出现第二个,这次他很慎重。刚才那句话,故意将她和菲丽卡做类比,暗示意味相当明显,也算是对她的又一次试探。
他要弄清楚她对自己争取小雨是个什么态度,毕竟她除菲丽卡,是以权衡大局的因素居多,并不代表她会就此认同自己的一切理念。如果她要充当理中客,来劝自己放弃,那么看在她是个可用之才的份上,他固然不会像对待菲丽卡那样,坚决将她除掉,却也绝不会再把她放在小雨身边。
安德莉亚怔了一怔。先前他在自己屋里对菲丽卡说的那番话,任谁都听得出纯粹是恶心人,现在同样的话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用意倒是有些微妙的不同了。其中恐怕是三分真心,七分试探。
这就是安德莉亚比菲丽卡更成熟的地方了,她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爱憎,即使是面对一个在她眼里可鄙的敌人,她也能神色自如的与之周旋。此刻稍一沉思,就坦然答道:
“试倒是能试,但小雨也只是个女孩儿,在她的世界里还在上学念书,未必就能认可您的观念。若是她不接受,那就由不得我了,还请江先生别怪罪。”
江冽尘默然片刻,神色微冷:“无妨,你只管尽力一试,我就记了你的功劳。若是她始终冥顽不灵,来日付出代价的也是她不是我。”
如果连她也劝不动,那就只能维持原计划了。她失去的是生命,自己失去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爱人,吃亏的是她。只是想到不得不亲手扼杀一份令他渴求的温暖,他心中还是烦躁不已,没再多说就大步离开。
安德莉亚望着他的背影,终于不用再掩饰眼里的鄙夷。
他的执念可真深,直到这一刻都还没有放弃!他当真以为他后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稀罕尊荣,需要尊荣?尊荣不过是千千万万的可能性之一,在菲丽卡先前的讲述中,安德莉亚明白,她和时雨有另外的追求,不是所谓的高位,而是尽自己的努力追求最本真的幸福,根本不需要什么权力。
在她们那个世界里,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时雨与其接受江冽尘的恩宠,于心不安,违背原则,不若凭着她自己的力量去耕耘,收获理想。
先前有菲丽卡预先交代,安德莉亚自然也相信时雨能找到最好的办法应对江冽尘,过些时候,再告诉对方这事儿吧。
一想到他那些惺惺作态,故作施恩的言行,安德莉亚就不禁嘲讽一笑,其实这也是她的信仰,不是只有他才能定义女性的存在。不过,现下先替菲丽卡照顾好时雨和琴佳,别让她在外担心。
不知道小雨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安德莉亚如是想着,又回了时雨的房间。
琴佳依偎在神内时雨的怀中,往日红彤彤的小脸如今透着些许的苍白,也许最受不了双方日渐交恶的,恰恰是琴佳。
神内时雨正看着窗外出神,想着菲丽卡的事情,见安德莉亚又进来了,轻声询问:“莉亚姐,有什么事情吗?”
“江冽尘同意你们搬到我那儿,这样我们可以随时相互照应,要不要过去?”安德莉亚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琴佳。
神内时雨道了谢,没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接受安德莉亚的善意,也是对她最好的信任。
“现在就可以过去,我那儿比这儿温暖,没那么偏冷,琴佳也能睡得更好。”
这个理由……莉亚姐也有这种时候啊……神内时雨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嗯”了一声。
安德莉亚小心翼翼地抱起已经睡着的琴佳,护在怀中。神内时雨简单收拾过房里的东西,才一起去了安德莉亚那儿。
安德莉亚又轻手地把琴佳放在床上,唯恐又弄醒了这个小小女孩。神内时雨替琴佳盖好被子。怎料,小女孩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