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留下来甘愿做一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你以为我是一架机器?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能够容忍别人把一口面包从我嘴里抢走,把一滴生命之水从我杯子里泼掉?”
上杉菲丽卡念到这里,神内时雨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段话像是一段强有力的宣言,唤醒她们心中的阳光。她浅浅一笑,和上杉菲丽卡异口同声,念了出来。
“难道就因为我一贫如洗、默默无闻、长相平庸、个子瘦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肠了?你不是想错了吗?我的心灵跟你一样丰富,我的心胸跟你一样充实!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会使你同我现在一样难分难舍,我不是根据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本来就如此!”
神内时雨抬起头,和上杉菲丽卡四目相对。她们透过彼此的眼睛,似乎真的看到有一个女子站在面前,相貌平平,个子瘦小,眼中却散发着凛然的骄傲,绽放着梅花一样的锋芒。
即使她们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她们也不会是这笼中的鸟儿,她们有她们独立的灵魂,而不是他眼中可以任意摆布的生命。同样,她们的朋友,也不是,从来就不是这恶魔手中任意宰割的蝼蚁。
“姐姐,我明白。可是……”
“他不给拒绝的机会,对吗?”上杉菲丽卡温声询问,眸中的光芒始终未褪。
神内时雨点点头。
“在他看来,我们拒绝他,就是在违背他的意愿,贸然违背他,后果也许不堪设想。但是他不知道,生的权利,与生俱来,从来不需要依附于一条项链。”
上杉菲丽卡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彩,就像个战士,一字一句把江冽尘的话语推翻,肯定时雨的认知,给妹妹的心敲下一个红红的印章。
“既然,我们无法拒绝他这所谓的恩赐,那么,会有些难受,愿意在他面前做一个演员吗?”
神内时雨略略思索,她相信菲丽卡:“嗯。”
上杉菲丽卡握紧时雨的手,字字铿锵:“在房间里,不用面对他,就把项链摘下来吧。在外,戴上,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而这份权力,不认同,不使用。”
神内时雨明白菲丽卡的意思,颔首答应,眼中的光芒渐渐与菲丽卡重合。
同样被震撼到的,还有正在看节目的观众们。
比起江冽尘的强势洗脑,菲丽卡眼下这一番话,显然却更具有深入人心,洗涤灵魂的力量。
“唉,看过这一段有点能理解小雨了。这真的就是代沟吧。就像我们平时跟父母长辈也会有代沟,江冽尘和小雨是相隔了千万年时空的人,自身的性格又是两个极端,这种代沟真的是没办法跨越的,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只有一声叹息。”
“甲之熊掌乙之p霜而已。项链这事真没有谁对谁错,江冽尘本身就是狂热追求权力的人,给小雨日界女主人的地位就是给她权力,等于是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分给她一部分了,诚意确实是有了,反而被当成辱是挺冤枉。
那对小雨来说,我就是从来都没接纳过你,你说我是你的,还要拿你的东西锁住我,我恶心,这也很正常。
可能很多人被江冽尘外表迷惑了,觉得他又帅又有地位,能跟他好还求之不得呢,女主人怎么就辱人了,那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如果有一天你正好好的在街上走,一个又丑又胖还浑身发臭的秃顶油腻老汉突然抓住你,强行要给你戴上项链,戴上了你就是他村头的女主人,这回还苏吗?”
“我去,这描述画面感太强,恶心感真是瞬间就涌上来了吐”
“不懂就问,撇开项链本身不说,为什么小雨要对给她的权力那么反感?给她权力又不是非逼着她去n待s戮其他后宫,但如果她想改变一些眼里看到的不平事,也是需要手里有权力才能做到啊。
比如某个后宫一直n待自己的仆人,直接跟她说她也不会听,但是有权力的话,就可以救下一个无辜的仆人,这不就是在做好事吗?
在这里没有权力就会被人欺负,有权力才可以保护自己和他人不至于命如草芥。包括如果希望这里能看到更多z由平等,也不是一个小人物嘴上说说就有了的,需要自己有足够的地位去推动这种改变。
权力本身没有好坏,关键是看你怎么去运用。但为什么感觉小雨和她的朋友,对这份权力直接就是持反感态度?怎么说,这也有点矫枉过正了吧?”
“看了这么多评论我来说几句。我觉得我自己的性格跟小雨是比较像的,如果是我处在她的立场,我会做出的选择跟她应该也是一样的。现在我就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解读一下菲雨对权力的态度。
她们对这份权力并非反感,而是不认可,这两个概念是不能划等号的。
使用这份权力来改变不平等,其实也是在认可自己已经是日界的人,这份认可构成了对自己阵营的背叛。即便拥有了话语权,但这份话语权是不正当的,没有接受的必要。
使用这份权力来行使善意,来保护自己和重要的人,看起来是折中的,合理的。实际上,回到天昙世界的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