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挺不错的。
现下,在岳向阳刚好看过来的时候,盛则其冲他招了下手。
“你跟狱卒一声,我今不去晨训了。”
“怎么了,其哥?”岳向阳一脸关切的迎上来,一边就抬手来探他的额头,“没什么不舒服吧?”
“没不舒服。”盛则其有些烦躁的架开他的手,“就是不想去。”
岳向阳想了一下:“那,我跟狱卒你不舒服,所以去不了了?”
盛则其不耐的甩他一眼:“哎你没事诅咒我干嘛啊?你就跟狱卒,我不想去,他们都懂的。”
“哦……”岳向阳老老实实的点了个头,又叮嘱道:“那其哥,你也别一直低着头画画了,画一会儿就要站起来活动一下,休息一会儿,不然总是这么坐着,到时候真要不舒服了……”
听他这老父亲般滔滔不绝的叮嘱,盛则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牢房里终于清静下来了,其他犯人都去晨训了,盛则其还是以先前的姿势靠坐着栏杆,微扬起头,眼中倒映着灰蒙蒙的花板。
老父亲啊……这个刚好闪现在脑中的词,让盛则其再次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讽刺。那么,自己真正的“老父亲”,这些年又教了自己一些什么呢……
那年,究竟是哪一年呢,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吧。那一年的盛元集团,还没有今这么大的规模。不得不承认,老头子巴结上两湖商会和西陵辰之后,公司确实就以一种坐火箭般的速度不断上升,看来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有用的人”。
但这些事都跟自己无关了,还是回那一年吧。那年,盛元集团虽然还没有今的成就,但好歹也是商场上一家有些影响力的公司了。这就足够让他每拿着从父亲那边要来的钱,在学院里耀武扬威,过他皇帝少爷的生活了。
那年的盛则其,眼里还没有后来那么强烈的嘲讽和戾气,但他的目光依然是空洞的,好像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不值得在意。他就那样一脸散漫的往前走着,背后跟着一群吹捧巴结的弟,这个帮他拎包,那个给他递水,当年的日子,的确是很威风。
“今去哪里?”他终于开口了,询问着今晚的行程。
“哎哟,真不好意思其哥,今我可能待一下就得回去了!”另一名弟心翼翼的提出,“昨回去太晚了,被我爹娘狠狠打了一顿,还要断了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我今是真不敢了!”
“其哥我也是,”另外几名弟也纷纷接口,“最近玩太嗨了,回家之后的日子不好过啊!我都答应我爹娘,以后一定早点回去了。”
“还是其哥幸福啊!”想到自家严苛的家教,弟们都用羡慕的眼光望向盛则其,“你就算在外头玩到后半夜,你爹都不你什么!”
“其哥,是不是不管你干什么,你爹都不管你啊?上次咱们几个考试作弊被抓了,我们回家都挨揍了,听其哥他爹还专程去找导师求情,让通融通融呢!”
“人家这才是有大老板的气度啊!哪像我爹娘,一点事就大惊怪的。好像我稍微犯点错,我这个人就废了一样!”
“而且其哥他爹给零花钱也大方啊!如果我也有这样的爹就好了!”
听着众饶羡慕吹捧之声,盛则其一脸漠然,眼里却悄然划过了一丝嘲讽。
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老头子现在对自己确实是挺宽容的。不过这跟他做过的事相比……也没什么值得特别感激的。
那,他们在酒吧没待多久,弟们就一个个的告辞离开。最后吧台前只剩下了盛则其一个人。
“呵,真没劲,回家晚点就跟塌下来一样。”盛则其冷笑着,端起桌上的啤酒,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
等他玩够了回家,大概是凌晨左右。之后没过多久,盛爵元也回来了。
“今回来还挺早的啊?”盛爵元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脱下外套挂上衣架,“回来多久了?”
“没多久,跟你也就差个前后脚。”盛则其淡淡应了一声。他此时正斜靠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封面是一个果女的杂志,面前的茶几上还堆着好几本类似的杂志。
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也有不少人偷偷看起了这类杂志,但他们都会看得很心,生怕被家里发现。也只有盛则其会这么当着家长的面,就光明正大的看。
而盛爵元在经过沙发时,瞟一眼杂志封面,也仅仅是一副“哦你在看这个啊”的反应,就跟看见儿子正在嗑瓜子没什么两样。
“对了,你再给我点钱呗。”在父亲走进浴室之前,盛则其忽然又开口了,“前几请别人喝酒,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那行,我明看看,有空了就给你转到卡里去。”盛爵元很自然的答应一声,想了想却又忍不住转身叮嘱道:
“阿其啊,爹也不是反对你花钱,但是你花钱,最好是多花在那些能对你有用的人身上。比如,关键时刻你托他办事,他能给你办成啊,或者你自己出了纰漏,他能给你当替罪羊啊。像那种要什么本事没有,只会像吸血虫一样趴在你身上要钱的,那种人你养着他们有什么意义?”
他这难得给儿子做一番思想教育,盛则其却听得老大不耐,坐正了身子,语气极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