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让一件因缘注定之事,乱了根由。”
“当然,是你们的总是你们的,时间一到,不用你们多说,我也自然会将凤凰泪奉还。”
天命之事,不宜为外人道,紧接着,他就不再开口,直接向凤王做起了神识传音。
围观众人则是一脸莫名。这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他的意思好像就是说,他将凤凰泪掌握在手里,是顺应天道,是为了平衡世界大局。
如果要这么说,以后所有人岂不都可以用同样的借口,哪怕是杀人害命,也可以说这个人就是寿元尽了,我只是代鬼差收取而已真要如此,岂不是天下大乱?
在普通人听来自是荒谬,但凤王听着烈焰传音,脸色却是一分分的严肃了起来。
只有到了这个层次的人才会清楚,天道虽然说来缥缈,却是真切存在的。虽然没有人能看到它,但它却是时时刻刻掌控着每一个人。监视着人间变迁,道果繁衍。
不知道的也就罢了,如果知道了天机,却强行逆天而行,将会受到天道惩罚。
对他们这些强者而言,晋阶时都是需要感悟法则,沟通天道。若是遭到“规则”厌弃,也许终身都将止步在通天境巅峰。
神识传音的过程很短暂,一个念头就可以交流数十回合。因此在旁人看来只是一瞬间,但那两人,却似乎已经谈妥了。
“感谢凤王前辈海量。”烈焰含笑施礼,“为表歉意,我愿奉上一件火系至宝,为凤族铺平修炼大道。”
“那是我不久前在一处险地,得到的永恒火焰冠冕,火焰长年燃烧不息,至阳至烈,对火属性修士有着莫大的好处。”
凤王颔首微笑,又相互说了几句场面话。似乎这“永恒火焰冠冕”将会作为抵押物,暂时存放在凤族,什么时候烈焰将凤凰泪拿去交换,才可以再将此物取回。
而借助火焰冠冕的能量,凤族日后的修炼也将事半功倍。也许不出几年,就又可以涌现出一大批的妖宗强者。给族群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相信那位先祖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再怪罪。
没想到,一场纠纷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两人短暂寒暄后,烈焰就和火岩当先离开,他们这一走,也同样带走了一大批围观者。
端木止正暗自失望间,还停留在房内的凤王,一对锐利的双目突然转向了他。
“这位小友,是银狐族的朋友吧?”
语宁这时也抬起了头,激动的附和道:“刚才就是凤王前辈救了我,凤王前辈为人真的很亲切!”
凤王哈哈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客气,你现在的年纪,就跟我那即将出嫁的女儿差不多,我这也算是爱屋及乌了吧。”
“何况这又是在人族的地盘……我们妖族,自是要互相照应才是。”
当年那位欺骗、背叛了凤族先祖之人,似乎就是一位人族修士。这也导致了此后的凤族对待人类,又比其他妖族多出了一份怨恨。
端木止反应也快,尽管眼中还带着迷茫,仍是匆匆施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代语宁谢过凤王前辈相救。”
凤王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似是带着几分横跨时空的追忆。
“千年之前,凤族欠了银狐族一段情……那以后,原本亲如一家的两族,就有了嫌隙,多年不曾往来。本王有时想来,心中委实难安哪……”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小女心言出嫁火凰族的大喜日子。希望银狐族的一众朋友,也能够赏光前来,正好借此机会,修补一下两族情谊,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端木止讪讪答应道:“是……前辈的邀请,我一定会代为转达族人。”
沉吟半晌,似是在心里做过某种挣扎后,他又认真的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嫌不嫌隙的问题……主要是,是什么样的族群,就跟什么样的族群来往。就像人类那句话说的,弱族无外交。”
“千年来,我银狐族不断衰败,天下妖族都是看在眼里的。凤族的发展又是蒸蒸日上,实力的差距一旦拉开,自然也就再谈不上什么交情……”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们银狐族,也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
“小友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成心要让本王心里不好受么?”凤王痛心疾首的摇头,端木止那轻描淡写的每一句话,却都道出了银狐族的千年沧桑,也像是一把把钝刀,不断切割着他的心脏。
从一个强大族群一夕衰败,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但他们却始终隐忍,选择独自承受外界的敌意,却从来没有向凤族……他们曾经的八拜之交求助一次。
他们是自惭形秽,不愿拖累凤族,可叹凤族却一直狭隘的以为,他们是在记着千年前的仇……
“何况,银狐族的衰败,当年也有我们凤族一份责任……那个时候,我们沉湎于先祖早逝,举族皆哀,未能为银狐族尽一份助力,这,也是我们的罪过啊……”
端木止含糊以应。千年前的恩怨,或许他并没有什么资格谈论。但从出生以来,族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却是再清楚不过的。身为王族,不但不会有任何特权,也不过是身上压的担子更重一些。若是在千年之前……本来不必如此……
最初,他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