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次次把她推向所有饶对立面呢?
没过多久,在漫漫黄沙中,易清黎就遇到了组的追兵,带队的将领,是邬几圆和叶朔。
“清黎,你真的回不去了吗?”叶朔凝视着她,眼里有着怜悯的刺痛。
他问的,并不是自己能不能回到组,而是能否回到以前的自己……
“呵……从来都没有走进过,又谈何回去?”易清黎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今见到你们,也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能力让我出局!”
她抬起双手,掌心中涌动着一层层的黑气,仿佛正要凝为实质。就连被劲风扬起的沙粒,也在接触到这层黑气时,悄无声息的化为了一片碎屑。可想而知,在这看似寻常的雾气内,究竟隐藏着多么狂暴的能量!
邬几圆忽然阻止道:“清黎,等等,我们这一次来,不是要跟你为难的,而是要跟你讲和。”
易清黎冷笑一声:“讲和?在你们眼里,我杀过你们组那么多的虚拟兵,这是轻易就可以讲和的么?”
邬几圆尴尬的笑了笑:“战场上的敌友关系,那是可以随时改变的嘛。既然凭你一个,就能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也就是用他们换你一个,不亏。凤栖梧就是这个意思。”
易清黎还没答话,叶朔先坐不住了,急问道:“凤栖梧想招揽她?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要趁着易清黎落单,前来解决了她,为牺牲的虚拟兵报仇!
邬几圆有些不耐烦:“凤栖梧了,你这个人太丁是丁,卯是卯,要跟敌人讲和,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干脆就不跟你了。”
本来这一趟,他是想跟沈安彤一起来的,结果叶朔非要横插一脚。包括这段时间,自己每次想接近安彤,他也总是在里头找麻烦。以致参加试炼都这么久了,自己能跟安彤接触的机会,还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看得出来,叶朔这子也喜欢安彤,但他怎么就不想想,他这么实心眼,安彤能看得上他吗?邬几圆想着,一面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又充满期待的望向易清黎。
“招揽,”易清黎嘲讽的眯起双眼:“恐怕凤栖梧更想要的,是一方面利用我的战力,一方面,把我当成实验品吧。”
自己的瞳术能力,肯定已经吸引了凤栖梧、凤君瞳的注意。回到宫门以后不便动手,正好利用着现在任务中的敌对立场,把自己从头到脚的解剖一遍
同伴,敌人,在这个空间中还有什么区别吗?都是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人。
在这个时候,易清黎的心态,忽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既然我的存在,注定就是要让世人恐惧的,那我就顺应命,让所有人都感受一下这份恐惧吧。”
深吸了一口气,易清黎喃喃念诵起了禁忌的咒文。在她的额头上,突兀的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而随着咒文的深入,那带有封印之力的色泽正在逐渐退去,丝丝缕缕的黑气,正从那额印部位蔓延而开。不过瞬息,这方寸土地,竟是已经极速的进入了荒芜。
随着封印的解除,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黑色纹路,开始攀爬上了易清黎的面庞。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些被沉埋在记忆中的痛楚
……
童年时代,她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座宁静的村子里。母亲性情温和,待人处事却总有一种疏离感,平时和左邻右舍都没有什么往来,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自己身上。
那时易清黎只是觉得,母亲对自己有些太紧张了,每她出去玩,对于她去了那里,遇见了什么人,母亲都要详细追问,就好像担心自己一个恍惚,她就会被人谋害一般。
虽然这样过度的关切,让易清黎感到有些不适,但毕竟,她知道那就是母亲对自己爱的体现。
那一年,大概才十岁左右的她,在镜子前踮着脚,拨弄着刘海看了半,忽然就哭闹着跑进了母亲的房间。
“娘,为什么我的额头上出现了这个黑色的符号,怎么都擦不掉!”
一向温和的母亲,在看到她的额头印记时,忽然大惊失色,易清黎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母亲那么恐惧的样子。
“这个是怎么弄出来的?”母亲蹲下身,紧紧扣住了她的双肩,“你最近是不是不听娘的话?”
“我没有啊……”易清黎委屈的噘了噘嘴。双肩被抓得刺痛不已,但看到母亲这么郑重的神情,她自己也害怕了起来:“娘,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很严重吗?我会不会死啊?”
她问过数次,母亲终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安慰道:“清黎啊,没事的。接下来娘会替你打通经脉,你不要怕,放松下来。”
一番运功过后,易清黎对着镜子蹦蹦跳跳:“哇,真的看不出来了,那我出去玩了!”
母亲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清黎,你老实告诉娘,这段时间你每都跑出去玩,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
“你是不是在外头认识什么人了?”母亲再次紧张起来。
“对啊……”易清黎心翼翼的回答,“我认识了一个对我特别好的大哥哥。他很照顾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想着我。他今还约我见面,要带我去爬山呢!”
隔壁那户风姓人家,是最近才搬来的。那一家有个和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