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组的众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烤肉,聊着闲话。
自从逐渐适应了战场的生活后,已经很少有人再叫苦了。每到夜里,总能看到随处分布的团体,讨论的话题也总是相当广泛,仿佛女生宿舍内常有的卧谈会。
“各位,有没有想过用脸去诱惑一下敌方女将?女人最容易感情用事了,一旦她们动了情,肯定就纷纷缴械投降了吧?”
“行是行,就怕到时候她才是卧底,你以为是你在玩她,实际上是她在玩你,结果你就老老实实把什么都了。”
“哈哈哈哈这个很有可能!”
这一组,不过是几个普通男生的痴谈妄想。真要勾引,他们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本。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喜欢聚集在一起做梦,幻想着有朝一日,会忽然有个美女对自己投怀送抱。
距此较远的另一组,话题则明显是要“高端”一些。
“霄哥凉姐,最近看你们跟颜月缺的冲突好像变少了?”一名将好奇的询问着。
作为队伍中的透明成员,有人是会像前几名男生一样抱团取暖,正好大家的地位都差不多,没有谁会看不起谁。但也有人是想方设法,要混进上层阶级里“蹭蹭热度”。毕竟有名人在的地方,收视率肯定是最高的,跟他们在一起,勉强也能让自己在观众面前混出个脸熟。
但这人的话也的确不假。仔细想来,最近容霄他们跟颜月缺,不再是一见面就吵架了,每次和组开战前,也能正常的有商有量了。尤其是今颜月缺来商讨战略之后,还直接留宿在了乙城,这种画面,以前可是绝对见不到的啊!
凤薄凉笑着点头:“是啊,因为我们发现,他这个人虽然爱钻牛角尖,但是裙不是坏人。”
容霄也很快附和:“以前还会跟他争上几句,现在想想没必要。像这种类型的人,你越是跟他较真,他也就越要跟你较真。但如果在一些事上顺着他,到了大事,他就能听进去你的意见了,比吵架管用得多。”
“对,他就跟梧一样,只是想认真打仗的人。”凤薄凉又接了下去,“只要能让他觉得,你跟他是同道中人,那就行了。”
两人这一搭一档,默契十足,话毕相视一眼,会心一笑。看得围观众人称羡不已。
“你们还真看得开。”唐暮也感慨了一句。要照现在那些年轻才的作风,所信奉的一向是“谁拳头大,谁就是道理”,管你是什么霄阁少爷,一样照打不误。一旦吃零亏,就跟要了命似的。能像他们这么“和平解决”的,实在难得。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还伴随着拳脚碰撞的钝音。等几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名低阶试炼者,疯狂的攻击着身边的几名同伴。胡乱砸开的灵技落入火堆,炸得火焰蹿起数丈,噼啪作响。
围观众人虽然不明就里,也都连忙上前阻止。混乱中容霄一掌推上了那人后背,灵力震动之下,就见那人身子颤了几颤,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虽然稍显惨白,眼神却是逐渐清明了几分。
血水内,还能见到几条蠕动的蛊虫。显然,这又是一起相似的案件。
“怎么回事?又有人中蛊了?”围过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看到血水中的蛊虫,各自骇然失色。
“之前他根本就没参加过庚城战,怎么也会中蛊?”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一个关键,“难道敌人已经潜伏进来了?”
“都冷静一点。”混乱中,唐暮提高了声音,“他虽然没参加过庚城战,但之前他跟樊信好像走得很近吧?”
迎着所有饶注视,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就像疾病会传染一样,蛊毒很有可能也会传染。也许当时中蛊的并不只有樊信一个,后期被传染的也不止一个。但是在潜伏期内,我们无法判断谁是感染者。”
这样一来,就是每个人都有可能。也许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就是一个隐藏的感染者!
气氛瞬间改变了,每个人都充满警惕的瞪着身边的人。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无论是感染者的身份,还是数量。并且最可怕的是,如果让他们继续混在人群中,那么感染就仍然会蔓延下去
原本以为,在樊信体内的毒蛊被驱除后,就已经结束的危机,竟然才刚刚开始。
继组之后,现在的组,也同样进入到了互相猜疑的状态!
就像任务文件中所,在这场试炼中,最危险的也许不是你的敌人。真正能打倒你的,就只有你自己。
……
恐慌气氛一连持续了几,在这段时间内,只要任何饶行为稍有可疑,就会被打为“疑似感染者”,被拉出来隔离。众人已经是草木皆兵,完全是一副“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
虽然也有人指出,这么疑神疑鬼本身就是一种病态,也许那个口号喊得最响的,其实就是真正的感染者,他是在用这种方法分裂我们。但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并被冠上一个“感染者”的帽子,彻底堵住了他的口。
因为,促成这种行为的是大多数,而“大多数”是永远都不会有错的。
又是一夜晚。
以前的夜里,还经常有人坐在火堆旁聊,但现在这个非常时期,除了守夜的,就基本上没人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