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舍弃了大把的休息时间,一门心思的扑在修炼上。
也算是托了他的福,他才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这个境界。
不过……我可是绝对不会感谢你的
赛场上,司空圣的身形短暂凝聚,抬手结印,血海在他身后掀起万丈波澜,盛放如朵朵红莲。
“红莲劫刹那芳华!”
血海急剧涌动,红莲在擂台上片片盛开。每一片花瓣,都流淌着高温的火焰,千朵万朵,诡异而缤纷,犹如地狱盛景。
红莲海洋中,一条血龙直跃而起,司空圣双脚踏在血龙头顶,威风凛凛,就如指挥着一头驯服的坐骑般,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流光,朝着对面冲杀而去。
皇甫离如法炮制,身形同样被脚底的血龙托起,外放的血光,如同为他铺设开了一条华丽的血道。血色纱衣飘拂,血色火焰奔腾,而他的双手中,灵力迅速充盈,凝结成了两根血色长矛。
两条血龙,终于是在半空中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无尽的鲜血,大蓬大蓬的洒落在下方的红莲上。
……
和司空圣不同,皇甫离的人生,如同一场残酷的奏鸣曲。
他远没有司空圣想的那么风光,那么幸福。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很希望能和司空圣交换生活。
想来,司空圣一定不会知道,自己嫉妒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也是同样的羡慕了他那么多年。
是啊,血云堂少主,他拥有良好的家境,丰富的修炼资源,有疼爱他的父亲。除了偶尔发点小脾气,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烦恼。
将来,他是注定要进入天宫门的。他的人生,已经被父亲安排得平平坦坦,他的努力,仅仅是为他的辉煌锦上添花。
他从来都不需要用尽全力,去抓住生存的必须。这一点,已经比自己,比太多人,都要幸福了……
……
对皇甫离来说,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间,大概就是幼年作为皇甫家的养子,和西陵分家的少爷,西陵北玩在一块的时候了。
西陵北真的很优秀,他也拥有出色的经商头脑,小小年纪就受到宗家的器重。虽然他说出来的那些专业术语,常常是听得自己一头雾水,不过,这并不会妨碍他们的交情。
只要北少能出人头地,自己也就开心了。
但,不知从何时起,西陵北的态度忽然改变了。
他不再像从前一样,会兴高采烈的给自己讲,他又替宗家谈成了一笔生意,族长是如何夸奖他等等。甚至,他出来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哪怕是偶尔见面,也总是冷着一张脸。
皇甫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西陵北。但他惯性的认为,如果让对方感到不开心了,那一定是自己的错。于是他更加小心翼翼的陪着他,劝着他,希望他能尽快的原谅自己。
这天,西陵北比他们约定的时间,又是足足晚到了三个时辰。
“北少,今天怎么这么晚才过来?”皇甫离迎上前询问道。
西陵北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是他经常没日没夜的工作,早早的拖垮了身体。因此他看上去,要比同龄人都来得虚弱。
“我一直都在读营商着作。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西陵宗家!”
这一次,西陵北难得的向他说起了自己的近况。
“宗家?”皇甫离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北少不是很得宗家赏识吗?他为什么要对付宗家?
“我算是看清楚了,”西陵北的笑容,是一种当时的他看不懂的沧桑。他摇晃着迈开脚步,声音低沉,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听,他只是想要肆意的发泄,发泄这些被他压抑了太久的情绪。
“不管我再优秀,为宗家做得再多,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条狗。就因为我身体里流着低贱的血液,我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宗家的继承权!”
“而那个正宗的西陵少爷呢?他到现在连算盘都拿不好!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他是嫡出,因为他身边还有我,我奋斗一生,都只是他的一个助手而已!”
“如果他真的有能力,输给他我认了,但是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输在我不能改变的血统上,凭什么我天生就只能当人下人?!”
西陵北说着,将手中的一块石子狠狠抛了出去。他怨,他恨。他恨自己早早被写好的命运,他更恨那些所谓的“生而高贵”!
“他就是个掠夺者,他比我生来命好,所以他一出生,就拥有了我哪怕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一切!”
“这样的形式,不是就和皇室的世袭制度一样了吗?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子,哪怕他庸碌无为,只因为他和老国主流着一样的血,他就可以继承大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我不甘心……”
皇甫离听得心惊胆战,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捂住了西陵北的嘴。
“别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等他的情绪终于恢复几分冷静时,皇甫离才放开了他。同时,他向他承诺:
“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下去的。西陵宗家,总有一天会属于你!”
……
即使是后来被皇甫家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之时,皇甫离也从未忘记过当初的承诺。
即使是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