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感到有些开心。这样的话,自己就真的是在向他“雪中送炭”了……
陷入深度焦虑中的容霄,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就地取材,拍了下坐在他前面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生:“哥们,成绩怎么样?”
那男生长着一副苦瓜脸,听到他的询问,缓慢的转过头,用悲痛而缓慢的语气,沉重的道:“一个字,惨!两个字……”
“得了。”容霄一摆手打断,抓紧时间,再次向邻近座位的几人询问。
但可想而知,这些在第一批统考挂科的学渣,成绩又能好到哪里去。容霄连问过数人,仍是找不到一个临时战友,一时更是烦躁不已。
易昕忐忑的等待着,原本她还想,如果他问到自己,就爽快的答应他,但听他多方询问,却始终是对自己视而不见,易昕心底一阵失落。
他怎么就不问问我呢……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生吗……
就这样,在一片学渣的哀嚎声中,监考导师捧着一叠厚厚的试卷,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这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导师,面容平板,皱纹深刻,如同苍老的树皮,双眼眯成一线,唇角有着淡淡的笑弧。易昕暗暗舒气,还好他并不是教自己的导师。这一关,算是平安渡过了。
在看到他的时候,教室里的一众学员似乎都是松了口气。从他们的窃窃私语声中,易昕了解到,这位导师似乎视力不太好,而且平时的监考风格也比较宽松,通常是在讲台旁从头坐到尾。
的确,作弊能否成功,除了取决于你是否有一个好座位,一身好技术之外,还取决于是否有一个好的监考导师。
“下面考的是第一门,算学。”那位男导师用一种平平板板,类似于机械音的语调开了口,“请把你们的书包,通讯设备,以及所有与考试无关的东西,都交到讲台上来。”
他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人半开玩笑的喊了起来:“导师啊,我把我自己交上去行吗?”
一片哄笑声中,那位导师的面容却没有任何波动,继续公式化的宣布着考场规则。
“考试期间,如果在你们身边有玉简响起,一律视为作弊,直接取消资格,逐出考场。”
“都已经是毕业班的同学了,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做出影响自己前途的事。”
“凭着自己真实的能力去考。考得过,就考得过,考不过,大不了就是复读一年。”
“考核时间为两个时辰,同学们要合理的利用好时间。下面开始下发考卷和草稿纸。”
在整个过程中,容霄一直都是颓废的瘫在桌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监考导师计算过人数后,向每组的第一排分别下发试卷。一套一套的卷子,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传了下来。
这样的场面,对易昕来说很熟悉,但她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紧张。紧张得……好像自己立刻就会心血管爆裂而死。
接到试卷后,易昕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先确定一下大概的难易程度,如果所有题目她都会,再做起前面的题,心态也会较为放松。
而这个教室里大部分的学员与她刚好相反,他们一拿到考卷,就忙不迭的将它紧按在桌上,急急的写上名字。那副焦躁状,倒像稍晚一刻,就会从试卷中蹦出什么怪兽一般。
试题的难易分布,普遍都是从基础题,逐渐过渡到提高题。对于这些差生,要是让他们直接看到后面的大题,发现自己一道都不会做。心态就会直接崩塌。相比之下,老老实实从前面做起,说不定还能多答对几道送分题,艰难的凑上及格线。
易昕将试卷通看过后,定一定心,拿起笔刚要写名字,一眼瞟到放在桌面右上角的准考证,眼瞳瞬间一缩。
刚才她差一点,就要习惯性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如果连姓名一栏都要涂改的话,一定会被导师看出破绽的!
再次做了个深呼吸,易昕一笔一画的写上了“谷曼丽”三个字,就连所在的班级,也是她反复检查,是完全按照准考证上谷曼丽的班级的。
在她身边,容霄懒洋洋的提起笔,草草写了个班级姓名,连试卷都懒得看,就再次陷入了颓废状态。
现在不是想太多的时候,还是抓紧做题吧……易昕收回视线,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起了第一道填空题。
在她专心列着算式的时候,监考导师正从她身边经过。易昕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准考证上。
这一刻,仿佛有无数根钢针扎在了后背上,易昕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沉甸甸的直向下坠。千万,千万不要被他发现啊……
好在,那导师似乎只是惯常的行动迟缓。在她身旁停顿了一会儿后,就迈着脚步,再次向前方走去。
易昕悄悄呼出一口气。实在是太吓人了,替考这种事,如果再多做几次,她可能真的会得心脏病的……
好在,除了最初的慌乱,其后的考试过程,都还算是风平浪静。那位导师检查过一圈后,就坐到了讲台边,双手在身前交叉着,淡淡扫视着考场,看着就像已经睡了过去。
易昕渐渐的适应了考场气氛,一番奋笔疾书,在一个时辰内就做完了全部的题目。为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