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要哭出来的乔曦莹,都是一脸的“别找我,这可不怪我,都怪那个小子”。
“我看,人是救不出来了。”渐渐的,另一方大势力的领头人发话了,“见者有份,将来乾元宗若要算账,今日在场的一个都脱不了关系。所以我们必须统一口径,一口咬定是他逞强摘赤炎古果,才被古树吞掉的。等咱们注意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吸成了干尸……”
“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是咱们见死不救!”另一人也附和道。显然最初发话的这两人都是有几分影响力的,有了他们带头,剩下的众人也先后达成了共识。
“什么你不说我不说……我可是还在这里看着呢!”乔曦莹这一回是真的哭了出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师兄,乾元宗会感谢你们的!”停了停又急急的补充道:“我……我师兄他,他跟孤城师兄交情一向很好,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出了事,孤城师兄知道以后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众人乍听到墨孤城的名字,眼里确实是闪过了几分忌惮,犹豫的目光三三两两的投向古树,寻思着是否值得冒险一试。但很快,就有一人不屑的冷笑道:“得了吧,你们要真是跟墨孤城交情好,还能被派来执行这种任务?”
众人一想的确是这个理,眼中的紧张逐渐消退,都是戏谑的轻笑了起来。
此时有几个宗门已经带着到手的赤炎古果,提前撤退了。至于风渝和黎东旭等人,更是贯彻了他们“有多远跑多远”的宗旨,在古树暴动之时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乔曦莹站在穿梭的人群间,无助的失声痛哭。从前在宗门内,她总是习惯性的依赖一众师兄,如今能让她依靠的人都不在身边,自己又一无是处,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被古树吸干精气而死吗?
乔曦莹哭得声嘶力竭,她还以为现在和在宗门内一样,只要自己哭得足够大声,其他人就会对她服软,答应她的要求。但即使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些匆匆退去的各方门人,对她投来的仍是漠然的目光。
渐渐的,乔曦莹哭得全身脱力,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忽然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唉,那都是一群自私自利之人,何必把你的眼泪浪费在他们身上呢?”叶朔的语气云淡风轻。
乔曦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眼前那张清秀的面容,曾经是她恨不得挥拳打上去,但在这一刻,却让她觉得那么有安全感……
还未退尽的势力中有人不乐意了:“小伙子,你怎么说话的?”
“是啊,别光说不练,那就你去救吧。反正他会被吞,你本来就该负一半的责任。”
叶朔冷笑着,面对众人的嘲讽一言不发。乔曦莹看不透他的神情,只能一遍又一遍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师兄……”
自己一路上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如果他并不是来帮自己的,仅仅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乔曦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况且他不是乾元宗的人,和墨孤城又结有深仇未解,于情于理,他都没有义务去救自己的师兄。
但即使他有再多不帮忙的理由,现在他也仍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因此她只是反复的苦求着,渴望能唤起他的一线怜悯。
叶朔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终是摇头一笑:“爱哭鬼。”他第一次觉得,其实哭起来的乔曦莹还有几分可爱,至少比从前那副总是凶巴巴的样子可爱得多。
乔曦莹茫然的瞪着他,叶朔已经抬起手在她脸上抹了抹:“把眼泪擦擦。你的眼泪不能改变任何事,它唯一能打败的只有你自己。”末了,他又有些恶趣味的加上了一句:“看来你的孤城师兄的名号,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好用啊?”
由于哭得太厉害,乔曦莹脸上的脂粉都被泪水洗脱了一层,这会儿脸上黑一块黄一块,狼狈不堪。望着那个她讨厌了一路的人,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
叶朔淡淡一笑,再次转过身,已是直纵而起,冲向了主干。
去救陆鸿羽,并非受乔曦莹的恳求所感,更不是他想做什么滥好人。或者该说,他现在的行动根本就和陆鸿羽无关。
方才古树暴动的时候,他终于感应到,那道一直若隐若现的召唤力量,就隐藏在主干之中!就算不为陆鸿羽,他也同样是要接近主干一探的。此时他已经可以隐约感到,那或许将是一场大机缘!
审视着主干,即使再次抬手贴附,也无法与那道隐藏的能量形成共鸣。难道,真的只有跟那些受困者互换一下么……?
陆鸿羽在这一群树蛹中,明显是被重点针对的一个,捆缚住他的细丝,原比先前续垣受缚时更深更紧。这也就加大了救援的难度。叶朔苦思无计,最终仍是唯有效依前时,挥拳攻击主干。
这一次在攻击中,他也刻意将自己的灵力凝成一线,通入树干后再四面散布,以期能与那道隐藏的能量产生共振。
乔曦莹极力忍住眼泪,远远的望着他,暗暗盼望他能顺利救出师兄,同时……自己也平安无事。
主干一次次的震动着,叶朔双眼中的光芒也相应的加深。猛一下挥拳重击,缠在陆鸿羽身前的枝条终于松脱,将他抛了下来。而这些腾出空间的枝条,下一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