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帝星果断的抬起头,神情坚毅:“攻陷玄天派的一日,我愿为主力!”
叶朔,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你该死,这是你欠他的……
一回到玄天派,叶朔望着长老们一张张殷切期盼的脸,沉重的摇了摇头。
“他说,他要我们死。”
“我觉得,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墨凉城了。现在的他,心里只有仇恨,让我感到很陌生。”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动用家族势力。而且从虚无极的态度来看,我觉得墨家目前应该也是不知情的。”
尽管叶朔努力的安抚众人,每位长老的脸上却仍是愁眉不展,大殿中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完了,这回真完了。他自己都有那么大的恨,到时候虚无极再稍微挑拨一下,可不就全完了么!”
“看来,那补品也没有必要送了。”
“墨家现在不知道,不代表永远都不知道。等他们杀过来报仇的时候,那个墨凉城只要一句话都不替我们说,就已经等于是宣判了我们的死刑了!”
这些长老前一刻还在为玄天派可能成为第二个天霄阁而欣喜,这一转眼就重新被打回到了生死绝境之中。毕竟,指望叶朔将来有出息那也是将来的事,眼前墨家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啊!
墨凉城,他失去了双手,修为尽废,同时还要面对家庭的破裂,他的仇恨完全可以理解。这样的遭遇无论是放在谁身上,谁都无法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怨恨。但是,如果他的怨恨,会把玄天全派拖到毁灭的深渊里,这是大家绝对无法接受的!
一片愁云惨雾中,祈岚忽然壮着胆子开口了:“那个……要不我回家问问我爹吧?”看到所有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祈岚的少爷脾气也涌了上来,清了清嗓子:“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各大商行的老板不敢说都认得,但圈子里凡是有头有脸的,都还是卖我们家几分面子的!
说不定我爹会有什么路子,能跟墨家说得上话,到时候就可以向他们求一个情。而且,如果要赔偿什么的,总也是有了钱才有底气啊。”
长老们一个接一个的抬起了头,这一回他们看着祈岚的目光就像在看救世主。坐得最近的长老颤抖的握住了他的手:“小兄弟啊,那我们可就全靠你了啊!”邻近长老也相继起身,仿佛多握一次祈岚的手,就能多沾到几分喜气,也能让他的成功率更大几分似的。
祈岚很享受这样的注目。他一边极力维持从容,下巴却已经不自觉的昂到了天上,胸脯一挺再挺:“哈哈,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吧!”
祈岚这一次离家数月,一回府自然就迎来了最热烈的欢迎宴。祈夫人张罗着要给他烧一桌好菜,就连终日板着脸的祈方都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狠狠的拥抱了儿子一下。
洗过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祈岚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祈夫人的手艺也还是那么好,一桌子菜做得色香味俱全,丝毫也不比定天酒楼里的大厨逊色。祈岚已经有几个月都没吃过母亲做的饭了,在餐桌上几乎是不停口的狼吞虎咽,看得祈夫人一个劲儿的叮嘱他吃慢点。
几个月的冒险经历,被祈岚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这可说就是最好的开胃佐料,几盘菜转眼已经见了底。
故事临近尾声时,祈岚忽然话锋一转:“爹啊,你知道墨家么?”
他早就打算好了,要在气氛最愉快的时候引出墨家的话题。同时,语气一定要轻松自然,这样才能让父亲觉得,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才能让他答应帮忙。
果然祈方头都没抬一下:“墨家?这一号姓氏很常见,你说的是哪一家?”
祈岚小心的舀了勺汤,“就是那个……据说是坐拥一整座商业帝国的墨家啊。”一边说着,将汤勺凑到嘴边,小口啜饮。同时借着勺柄遮挡,悄悄观察父亲的脸色。
祈方伸出的筷子停顿了一下:“你……你说的是那个墨家?!这当然知道!人家是大财主啊!怎么了?”
祈岚谨慎的斟酌着语言:“我有一个朋友,他伤了墨家的小儿子,是那种……很严重的伤。”这时他能感觉到饭桌上骤然严肃起来的气氛,却仍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担心墨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想替他筹一点钱,作为赔偿……”
“咣当”一声,那是祈方震惊之下,失手打翻了饭碗。
“你说什么?!你朋友伤了墨家的子孙?”
这位在大风浪中驰骋多年的商界精英,第一次紧张得面无人色。
“墨家要是知道,他们的仇人跟我们有关系,万一在生意上打压我们,爹的商行就全完了!”筷子颤抖着指向祈岚,“那个朋友,你立刻跟他一刀两断,必须坚决划清界限!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了,也不准跟外界联络。”推开了祈夫人为他擦拭衣袖的手,又是一声拍桌大喝:“来人!”
祈府家丁训练有素,几乎是在老爷的呼喝声刚落,方桌前已是“呼啦”一声,拉开了整齐的一排人马。
祈方阴沉着脸下令道:“把少爷给我关进房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