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秦墨言独自一人,在路况极差的山路上狂奔,经过前面的几场缠斗,她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外伤。
最后那场以一敌三,她因为战斗经验不足,误判了对手的招式,导致后背被人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还好同心戒的私人空间里,早就被易遥塞满了各种丹药和符箓,这浓雾虽然让戒指失去了联络外界的功能,却不能干扰她从空间里取物。
与它相比,镜廊的钥匙已经是完全报废的状态,圆镜背后的符文,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
甚至刚才还能联系上的汐羽,都再也没了回音,秦墨言知道,这一切都和那诡异的大雾脱不开关系。
而且雾气越来越重,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几乎没有了能见度,这里的路又崎岖不平。
就算秦墨言的眼睛特殊,但就这样继续带着一名成年男性伤员逃命,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耗费体力不说,雾中现在危机四伏,红线在浓雾中也变得模糊,她稍有不慎,刚服药稳定住伤情的林伯,就要折在路上。
几番纠结后,秦墨言还是在决定将林伯藏在一处树洞中,可在盖好树枝,埋下符箓后,她又有些担心。
光靠那颗闭气的丹药,和简单修筑的结界,掩盖不住伤员身上的血腥味,但还好,那些紧追不放的杀手,貌似脑子不太好使。
她之前杀掉的那名杀手,在看到自己后,眼神里瞬间就充满了狂热的杀意,秦墨言大胆猜想,这些人都是冲她来的,而且目标只有她。
于是她故意使出灵音法,用巨大的声音暴露自己的位置,果不其然,离她最近的三条红线都被吸引过来。
他们看都没看树洞,就径直向她扑了过来,秦墨言以轻伤的代价一换二,脱离了包围圈,逃进了浓雾深处,期间还不忘制造声音,吸引那些杀手的注意力。
“呼!呼!呼!”
她就这样贴着神行符跑了十几分钟,附近的树木逐渐多了起来,秦墨言收起沾满血污的乾元剑。
挑了一棵繁茂大树,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她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没有再看到那恼人的红线。
仅有的一根还和她交错开来,秦墨言松了口气,她换了个坐姿,背靠着树干平稳气息。
“不是因为表姐的车……他……他们就是冲我来的……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
秦墨言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她从戒指里拿出一颗复灵丹,看着依旧毫无回应的戒指,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没顾上给易遥留记号,算了……试试看,能不能看破这雾气背后。”
她说着服丹药,随后闭上眼睛调整气息,调动月灵根的灵力,来滋养那已经到极限的双眼。
由易遥亲手炼制的丹药,药性很快发挥而且非常平稳,迅速修复了秦墨言那有些剧痛的灵脉。
当双眼不再疼痛后,秦墨言在心中默默念动口诀,随后猛得睁开了双眼,那双好看的黑色的眸子,迅速染上一层蔚蓝。
中央的瞳仁变得如血一般红艳,大雾的世界,瞬间就被黑白的空间取代,到处都是乱糟糟的线条。
秦墨言心念一动,那些线条开始迅速组合,它们就像在画素描一样,迅速勾勒出了附近的物体。
先是她身侧的普通树木,随后是地上的土石,野草,之前看不清的环境都被勾勒出来。
这个黑白的世界,以秦墨言为中心开始向外扩展,她站起身来力图向远处看去,线条勾勒的世界越发延伸。
“……唔!”
剧烈的疼痛让秦墨言捂住左眼,看起来以她现在的实力,能看到的范围也就只有这么大了。
她又吃了一颗丹药,抓紧时间观察那如同铅笔素描一般的世界,这些线条,甚至连小小的石子,都忠实的画了出来。
秦墨言看着那栋被画出的房屋,不由得皱起眉头,那些线条,居然在毫不相关的地方,勾勒出了自家的小楼。
准确来说,是小楼曾经在的位置,在易遥毫无保留的教导下,秦墨言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这里是!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难道……遭了!这应该就是幻术!有人在偷窥我的记忆!”
她立刻停下瞳术,在戒指中快速翻找,从书架子里面,摸出了一本,已经破旧到卷边的黑色笔记本,它曾经属于自己的父亲。
后来被暴食夺走,又被他转卖给了邪修牛永年,它原本应该作为证据,一辈子躺在证物室里。
可易遥不知道答应了程局长什么条件,居然偷偷将它换了出来,在她生日那天给了她这个惊喜。
现在这超级加厚的笔记本里,除了父亲的笔迹外,还有易遥正确的批注和大量便于她翻阅的标签。
秦墨言揪住那枚幻术标签,迅速的的翻开笔记,很快,就在第二页找到了应对幻术的咒文。
她立刻拿出黄表纸,咬破手指以血做墨,一边念咒一边画符。
“随带金锁,护我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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