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唔!我……忍不了!呕!”
这一步步踩着能“爆浆”的尸体实在是太考验人心,桑榆终于是忍不住吐了。
走在后面的北堂晨仿佛鼻子失了灵一般,见惯各种凶杀案的她不仅没有什么反应,还会停下来给这具尸体近距离拍摄取证。
“我说北堂你……靠!还拍?这味你闻不到吗?”
“这些都是有价值的资料,虽说你是以学习的名义入队,但还是早点适应一下的好,否则以后……”
北堂晨没说透但她拍了拍臂章后才收起记录仪,之后从背包里拿出小刀和袋子想要收集尸体的部分组织。
看对方的动作桑榆一拍脑袋小声呢喃道:“对哦!我现在是特管局的临时工来着!……唔!不过我可能一辈子都适应不了。
“在那嘟囔什么呢?嫌慢就过来帮我一下?”
“不不!这高端局我害怕!之后再好好适应!那北堂!我先去那边等你。”桑榆吓得一个激灵,她大声喊了一句后就连忙挤过缝隙。
“好,我这里马上就完事!”北堂摇了摇头原来这妮子也有怕的时候。
缝隙的另一边依旧是冰封的通道,但这里比之前要宽敞平整的多,地面全是石板路而且通风也更好一些。
“呼~得救了,好了你别折腾了我知道你讨厌尸体。”桑榆手捂着躁动的丹田低声安抚蛊母,它正在里面疯狂“骂街”。
“没看你嫌弃我这个活死人。”桑榆嘟囔一句从包里摸出个药丸服下,自从进化过后有了一定灵智的蛊母还挺难哄,每次都要拿“零食”糊弄。
蛊母这种特殊又难伺候的蛊虫不喜欢死亡的气息,所以连巢穴都要选择活人。
啪!
北堂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吃什么呢?什么死人?”
“咳咳!你想吓死我吗!还有你那手洗了没!”桑榆被吓了一跳她努力咽下药丸转身给了北堂晨肩膀一拳。
北堂晨一脸无辜的举起手说道:“我不是说了我马上就来,而且现在这条件我到哪洗手?你玩虫子的还怕尸体?”
“谁规定玩虫子的就不能怕尸体!去去!离我远点!赶路了!”桑榆看了下肩膀没什么不明物质才放心的往前走去。
“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怕的呢?”北堂晨耸了耸肩,她在冰墙上蹭了蹭另一只手后才跟了上去。
两人沿着通道继续向前,在穿过一个低矮的洞口后停下脚步,这眼前的景色震惊了两人。
北堂晨张了张口半天才吐出来一句:“卧槽!”
“你就是传说中的气氛破坏者是吧?”桑榆忍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
对于眼前这壮丽的地下城市,北堂晨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揉了揉后脑勺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文化低嘛~”
“看建筑的风格更像座古城池,保存的这么完整会不会是幻影什么的?”
桑榆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她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有明显人工修凿的木质平台,前方的护栏已经有一部分腐朽断裂。
“不太像……不过这里毕竟是秘境的确很诡异,下去的路在右边是不是幻影我们下去一探就知道了。”
北堂晨将记录仪安放在肩膀上,不管能不能出去这份资料她都有责任保存,万一后来者找到了自己的尸体呢。
“也好,既然符灵一路向这里来,易遥就有可能困在那里面。”
“等等!北堂你有装备,看一下那旁边都是什么东西?”桑榆指着下方中央最高的那座宫殿。
北堂晨拽出望远镜顺着看了过去,那座华丽的宫殿旁矗立着六座石柱,上面似乎雕刻了什么但这个距离确实看不清。
“是石柱……太远了看不清。”
“我们先下去吧。”
————
另一边
在精神战场经过数次的“厮杀”,红狼终于不能再生身体,它压低伤痕累累的身体用凶狠的目光看着空中的易遥。
现在的战场直接在领域里,周围被幻化成了曾经她以一敌四的战场,百山岭。
新的丹体已经凝结成功,它如同太阳一般高悬头顶,刚一开始会公平的同时向她们供给力量,可现在天平如同曾经一样已经倾斜向了胜者。
“很好,原以为和你的对战会是场无聊的战斗,没想到舍弃我之后你的战斗风格完全变了,看样子是没有一点悔意可言。”红狼抬起前爪舔了舔伤口。
易遥甩下逐月上沾染的血迹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被迫换了身体并没有换掉脑子,至于舍弃……我不可能一辈子像野兽一样战斗。”
“我是靠你离开了山谷,但这个战场只靠你根本不可能活着,更不要说最后成为胜者。”易遥说着垂下眼眸兽心是她的一部分她的过去。
可这不意味着她就要一辈子受它影响,像那些妖兽一样只靠身体强度去和敌人硬碰硬,舍弃自身看似最强壮的部分换得灵智,是她选择的修行之路。
“我的道是自己选的,又何谈后悔一说?”
“哈哈哈!道?也对毕竟你当初凝丹时早已做出了选择,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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