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漆黑的回廊里响起急促的喘息声，一道人影正在快速穿过通道的转弯处。
咔！
秦墨言只觉得脚向下一陷，她马上用尽力气加速向前跑去。
嗖！嗖！嗖！
两旁的石壁中射出了大量箭矢，秦墨言的眼睛瞬间变成蔚蓝色，箭矢飞动的速度在一瞬间变慢。
知道这种状态不可能撑太久，她忍着眼部的灼烧感，寻找逃生的位置，终于在通道下方看到了一个凹槽。
“拼了！”
看箭矢又开始加速移动，秦墨言一咬牙就跳了下去，在落地前一个滚翻卸力才稳住身形。
“唔！就像烧起来一样。”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砰！回廊的墙壁被某种东西撞开。
“嗷嗷嗷~~死！叛徒！都要死！”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墨言松开手向上看去，视线穿透通道的石板，看到和表姐一模一样的人影，像疯了一样在怪叫。
（又是它！真是难缠！）秦墨言轻声骂了一句，赶紧压低身子。
之前她刚逃出墓室就看到了“表姐”，可还没等去打招呼，对方就挥锏攻了上来，一番交手后她确信对方是冒牌货。
如果是正牌的表姐，十个她也不够那对锏敲的，不过胳膊上被划的口子还是很疼，虽然没有流血，但也无法愈合。
“张钰”拔下回廊墙壁上的箭矢嗅了嗅，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气味。
“吼！”它吼叫一声，沿着回廊向前跑去。
“总算是走了......我怎么觉得头有些疼。”秦墨言闭上眼睛，打算靠着凹槽的墙壁暂时休息一下。
可之前那种耳鸣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次声音清晰的传进秦墨言的耳朵。
（你太弱了，早晚有一天会被扔下的，看吧！你已经消失有一段时间了，她还没有来找你。）
（在她心里，你不过是个花瓶罢了。）
（看看她身边的人，哪个不比你强，她肯定烦死你了）
（给我闭嘴！）秦墨言在内心中喊了一句后立刻睁开眼睛。
她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一道红色的血丝从手臂的伤口处向上蔓延至她的脖颈，又沿着血管散开成网。
（不管你如何愤怒，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闭嘴！”秦墨言有些失控的喊了出来，血网很快爬到侧脸将她的左眼睛染成红色。
（呵呵！拖油瓶~~）
“你！”血网很快要蔓延至右眼。
“墨言，你记着没有人能让我丢下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易遥曾经在星空下的承诺突然在脑海里出现，秦墨言的怒火突然被压了下去，血网开始向后退至脖颈。
（一句话就迷得你神魂颠倒！果然一辈子只能做别人的附庸！）这个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秦墨言捂着脖颈踉跄的站了起来，她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呢喃道：“那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不要再想了！你这个白痴女人！）
血网被逼退回胳膊，秦墨言则是在凹槽处四处张望，终于在更下方看到了一些凸起的小石台。
“我肯定会想起来。”她说着撑住凹槽的墙壁，往小石台跳去。
————
梦境的中央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张钰的……尸体？”蒋宁在“尸体”堆里勉强找出一个相对完整的尸首。
三娘看了一圈，她飞到蒋宁的头顶上抽了口烟斗才说道:“严格来说，这些并不是张钰。”
“嗯？这话从何而来？我倒是觉得这些更像是某种负面情绪的碎片。”
蒋宁拍了拍手，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这里原本应该很封闭，但现在可以用废墟来形容了，连碎石堆里都砸满了“张钰”，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如果是之前，我或许也会认为这是心魔产生的碎片，可直到三年前我接了一起类似的委托，委托人的意识空间里，也有着大量的这种东西。”
“所以这到底什么东西？”
“emmmm”
三娘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她又抽了一口烟斗，用烟气包裹地上的“张钰”。
很快那具尸体就化成一滩红色的液体，这让蒋宁瞬间皱起眉头。
“这个东西不会是？”那些翻滚着气泡的红色液体，让她想到了妖市里那个肉茧附近的东西，刚蹲下想去研究一下。
“这是别人的梦境，你可千万别碰！”三娘用烟斗砸了一下蒋宁的脑袋。
“抱歉……但这和那红色晶体附近的东西很像！等等！所以你才说有第三方的力量插手？”
“没错，那第三方的力量可不是指张磊，他最多算个意外之喜。”三娘说到一半突然一顿，她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
“对了蒋宁！你来的晚忘了和你说，秦墨言在张钰的床垫下，找到了一个切割很薄的红色晶体片，易遥看过说和牛力诞生的红色晶体非常像。”
“切割的很薄，我记得白莉说那块晶体应该是作为证物，被送去了总部……之后张磊就出事了。”
蒋宁轻声呢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