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姨告别后,陆凝珊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栋别墅里现在就只剩下她和喊自己妈妈的怪人了。
“这耳朵……你不会真的是绒绒变的吧?”看着在怀里玩自己项链的玉狐,陆凝珊伸手捏了捏她头顶的耳朵。
“妈妈……冷……肉肉。”看终于得到注意力,玉狐立刻抱住陆凝珊的腰,开始哼哼唧唧的撒娇。
“肉肉……你是饿了吧?这浴袍太薄了,总之先找件正经衣服给你穿,乖……先放开……放开妈妈好不好?”活了二十六年,刚刚喜当妈的陆凝珊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经过半天的相处,她发现如果不自称妈妈的话,这位高度疑似由狐狸变得女人根本不会听话。
果然听到妈妈的命令,玉狐赶紧点了点头后,她慢慢的松开手,乖巧的坐在床上,那眼神里只有依赖,非常的纯净。
陆凝珊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她立刻蹦下床往房门外走,但果不其然,她前脚刚出门,后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还伴随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哇!妈妈!不……丢……我!”
陆凝珊仰头望天,之前她就是被这一嗓子哭心软,脑内又开始了天人交战。
(陆凝珊A:这头顶长着兽耳,怎么看怎么可疑的人赶紧报给特管局抓走吧,故事里的狐妖都是吃人心肝的!)
(陆凝珊B:可这么久了,也没看出她有恶意啊!虽然那家伙个子不低,但她现在连走路都不会,而且她肯定是绒绒,之前你见过的那个“女鬼”就是她,背影一模一样,朝夕相处了挺长时间,如果要害你的话早就害了。)
“我……乖……妈妈……冷……”玉狐趴在地上往前爬,她对着门口的陆凝珊伸出手,棕色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妈……妈……疼……冷……妈妈……”
玉狐在大量的刺激和错乱的记忆下,激活了大脑的自我保护,灵智退化到了幼年时期,不仅不会走路,话也说不利索。
陆凝珊犹豫再三咬了咬牙说道:“……我……我就赌一次,赌妖不是生下来就是恶的!赌善意能换来善意!”
她拿出手机给玉狐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又添加了赤狐的照片,编辑成了一条定时邮件,接收人是秦墨言。
[墨言我要赌一次,此人是妖,由赤狐变得,如果我不幸失踪那一定是被她吃了!]
在预约日期的时候,陆凝珊犹豫了一下定在了半年后,此时浑身疲软的玉狐已经爬不动了,但她还是盯着门口默默流泪。
“呼~”
做完一切后,陆凝珊长舒一口气,她又转身进了卧室里,从柜子中翻找出自己的居家服,在玉狐期盼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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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水库
钱瑾盯着易遥的掌纹左瞧右瞧,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又拿起易遥摇出的签更是眉头紧皱。
(主人,这怪人都盯着你的掌心看了十几分钟,还什么话都不说……他是骗子吧!毕竟连布上的符都画错!)
“钱先生可是瞧出了什么?”
钱瑾摇了摇头,他将竹签收回签桶后说道:“恕我法力低微,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命数……看不透……当真是看不透。”
(唔!他果然就是个大骗子!)
“抱歉啊美女!要不我们还是打牌吧?”钱瑾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他对刚才看到的画面非常不确定。
“还是不了我不会打牌。”易遥拒绝了对方的提议,起身走到一旁的树边上,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钱瑾笑嘻嘻的说道:“……行吧,那我就自娱自乐一下。”
(二狗,有情况的话你知道怎么叫我。)易遥在心中嘱咐完二狗,然后开始专心修炼凝神诀。
(嗯嗯!您忠实的卫士上线了!)
钱瑾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么淡定,他拿着纸牌洗了半天,目光还时不时的看向易遥,引得二狗挺生气的。
(居然还看!这家伙不会是贪恋主人的美色吧!找打哦!)
(怎么会有人应当死了却还活着……不……也不是死了……只是看不到命中的定数,难道她逃脱了命数的掌控!)
(哈哈哈!不……怎么可能,即使实力到了八阶也很难逃脱命数。)
很快钱瑾就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他摇了摇头又开始专心洗牌,但也不知是无聊还是技痒。
他拿出铜钱来掷,可几次过后脸色更糟糕了,不管投掷几次,那些铜钱全部都立了起来。
(那人转过身在那鼓捣什么呢?)无聊的二狗此时注意力全在钱瑾身上,她想过去看又怕暴露了自己,只能趴在结界上期待他转过来。
(难道她身上带了某种法器?嘿!我还就不信邪了。)
钱瑾不信邪,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块褐色的龟甲,可刚一催动上面的符文,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吓得他手一抖将龟甲摔了下去。
“啊!我的法器!不算了!对不起!我不算了!”他赶紧蹲下捡起那块龟甲用袖子擦了擦,还好没有摔裂,这可是师门传了二十代的宝贝。
(哇!那颗小圆球怎么突然这么亮了!)易遥尝试将多余的灵力注入金丹,丹体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