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主人并不是自愿离开,她的老巢被人动了,匆忙赶来就撞上了雷网,她挣扎的想要从石像中脱身,但散发出的怨念,却被一把纸伞源源不断的吸取。
易遥变换手势,脚踏罡步,激活缚灵阵,中央的符纸流转紫光,大量的灵力释放出来。
“束!”
随着话音,红绳瞬间收紧
苏馨悦把天地镜高高举起,镜中产生漩涡,将石像和二人一同收入镜中。
村中
桑榆处理好尸毒站了起来,她又回到台子上,果然那个四叔还被定身在那里,王庆丰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失去太阳这里实在是太黑了,让人很压抑,桑榆走到四叔面前,直接把真言蛊喂给了他,刚才没注意这人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香味。
“我来问,你来答。”
四叔嘴唇动了动,他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忍耐什么,桑榆笑了一下,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在男人鼻子下晃了晃,他的眼神瞬间迷离。
“你是谁?”
“我叫……李……石生”
“故事里那个大石?”
“…………对”
桑榆捡了根木头在火盆里点燃,靠近李石生,他的容貌不过40岁左右,但按故事里推他不应该还活着,可中了真言蛊不会说谎。
“这个村子到底在哪里?”
李石生拼命挣扎,甚至眼睛里有了一瞬间的清明,桑榆吹响笛子,很快蛊虫占了上风。
“在阿……荷的……匣子里。”
“阿荷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是……是……红冷荷……我的……爱人。”
桑榆有些懵,红冷荷应该是戏班的女伶,不管是刚才的哑剧还是魏耀祖讲的故事,虽然有些偏差,但都突出了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大石强占了红冷荷。
可现在当事人告诉她,两人是爱人关系,桑榆突然对真言蛊没了自信。
“李石生把事情的真相,全都说出来。”
随着桑榆说出他的全名,蛊虫彻底生效,李石生不再挣扎他开口道:
“东石村原本的住民因为瘟疫大部分都逃离了村子。”
“我们是山贼的后裔,一百五十年前战乱四起,我的爷爷李启胜还是头目,他带着山寨的人来到这四面环山的村落,在此处安了家。”
“爷爷抢过官银,为了防止被发现,他把银子全部融化灌进了掏空的石头,简单雕刻安上了山神的名头,藏进山洞。”
“就这样安分了五年,在我父亲满周岁那年,因不满爷爷迟迟不分银子,他的手下突然反叛,战斗在村子打响。”
“最终是我爷爷取胜,村子做了最后的清洗,而爷爷也因为伤势过重死去。”
“奶奶深感银子是祸害,只告知父亲李家在山洞中有秘密,但要百年后李家人才能去找!并且要把获得的东西,平分给村里人”
“于是编出了山神从山贼手中救了村子的故事,让我父亲那一代人深信不疑。”
“等到了我这一代,包括我在内,已经没人知道官银的事情,我和弟弟请戏班的事是真。”
“但阿荷不是女伶,她是我在流寇手中救下的,原本她是楼中的姑娘,被卖给了富商,车队在林中被劫,我趁两个流寇想玷污她时,杀了两人把她救了出来。”
“半年后我就和她成婚了。”李石生说到这眼里有了光泽。
“但不知为何,李家有官银的传言,突然在村子流传开来,刚开始村民只是试探,后来就是几人上门要求我爹交出银子。”
“就在那天晚上,六十多人上门威胁我爹,爹迫于压力说出了秘密,但后山的山洞被翻了个遍,也没人发现石像的秘密。”
“村民寻找无果,恼羞成怒之下,活埋了我全家!我在被埋进土之前,看到他们在侮辱阿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眼前就是发着红光的阿荷,她带着一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吃了男人的魂魄。”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推进了男人的身体,可真的好疼,我一动都不敢动。”
“阿荷却很执着,我躺在山洞中,腐烂一个身体就被换一个身体,眼看着她身上的红光逐渐发黑。”
“直到有一天她捧着个匣子,兴高采烈的回来,告诉我她碰到了一个高人,赐给了她宝匣。”
“高人还告诉她,我这种情况是因为灵魂和身体不符,只需要得到玄术师的身体就能解决,因为玄术师经过灵力的淬炼,对灵魂接受程度最高,我就能复活了。”
“她把匣子埋在村口,悄无声息的在进出之间,把村民都养在这匣中世界,女伶诅咒的故事,就此传开。”
“但有一次她狂性大发,短时间内吞了不少魂魄,导致匣中世界剩下不足百人,她癫狂的说要全吃了,就走出山洞。”
“可出去一趟,她又改了主意不再捕食,放任村民去招赘婿,买甚至是抢女人,终于村子规模又大了起来。”
“诅咒的故事深入人心,终于引来了一位玄术师,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所以才有了法师镇压红冷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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