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境内,几名交好的妖王正聚在一起喝酒闲聊。
“一气道盟真的是没落了。”一名妖王嗤笑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一名合道者都没出现。”
“再没落又怎样,今时不同往日了,妖皇们不动手,咱们真去也就是送菜。”
“咋?你想去打秋风?”一名妖王关切道:“小心被一气道盟的入微们扒皮抽筋啊。”
顿了顿,“字面上的意思。”
一气道盟是没合道坐镇,但抛开合道不谈,入微的数量那也是真的不少。
最先开口的妖王:“……”
人类和妖怪的矛盾从未停过,不过是大冲突变小摩擦罢了。
每天依旧会有人妖厮杀的情况发生,只是不敢大范围开战,毕竟,妖皇们都老实着呢。
老大不动手,小弟们最多是小打小闹。
“涂山之皇真的是人类吗?这都多少年了?”
“唉,不知道啊……”
“和我们没关系,反正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我们老老实实听吩咐就是。”
“是极。”
“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有时间一起聚聚喝个小酒聊个天,不比把脑袋提在裤腰上跟人类玩命强?”
闻言,其中一妖王顿感不悦:“话不能这么说,距离上次涂山之皇带小公主出游都过去多少年了,说不准涂山之皇什么时候就老死了呢。”
“咋?你想现在去打秋风?去!我倒要看看你能……”
“停!不说这个了……”一手凑局的妖王当和事佬搅局,“跟你们讲个趣事,月蹄一族知道不?”
不悦的妖王想了想,道:“过境生春、森林之王,古树月啼族?”
这一族很有名,但战斗力也是出了名的弱,同等妖王之中都算垫底的那种,跟水蛭一族有得一拼。
“当代月啼一族小族长月蹄暇在外游历,已经快接近涂山境内了,恐怕她是要到访涂山。”
凑局妖王笑着提议道,“到时候去看看她长啥样?我还从没见过月蹄一族的妖怪呢,遑论族中小族长。”
“你确定?”
坐在边角的妖王一脸揶揄:“你想跟妖皇之下最强者试吧试吧?”
“啊?”
凑局妖王不解的看向他,“啥意思?”
这跟妖皇之下最强者有什么关系?
闻言,边角妖王脸上揶揄瞬间化作震惊,连带着众妖王一齐看向他,似是震惊还有这等土鳖……
“不是,什么情况啊,大家伙别这样看着我啊。”凑局妖王一脸懵逼。
“好兄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凑局妖王语塞,“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圈内广阔无垠,这也就导致诸多事迹争相流传,只要不是那种妖皇级别的事迹,他不知道的事情海了去了。
又不是所有妖王都喜欢打听了解各种事迹……
见此,他的好友解释道:“既然是月啼小族长出行,那么妖皇之下最强者之一的黑驴阿柱肯定会在旁护卫……
要知道,人家光凭着蛮力就能生生打爆妖王巅峰的强者……”
说着,他讲起了一些关于黑驴阿柱的秘闻,听得凑局妖王连连点头,一脸恍然:原来如此,又长见识了~
妖皇之下第一人暂未出现,但,最强者之一却是有好几个,包括但不限于:
北山,北山妖帝之下第一人的鸡爷。
南国,高深莫测的南国大长老。
涂山,实力更进一步的空青。
昔年实力更上一层楼、如今转投涂山的金狼王金衢。
以及……月啼一族的家臣,黑驴阿驻。
…
“阿柱,你说涂山的苦情树是不是跟画像画上的一样,高大而又美丽呢?”
相貌清丽的小少女每踏出一步,身周便会盛开花草。
好似天上小花仙遗落凡尘。
跟在她身后且人立而行的黑驴闻言,伸蹄从腰间掏出一块儿木牌:我没见过。
想了想,它另一只蹄子也掏出一块儿木牌:应该不好看。
一棵破树,能有什么好看的。
见状,小少女鼓起腮帮子转过头,娇哼道:“不理你了。”
光是苦情树的画像就美的她呼吸停滞,怎么可能不好看……阿柱真坏!
“呃…”
黑驴挠挠头,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算了,那换个问题……”小少女无奈地转过头,悄脸上带着些许好奇,问道:“你说涂山之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月啼一族待人友善、爱好和平,但族内对涂山之皇的风评却是两极分化。
崇拜他的极为推崇,讨厌他的极为厌恶。
因为涂山之皇干过两件大事:灭总盟、镇圈内。
一者求杀伐,一者求和平。
然后她脸上就被一块儿木牌怼了上来:他很危险!!
似是觉得这般警告不太够,黑驴神色紧张地掏出另一块儿木牌:非常危险!!!
月啼暇被她父母和它保护的太好了,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你去涂山就去涂山,扯涂山之皇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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