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宁和宋长青对视一眼,将这个妇人贪婪的样子看在眼里。
“大姐,您贵姓啊?这里有多少个孩子啊!”罗玉宁热情地问她:“平时就您一个人照顾这些孩子吗?”
“我姓孙,夫人可以叫我孙婆子,还有一个姓张,跟我一样大的年纪,夫人可以叫她张婆子,善堂里一共有二十七个孩子,就我们两个婆子在这里照顾他们!”
“那好辛苦啊!”罗玉宁唏嘘说道:“两个人照顾二十七个孩子,那这整天不就是鸡飞狗跳的。我家四个孩子,都有些吵闹呢。”
“夫人说得可是大实话哦。”孙婆子搓着手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要给这些孩子做吃的,然后给他们洗衣服,还有人尿床,洗洗晒晒,大半天,中午又要做饭,有些小的还要喂饭,哄睡,晚上又要做饭,又要洗洗刷刷地,哄他们睡觉。这一天到晚哦,就没个休息的时候。”
孙婆子说着还捶了捶自己的腰:“这把老骨头都造不住哦,要不是家里头难,谁愿意来做这么辛苦的活啊!”
罗玉宁看了看这个孙婆子。
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心宽体胖,眼睛都在发亮,哪里像是一天累到晚的疲惫之态。
“孙婆子,谁来了?”张婆子出来了。
她三角眼鹰钩鼻薄唇,不说话的时候,眼眶就吊了起来,有些瘆人。
“张婆子,来了两个大善人,说是给孩子们送吃的来了,你看。”孙婆子指了指推车上的东西。
几袋大米,几十斤猪肉,还有一些其他的菜。
张婆子眼睛闪过一抹光亮,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掩藏地很好,不过一样被罗玉宁发现了。
这个安静地诡异的善堂,这两个妇人,有问题。
孟玉泽将东西搬了下来,罗玉宁和宋长青则想进去看看孩子。
“看孩子啊?”孙婆子笑眯眯地说:“也不是不能看,就是这些孩子都有些怕生,我怕两位贵人吓着孩子,要不这样,两位贵人就在窗户外头看吧,孩子们都还没有起来呢。你们在外头看看,一样的。”
罗玉宁笑着说好,跟宋长青就站在窗户边上看。
屋子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几十张床,很小的一张,孩子们乖乖地睡在被窝里,动也不动。
“他们可真听话。”罗玉宁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叫他们起床啊?今日太阳正好,不正好可以带孩子们出来晒晒太阳吗?”
“叫的叫的。”孙婆子连忙说:“但是有些年纪小的孩子睡得时间久一点,我们就会让他们多睡一下,其他的孩子也是,他们想起来就起来,起来了就吃饭。我们都给安排的好好的。”
“能不能带我们去一下厨房啊?今天早上孩子们吃什么啊?”
“粥,馒头,还有咸菜。”孙婆子张口说道。
“我们刚忙完其他的,还没有开始做,是吧,张婆子?”
张婆子点点头:“是啊,每天早上都差不多是这样,隔几天馒头就换成鸡蛋或者换成肉包子,我们都不会短了孩子们的吃食的!”
罗玉宁呵呵一笑:“我也带了一些肉包子来了,要不让孩子们出来吧,我给他们肉包子吃。”
张婆子孙婆子二人对视一眼,就有人进了屋子,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七八个年纪大的孩子。
“小的还在赖床呢,等会我把包子给他们送过去,一大清早,还没起床就有包子吃,这些孩子可真享福。”
罗玉宁看了看出来的几个孩子。
他们身上的衣裳都干干净净的,脸上头发也打理的干干净净。
就是因为太干净,反倒让罗玉宁觉得不真实。
这十来岁的孩子,正是上蹿下跳的年纪,怎么可能,衣服还这么干净呢?
若说是今天换干净衣服,罗玉宁相信,但是全部都换,有些不正常了吧。
“你们的衣服都好干净啊!平时衣服谁帮你们洗啊?”罗玉宁笑着问道,边将肉包子给他们。
那些孩子有些瑟缩,甚至有些害怕地回头看两个婆子,两个婆子笑着说:“傻孩子,快接着吃啊,看我们做什么。”
孩子们这才接了,接过肉包子,狼吞虎咽,好像真饿了。
其中一个孩子吃完了包子,说:“我们的衣服都是孙奶奶张奶奶帮我们洗得。”
另外一个孩子也点头:“是奶奶洗得。”
七八个孩子都整齐划一地说是张婆子和孙婆子洗得。
罗玉宁呵呵一笑:“两个奶奶对你们可真好。”
这么大的孩子,最大的应该有十岁了,最小的也有八岁,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说是张婆子孙婆子给他们洗衣服?
其中一个女娃娃接包子的手,罗玉宁看清楚了,上头红彤彤的,显然是冬天生了冻疮,到现在还有痕迹。
好好的孩子,为什么会生冻疮呢?
罗玉宁觉得,这善堂的水,好深。
宋长青也看出来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孙婆子,你快去做饭,我把孩子们叫起来,天气这么好,得把被褥也拿出来晒一晒,刚才有孩子尿床了,凶了几句又嬉皮笑脸的。”张婆子突然说道。
她故意说出刚才凶孩子的事情,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