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敢惹祸上身,直接将前头发生的事情说了。
“府上来了个人,非要说您住在这里,我让人把他给抓来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万福一听傻眼了,接着就破口大骂:“哪个傻缺,说我住在这里?”
“嗯,还说您来德县的第一天就住这里,我朝他使眼色了,说他听错了,他好一直说自己没听错的,大人,这事情,可不关我的事啊!”
万福气的跳脚:“人在哪里?老子现在过去做了他。”
“大人,在柴房,我把人给关起来了。”
妈妈连忙带着万福下楼。
万福走到袁金泉的房门前,本想去喊袁金泉,可听到里头传来的男女的吟哦声,又想着自己马上就会回来,不想打扰袁大人的雅兴,就跟着妈妈先下去了。
昏暗柴房里,报信的小守卫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住了,正蜷缩在角落里。
看到万福过来,小守卫眼睛都亮了,“呜呜,呜呜……”
似乎有话要说。
万福脸色漆黑,正阴森森地看着他:“就是他?”
妈妈点头:“就是他,一来就说你长住在这里,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万福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守卫:“直接打死。”
打死?
小守卫呜呜呜地叫,疯狂地摇头,“呜呜,呜呜……”
万福也不听他想说什么,让人打死直接就出去了。
妈妈也嫌晦气,摆摆手:“大人说打死,就直接打死吧。死了扔河里。”
接着,棍棒声落在小守卫的身上,啪啪啪……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守卫的后腰和臀部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他还在呜呜呜呜地说着什么。
其中一个打手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就听到小守卫的破碎的声音:“大,大将,将……”
话还没有说完,就头一歪,断气了。
打手一头黑线:“他刚才说大将,讲什么?”
“谁知道呢。不管了,反正万大人说了,直接打死,现在已经没气了,来个人,套上袋子,装上石头,直接扔河里。”
两个人背着一个袋子,鬼鬼祟祟地行走在黑夜之中。
裴护正带着几个人在城里巡逻,然后正好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站在河边上,左顾右盼,似乎要把什么东西扔河里。
“什么人?” 裴护大喝一声,吓得二人扔下东西就跑,裴护会功夫,速度极快,追两个小喽啰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被裴护给制服了。
“你面们两个大晚上的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在河边干什么?”
其中一个士兵跑来,说:“裴指挥,袋子里头是个人,已经被打死了。是之前给我们开城门的那个小守卫。”
裴护看了一眼,可不就是晚上点头哈腰一直不停地给他们赔礼道歉的小守卫嘛!
这才半个时辰不见,还鲜活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一具死尸,"带他们回去审问清楚。"
两个打手梗着脖子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知道我们是谁嘛?”
“哦,你们是谁?”裴护听他们说,看样子,好像来头还不小。
“我们是万大人的人,事情是他让我们做,万大人是我们的后台,我们后台很硬的,你们要抓我们,就不怕万大人打死你们吗?”
裴护呵呵笑,“要打死我啊,我真的好怕啊。”
“哼,你要是坏了万大人的好事,万大人说打死你就会打死你的。”打手也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就想要恐吓对面的人,让他们放走自己。
裴护充满了好奇,他双手环胸,抱着剑,一脸的期待:“是吗?那你带我们去见见万大人吧,说不定我们见了他,就把你们给放了呢!”
两个打手欣然同意。
青楼里。
妈妈又上了三楼,敲响了门:“大人……”
万福开门,一脸的睡意:“人死了吗?”
“已经死了,现在被人拖到河边,丢到河里,您放心,麻袋里已经装了两块大石头,他到时候一定会被河里的鱼虾给吃得精光的!”
人一死,被毁尸灭迹,谁又知道死的人是谁呢!
就算是他家里人来闹,生找不到人,死找不到尸,万福是德县的捕快,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想闹,闹什么闹!
裴护跟着两个打手去了青楼。
一路上,裴护也问了些问题,明白这个德县的县令万福真就不是个东西。
从来德县任职的第一天起……
“他就住在我们青楼里,点名要处子陪他。他玩女人也不长久,反正过了两三个月,就要换一个新的,我家妈妈总要去找没开过苞的姑娘。”
打手倒是诚实,裴护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不敢有一点隐瞒,当然不敢隐瞒了,因为……
“万大人对我们青楼别提有多照顾了,几年前,不是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拐卖幼女的事件吗?那些青楼都抄掉了,老鸨也下了大牢,坐牢的坐牢,砍头的砍头,我们德县就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嘛?”
裴护摇摇头:“哦,那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