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三四桌子的客人,还有十几张桌子都是空的。
袁芳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你走后,生意原本也挺好的,可是谁能想到,你一走,这四周就开了好几家跟咱们家差不多类型的饭馆,而且比咱们还要便宜很多,这生意也就慢慢地冷了下来,都跑到其他地方吃去了。”
罗玉宁没有说话,而是尝了尝刘平山做的菜。
刘平山做菜是罗玉宁教的,味道差不了。
那就不是换了厨子的问题。
就是新开的饭馆用低价招揽客人,客人们一是图新鲜,二是图便宜。
“我跟阿芳想了很久,要不要把我们的价钱往下压一点,阿芳说要等你回来商量。”刘平山端完了最后一个菜,也坐了下来。
罗玉宁摇摇头:“先别急着降价,那些饭馆装饰啊、菜品啊,怎么样?”
刘平山偷偷地去吃过:“一般。他的菜很便宜,可是那么便宜,根本就没有赚头啊。我瞧着他们那样开店,压根没赚,就是亏。”
“亏我们就不用管。”罗玉宁端起饭碗,那她就不担心了:“一家饭馆要是不盈利,迟早要关门大吉,关门之前,为了盈利,首先他们的食材肯定就不会挑选新鲜的,客人们又不是傻的,食材不新鲜的店,上当受骗了一次,就绝不会再去第二次了。”
“阿宁,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管吗?”袁芳问道。
罗玉宁点点头:“对,就这么着,静观其变。”
客人在其他店里的体验感不好的话,他们就会选择其他的店。
靠低价抢生意,注定做不了长远。
有时候菜品价钱高,也意味着高品质。
罗玉宁就一直坚持用最好最新鲜的食材满足每一位客人的味蕾,客人吃的好,这钱才花得值,他们觉得好了,哪怕再贵,他们也一样会来。
吃过了饭,罗玉宁就带着孩子们去后院休息去了。
袁芳刘平山他们关了店,回了租住的屋子。
“阿娘,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怀菊坐在炕上,两条腿吊在炕外头,好奇地问。
罗玉宁:“怎么了?不想待在这里吗?”
“也不是不想待,就是觉得省城更好玩。”怀菊歪头想了想,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省城的时候,阿娘就没有那么忙碌,就有时间陪我。”
确实,不用开饭店,自然有时间陪着孩子。
罗玉宁这段时间确实是给自己放了个假,只做蛋糕,其他的时候都陪着孩子们玩。
“以后阿娘会多抽出时间陪你的。”罗玉宁宽慰道。
怀菊又摇摇头:“不要,阿娘忙阿娘的,我跟着阿娘一起帮忙。”
阿娘也是为了她们生活得更好,才会日夜忙碌,怀菊只是怀念省城阿娘不忙的日子,可她也知道,她们什么都不会,要阿娘养着。
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吃就要喝,都要花钱,阿娘很辛苦的。
罗玉宁真切体会到了现代女性常常挂在嘴边上一句话。
我放下工作养不活你,拿起工作陪不了你。
孩子要养,也要陪伴。
无非就是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取舍,像她现在这种单亲家庭,孩子们的心理健康也不能忽视。
她们没有父亲,那陪伴她们的亲人就少了一位,虽然有舅舅,可舅舅跟父亲总归是不同的。
罗玉宁知道自己不能因为赚钱,而忽视了孩子们的心理健康成长。
“阿娘以后一定会多抽出时间陪陪你们。”
第二日,罗玉安就去了县衙找任平生去了。
罗玉宁则跟袁芳刘平山开了一个会,无非就是宁安饭馆今后的走向问题。
一个时辰后,三个人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色。
这家饭馆,是罗玉宁一手开起来的,就跟她第五个孩子一样。可她要去省城,就要舍弃这第五个孩子。跟袁芳和刘平山也约定好了,这个店送给袁芳夫妇,以后每年从盈利上拿出两成给罗玉宁。
作为加盟宁安饭馆的加盟费。
以后宁安饭馆,她想做到每个地方都至少有一家。
这是罗玉宁的目标。
罗玉安回来时,比当时出考场的状态还要好。
“师父说我做文章很不错,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成绩。”罗玉安激动地不行,满面红光。
罗玉宁听了之后也很高兴:“任大人是进士出身,天子门生,功课肯定不错,有他在旁边指点你一二,比你自己苦读要好的多。他既然说你不错,那肯定是不错的。”
由于不知道成绩,罗玉宁哪怕很高兴,也没有着急庆祝。
一切都等放榜出来再说嘛!
罗玉宁不急着回省城,就在青县住下了,一边跟袁芳重新振兴宁安饭馆,一边等着放榜的日子。
一些老主顾听说罗玉宁罗玉安回来了,纷纷过来捧场。
熟悉的人,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宁安饭馆都不需要宣传,只说罗大小老板都回来了,就是个招牌,流失的客人通通回来了。
每日从早到晚,宁安饭馆都人满为患,人挤人,人挨人。
大家在里头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几日下来,营业额都翻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