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县,夜宵的生意,罗玉宁就做起来了。
今年罗玉安没时间去后山捡螺蛳,罗玉宁也忙,就想着雇人去山里头摸螺蛳挖凉粉草。
黄氏推荐了自己男人和儿子。
“他们最近没什么生意,在家里休息,能不能让他们去试试。”
林中学也推荐了人:“之前跟着我一块乞讨的两个兄弟也行的,他们也想靠自己吃饭,不再讨饭了。”
“行。你们都把人叫来。按照重量来,螺蛳一斤三个钱,凉粉草一斤五个钱,每日日结,如何?”这样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
螺蛳摸的多,可以养在盆里,也不会坏。
很快,黄氏的男人跟儿子,还有林中学一块乞讨认识的两个大哥都来了。
罗玉宁发给他们一人两个袋子,带着他们进山里走了一趟,教会他们之后,就自己离开了。
到了天擦黑,四个人回来。
每个人都提着一袋子的螺蛳,半袋子的凉粉草。罗玉宁给他们算了钱之后,给了他们,还留他们吃了一碗大排面。
干活不仅有钱拿,还管一顿晚饭,四个人的积极性更高。
带回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洗螺蛳、洗凉粉草、切螺蛳屁股也是费时费力的活儿,罗玉宁又雇了他们四个帮忙,花点钱,但是花小钱,办大事,钱解决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
事情完美解决,没有影响到罗玉安读书,没有影响到罗玉宁做生意。
完美!
夜宵摊开出来了。
垂涎了一年之久的顾客们闻风而动,第一天晚上,宁安饭馆几乎是人挤人人挨人,有人在外头等位置,等待的人,从宁安饭馆一直排到了巷子尾。
一锅又一锅的螺蛳,刚上桌子,没几分钟就消瘦一空。
后头还是密密麻麻的人在等着。
后院夹螺蛳屁股的几个大男人手里头的剪刀都要夹出火星子了,罗玉宁的铲子也都快要把锅给铲穿了,实在是一点螺蛳都没有了,还有十多个人客人没有吃到。
此刻已经是子夜。
罗玉宁煮了一大锅肉丝鸡蛋面,一大碗红烧肉、手撕鸡,忙碌的人吃饱了,总算没那么累了。
罗玉宁给了他们一人二两银子,他们几个人捧着银子的手都在发抖。
也不知道是拿剪刀累的,还是激动的。
罗玉宁希望是后者。
一连忙碌了半个多月,袁芳一家,终于到了青县。
罗玉宁早在黄氏家隔壁给他们租了一间小屋子,屋子不大,住一家人绰绰有余,而且离饭馆也近。
罗玉宁一天到晚都没时间,也没去帮他们安顿,只让他们安顿好了之后来宁安饭馆找他。
刘平山先来了。
“就收拾好了?”罗玉宁在洗螺蛳,刘平山看她洗了一次之后就抢过她的活:“阿芳总的收拾,我先过来看一看。”
孩子还小,在宁安饭馆来帮忙的事情主力在他。
罗玉宁教他怎么洗螺蛳,洗洗手,就带着怀菊怀芳去看袁芳去了。
袁芳正在家里收拾。
“这儿不比家里,屋子大,像乡下那么大的屋子,租金不便宜。”罗玉宁实话实说。
她本想给袁芳租一个大一点的屋子,又怕她知道租金后非要拿钱给她,最后考虑了很久,还是租下这里,虽然小,但是屋子很干净。
租下来之后,罗玉宁就请人里头外头粉刷打扫了一遍。
“这地方好。虽然小,但什么都有,厨房茅房两间屋子,还有一个小院子,还有水井,这地方好着呢。”袁芳觉得很好。
她只要有个干干净净地住的地方就成,不挑。
罗玉宁说:“以后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怀菊正在看小弟弟,说:“我阿娘来这里之后,每天跟我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所有好的一切,都要慢慢来,急不得!
“以后你要去帮忙的话,两个孩子都能带过去,饭馆后头就是我住的地方,你能随时过去看孩子,怀菊也能帮着你看孩子。”罗玉宁说。
袁芳觉得不可思议:“怀菊这么小就能看孩子?”
怀菊得意地说:“芳姨,怀芳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袁芳震惊地看向罗玉宁,罗玉宁笑着点点头:“她还真没说错。来县里之后,太忙了,怀芳还真就是她带大的,现在这孩子,跟她三姐比跟我这个阿娘亲。”
“那小元宝以后就拜托怀菊啦。”
袁芳生的小儿子,叫小元宝,是罗玉宁取的。
小元宝,一听就有好多钱。
又有了刘平山和袁芳的加入,夜宵的生意渐渐地走上了正轨。
一直忙碌到入了秋,刘平山和袁芳才过来两个半月,一算收入,他们就已经拿了六十多两银子。
刘平山觉得自己以前跑来跑去做生意赚的挺多的,多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五两银子,少爷能赚个一两多,可这才两个半月,六十多两。
赚了他一年都赚不到的钱。
刘平山炒菜有天赋,比罗玉安有天赋多了,罗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