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证人说出来的,这才是最可信的。” 此话一出。大殿一侧,朱元璋沉着脸缓缓走出来,同时开口,无比霸气的说道: “咱做证人,可不可信呀?” 朱元璋的突然出现让,让大家吓了一跳,大家似乎都忘了这是朝堂,这是在早朝。 于是乎官员们纷纷开始对朱元璋行礼,山呼万岁。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了一眼朱允炆。 如果说之前讨厌朱允炆,是因为得知历史之后知道朱允炆将他留下的江山,以各种作死和愚蠢的方式拱手让人的话。 那么现在,他对朱允炆的讨厌便是仿佛看清一个人,从心里对这个人的一些行为产生了厌烦。 就目前为止,朱允炆假惺惺的去跪拜自己的父亲,假惺惺的关心朱允熥的疾病,以及到后面终于不再隐藏了,在路上想办法杀朱允熥。 还有他主动提出,要去灾区赈灾,可却又毫无作为,只是给朱允熥添堵。 包括到了后面,在朝堂上颠倒是非黑白。明明自己错了,却还想将一切推给朱允熥。 此刻又在这里袒护一个罪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由此可见,这样的一个朱允炆,有多么的让人恶心。 起码在朱元璋心里,真的很恶心,尤其是他一想到曾经的朱允炆,满口的仁义道德,表现的非常的孝顺听话,还一度骗过了朱元璋。 一想起来朱元璋都觉得自己以前有眼无珠。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说: “咱昨天晚上将允熥处理周骥这件事情,整个过程全部看见。朱允炆,咱说的话,能不能当做有利的证词?你要怀疑一下,咱的可信度吗?要不要说咱,也是被允通给收买了呢?” 面对朱元璋这一系列平淡的质问,朱允炆赶紧说: “皇爷爷,孙儿不敢质疑您。既然您亲眼所见,那么便一定是真的。 孙儿也没想到,这周骥竟如此可恨,孙儿还以为他是功勋后代,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真是让孙儿感到寒心啊……” 朱元璋哼了一声说道: “咱看你不是寒心啊,你是失望啊?哼,你退到一边吧,这件事情,你不需要参与进来。” 朱允炆脸色难看,只能微微点头,后退两步,一言不发。 而这时,周德兴终于忍不住上前说: “陛下,臣跟着陛下有功劳有苦劳。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是臣的独子呀。 他纵然有错,可也应该交给三法司会审,或者由陛下亲自定夺,凭什么三皇孙杀了他? 就算他罪名再大,也该看在老臣多年为大明出生入死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给老臣一个面子吧。 可如今,不仅丝毫不顾忌我的功劳和感受,甚至还亲自动手,将我儿子活活打死,这般行径让人寒心,让人寒心啊。” 听到周德兴这般说话,不等朱元璋开口,朱允熥便哼了一声说道: “让人心寒?这话你也好意思从你一口里说出来?” 周德兴想要反驳,朱允熥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 “你是功臣,立过功,有过苦劳,这不可否认。但是不代表你拥有胡作非为的权利,更不代表你儿子可以犯下如此多的罪行。 我大明一朝,对官员们的管理非常的严厉,立下的刑法同样也是对官员起到约束作用的。然而周骥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哪一件不够他死一回? 你却在这里以自己的功绩苦劳,拿出来说事儿?这便是你儿子可以去胡作非为,可以在皇宫干下如此让人不耻的事情的资本吗?” 周德兴怒了,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儿子确实错了,他没有办法去反驳什么。 他只能绝望的说:“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纵然我儿不对,可就不能网开一面,就不能不杀他吗?”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儿子有何不同?凭什么让他在法律面前可以得以宽容?若是对他宽容以待,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如何向那些被他仗势欺压的人,甚至被他杀的人交代?若是对他宽容以待,那岂不是助长了此等风气?岂不是其他的功勋子弟也可以如他这般肆意妄为胡作非为吗?” 周德鑫拳头紧握说道: “那你便将他杖毙吗?你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 朱允熥哼了一声说: “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去赈灾之前,应天府推官儿子,被我当街斩杀,同样不曾手软。 所以对你儿子,我也不可能手软。若是你在如此执迷不悟,当心你惹祸上身,牵连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