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的事吧？”
“嗯，记得。”
“抱歉呐，我那时候是真不懂网络用语，乱用了词汇。”
“不用向我道歉，我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早就不介意了。”
夔炳君笑笑，并没有继续提这件事，又问了一些关于如何当包租婆，收租是什么感觉之类的问题。
吕夏也都回答了，就在这样友好的你问我答中，她到家了。
“谢谢你送我回家。”
吕夏下了车，夔炳君跟着下了车，送了几步，一直走到小区大门口。
“我之后可以约你一起看电影和吃饭吗？”
“……你不觉得，直接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不太妥当吗？”
“所以可以吗？”
“等我有时间有心情的话，就可以。”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有心情？”
“现在我也不知道。”
“那……”
“不要问了，我现在不能回答你。”
“我这样是不是有点烦人？”
“……”
“抱歉，我又不懂眼色了。”
“我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拜拜。”
吕夏微笑，对夔炳君挥挥手，很干脆地进了小区。
“再见！”夔炳君挥手，等看不见吕夏的背影的时候，才重新上了车，他点开【失败者联盟】聊天群，饶有兴致地看着群内消息。
——
雀英朗：你太可恶了！@夔炳君
路人甲（居璧）：没错！
戚南风：他怎么你们了？@雀英朗@路人甲（居璧）
明泽：说来听听
郸湛芳：洗耳恭听。
雀英朗：他骗我们说她四月份要去南极旅游，等我们兴冲冲决定要一起去的时候，却说是下一年的四月份！你说，他是不是超级过分的！@明泽
路人甲（居璧）：没错！超级过分！
明泽：……
明泽：不是很懂你们在说什么……
雀英朗：啊！啊！啊！总之就是他很可恶，耍了我们的意思！
戚南风：那你们要真人PK吗？@雀英朗
盖木：加油！@雀英朗
路人丙：什么什么？雀英朗要和夔炳君真人PK？在哪里？什么时候？请务必告诉我时间和地点，谢谢！
雀英朗：……
明泽：她是想明年去南极旅游？@雀英朗
雀英朗：……
路人甲（居璧）：你是会抓重点的！@明泽
明泽：所以是吗？
路人甲（居璧）：不知道。你自己问她呗
明泽：……
戚南风：呵，你有她现在的联系方式吗？@明泽
明泽：……
明泽：你有？
戚南风：我没有。
路人甲（居璧）：我也没有。
贲元龙：没有+1
尚瑶：没有＋2
江慕山：没有＋3
……
一句话炸出一群人，在整齐的队列中，忽然有人@望翰珩。
望翰珩：……
望翰珩：难道你们觉得我会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们吗？
郸湛芳：没错，你们想得美！告诉我还差不多！
戚南风：你也想得挺美的@郸湛芳
……
群聊里的话题渐渐往别的方向偏移，夔炳君见没人再声讨自己了，又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
夔炳君：晚上好啊，各位！
雀英朗：你把她送回家了？哼，一定是在小区大门口就被赶走了吧？
路人甲（居璧）：做人不要太夔炳君！
戚南风：你还送她回家了？@夔炳君
夔炳君：嫉妒使你面目全非@雀英朗@路人甲（居璧）
夔炳君：是哟~@戚南风
明泽：好令人羡慕嫉妒恨呀！
路人丙：不是说要真人PK吗？确定好时间地点了吗？如果没确定的话，我真诚地建议你们去云城广场，时间就定在今晚好了。@雀英朗@夔炳君
雀英朗：你TM的到底是谁啊？@路人丙
路人丙：蒙面骑士，不足挂齿，谢谢！
雀英朗：你们有谁知道这个路人丙是谁吗？
戚南风：现在的群主是个叫路人丁的人，这么有特色的名字，你肯定知道他们是谁吧？@路人甲（居璧）
雀英朗：真的吗？表哥@路人甲（居璧）
路人甲（居璧）：哈哈哈，我确实知道他们是谁啦~
路人甲（居璧）：不过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爆人马甲可不道德哈
雀英朗：……
——
群聊里的消息刷新得很快，望翰珩看了一会儿，将手机放下，靠在阳台的栏杆上，遥望着远方的天空，看它渐渐暗了下去。
【原来她在离开之后，还和夔炳君、雀英朗这些人见面了……】
*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十八号，星期四，郸湛芳的生日。
说好要参加生日宴，吕夏也没有磨蹭或者找借口不去参加，在傍晚的时候拿上礼物，让小助理开车载她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