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喝醉了,被臣子们搀扶到龙椅上坐着,郭宣趁此机会提出了告退。
他是最早离席的人,带着水夏和郭昱离开的时候,还不到申时。
宴会起码得开到酉时才会结束,如果不急着走的话,在这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里,还可以在宫中享用一顿晚宴。
“夫人,今日好些个人瞧你,为夫都有些吃味了。”
郭宣喝了不少酒,上到马车后,下巴抵在水夏的肩膀上,说起一些平日里不会说的话来。
“你是喝醉了吗?像个小孩一样。”
水夏将人的头扶得偏了一点,让他靠着自己,而不是用下巴戳着她。
“为夫是醉了……”
郭宣说话的时候,有些酒气散出,水夏忍了忍,还是受不了地将人推远了些,这酒的味道有点熏人呢!
“夫人~”
郭宣却是不依,又凑到她脖子上嘀嘀咕咕的。
“真烦人!”
水夏将人扶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后背,像哄郭昱一样,哄着这个大男人。
“爹爹,羞羞!”
郭昱也凑了过来,脸贴着水夏的脸,和她一起低头看向怀中耍赖的男人。
郭宣嘴角微勾,闭着眼睛。
他确实有几分醉意,不过还没到脑子不清醒的程度,只是借着这种微醺的状态,享受一下自家夫人的温柔照顾而已,这应该叫“夫妻情趣”?
可惜,他忘了,现在马车上不仅有他和水夏二人,还有个能跑会跳的郭昱,以及肚子里那个还没出生的。
郭宣睁开眼睛,对母子俩笑了笑。
顾忌着水夏的肚子,他并没有完全躺下去,就虚虚地靠在她怀里,这动作还挺考验腰力的,坚持了一会儿之后,他自个儿坐直了,将母子二人拢在了宽阔的怀里。
水夏笑笑,逗得郭昱也是哈哈大笑。
马车很快回了府,小郭昱被婆子带去洗手洗脸了,夫妻俩回了屋,郭宣直接就躺在床榻上。
水夏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将诰命夫人的服饰脱了,凤冠摘了,换上家常的衣裳,她扭了扭脖子,发出舒服的轻叹,“那凤冠真的太重了,现在才感觉舒服了点。”
香秀给按揉脖子,巧云给捏腿,水夏舒坦得很。
自己舒坦了她也没忘了郭宣,坐在床沿上解他的丞相服,又拿浸了温水的帕子给他擦脸擦手。
可喜可贺,郭宣总算是再一次享受到了妻子的伺候。
他一直在笑,看起来还有几分傻气,水夏对郭宣的酒量不了解,只以为他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很温柔地将人哄到床榻上。
“你在这里乖乖睡一觉。”
“那你呢?”
“我去隔壁的房间睡。”
“为什么?我们一起歇午觉不行吗?”
“……”
水夏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说,郭宣身上还留着有酒味,她其实有一点点嫌弃……真的只是一点点……
郭宣侧躺在床榻上,看她表情变幻,觉得特别有趣。
不过没一会儿,他还是乖乖起身,准备去洗个澡再上榻,不然娇气的妻子真的要跟他分床睡了。
见郭宣步伐稳健地进了浴室,水夏也跟了进去,在他泡在浴桶里的时候,她就坐在桶旁边的椅子上,戳他的后背。
“你没有喝醉呀?还是有一点点醉,但不是特别醉?”
“一点点醉意吧,但脑子还算是清醒。”郭宣转了个身,以正面对着水夏,“所以夫人的嫌弃,为夫看得清清楚楚。”
“……”水夏把手指伸到浴桶里,沾了一点水后弹到他脸上。
“怎么的夫人今日没有喝酒,也醉了吗?”
“你这人总是那么不正经!”
在外郭宣总是风度翩翩,标准世家贵公子的模样,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的风度翩翩却往往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水夏觉得他这个人的本性其实称得上“野”。
郭宣还是笑,并没有反驳水夏的话。
两人是最亲密的夫妻,为什么要像对待外人那样正经?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内人嘛,不正经才正常吧?”
“……”
此前她确实说过这句话,当时只是调侃,但由郭宣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更加不正经了!
郭宣洗好澡后,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亵裤,他身上已经完全没有酒味了,清爽白净,看起来真是好一个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夫人今日累了吧,我们到榻上歇一觉,晚些时候再起来用晚膳。”
“好吧。”
水夏脱去外裳,直接到榻上躺下了。
肚子有点大了,正着睡不舒服,她是侧躺着睡的,脸就向着床榻外面,正对着郭宣。
“夫人,你这么看着我,我睡不着。”
“臭毛病!”
水夏换了个姿势,以背对着郭宣,“现在好了吧?”
“夫人,你这样我更睡不着了。”
郭宣贴着她的后背,将人揽在怀里,慢慢的,手脚不规矩起来。
“我怀孕了呢。”
“医书上说,满三个月后适量无妨,反而对孕妇有好处,可以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