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鹤的方子见效极快,才喝了两剂,水夏就明显感觉到身体更轻松了,气色也更好了,肌肤白里透红,就像吃了仙丹一样。
“这叫艳若桃李,国色天香。”
郭宣为妻子描完眉后,见她揽镜自照,又再赞了一句,“眉似远山黛,眼如秋波横。”
水夏听懂了,但凡夸她的话,不管是直白的还是文绉绉的,都是听得懂的。
脸更好看了,当然要选一件漂亮的衣裳来搭配,她在衣柜里翻找,还喊了香秀巧云两个小丫鬟陪她一起找,她们一致认为那件绣着紫藤花的广袖留仙裙最好看,帮水夏换上了。
巧云又给她挽了漂亮的发髻,戴上珠钗步摇,真可谓珠光宝气,流光溢彩,真是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好看吗?”水夏转了两圈,裙摆飘散着在半空中盛开,她倚在窗户上,对郭宣回首一笑。
“美极了。”
“是你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吗?”
“是。”
“呵呵,你也是我见过的最俊的男子。”
郭宣收下了这句甜言蜜语。
两人一阵腻歪,水夏提起最近收到的拜帖,有好些个夫人小姐约她到府上游玩,还有表达想来郭府拜会她的。
“夫人怎么想的,想去吗?或者想邀请一些女眷来这里吗?”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认识她们。”
水夏觉得认识多一些人也好,整日待在后院里还是挺无聊的,不过……
“我只识得一些字而已,要是聚会上她们喊我作词作画,那不是要丢丑了吗?”
在江城的时候,水夏也是有交好的女眷的,都是郭家的媳妇们。
作为小叔婆,辈分最高,聚会之时没人会拱她出来展示才艺,但女眷彼此之间却是少不了斗诗斗词的,还有行酒令,击鼓传花之类的。
她那时候只用欣赏就好,但若是跟郭宣同僚的夫人们交际,可就没有辈分上的便利了。
想想若是要她下场吟诗作对?
饶了她吧!
“呵~夫人若是担心这个,可在邀请她们到府上的时候,提前在帖子上写明玩乐的内容,譬如你收到的这张文家夫人的请帖就写了赏花作画,这就是聚会的主题。”
“那我只想吃着点心,聊些女人的妆容衣裳之类的,该怎么写?闲话家常?”
“也可。”郭宣安抚她,“夫人若是有兴趣,参加诗会词会之类的也无不可,谁规定参加宴会就必须下场呢?别人若是问你何故,你只笑便是了。”
“我不善诗词,就不献丑了!这样说?算了,我对什么诗会之类的玩意不感兴趣。”
水夏又拿了一张帖子出来,“这位郝夫人邀请我去看马球比赛,她家相公和你关系如何?”
“郝威的夫人?”郭宣接过一看,落款果然是郝威的府邸,“我和同僚间关系都算可以。”
不过,打马球是一项激烈的运动,有些人不拘小节,出汗后往往会袒露胸膛之类的……郭宣有点不想她去。
“若夫人感兴趣,去看一看也无妨!”
“怎么这个语气?你不想我去?”
“打马球之时,有些男子会脱掉一些衣裳……”
“不就是光膀子吗?又不是没看过,乡下人干活的时候,多得是光膀子的,就你们这些读书人,露个胳膊露个腿的就觉得人家有辱斯文,太迂腐了!”
“……”郭宣不是迂腐,他是吃味,小气。
“我要去看打马球!”
“好。”
于是第三日的时候,水夏带着郭昱,在郭宣的护送下,到了位于城南的马球场。
郝威的夫人王氏,还有林安晏的夫人柳氏已经到了,她们同样带着孩子,是由丈夫送过来的。
“郭宣先生!”
“郝威,安晏!”
没等郭宣下马,两个武将就打起招呼来了,他回应了之后,先是来到后边的马车上,将自家夫人扶下车。
纤纤擢素手。
那只手丰润白皙,手指修长纤细,像雨后新冒出的笋芽尖儿,又像刚剥出来的葱根,晶莹剔透。
光是一只手,就让人知道,这必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郝威和林安晏对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
原来郭宣家的不是母老虎啊?!罪过罪过!非礼勿视!
水夏扶着郭宣的手,踩着小凳下了马车,又回首对着马车上的郭昱道,“小昱,来,让你爹抱你下来。”
她的声音也好听,轻声细语,婉转悠扬,听起来又清又甜,温柔极了。
“好!”郭昱乖乖地让爹爹抱下马车,站稳后,牵着娘亲的手也是乖乖的。
男人们寒暄着,女人们也开始交际。
王氏和柳氏被水夏的容貌震撼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嘞个乖乖,郭夫人莫不是仙女下凡吧?”
郝威的夫人王氏,闺名一个静字,但她本人可不静,是一位标准的将门虎女,为人快言快语,豪爽大气。
“确实,郭夫人长得,真跟观音座下玉女似的。”
林安晏的夫人柳絮,虽看起来弱柳扶风小鸟依人,实则也是个豪爽的性子,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