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开玩笑。”
谷夏坚持,但迷离的眼神实在没有说服力。
“嘘,不要再说了。”令狐悟轻轻捂住她的嘴巴,苦笑一声,“小师妹再这样说,我真的会误会的。”
“我以前想着,我爹是掌门,那我就是下一任的掌门,大师兄做我的大郎君,二师兄做我二郎君,四师姐做我的美貌小妾……”
谷夏絮絮叨叨的,按着师兄弟们的排行,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下来。
令狐悟确定她是真醉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怎么没有三师兄?他不该做你的三郎君吗?”
“三师兄长得太白了,我不喜欢小白脸!呜呜……”她又开始哭,可怜兮兮的,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猫咪。
“呵,小师妹还挺博爱的~”令狐悟将谷夏送回房间,将她放到床上安置。
跟醉鬼是说不通的,他选择武力镇压,直接将人用被子裹了,强硬哄睡。
“大师兄!”谷夏似要睡着却又忽然清醒,又开始喊令狐悟。
“我在的,小师妹。”令狐悟拍着她背,轻声回应。
“大师兄,我以前想过要嫁给你的……”
“只有大师兄吗?还是二师兄他们也有想过呢?”
“呜呜,都想过,但只能选一个的话,那我要大师兄!”
谷夏双手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来,抱着令狐悟的脖子,嘤嘤嘤地哭泣。
“小师妹,你这样,大师兄真的……真的要误会了!”
令狐悟咬牙,难耐地忍受着谷夏作乱的双手,再一次将两只安禄山之爪从衣领里拿出来,他闭着眼睛倒在床侧,气喘吁吁。
“误会什么?”
谷夏扯他的衣服,嘴唇在他脸上和唇上又咬又亲,又掐他的胸腰,毫不矜持。
“我是谁?”
“你是……大师兄!”
“谷夏,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什么?”
“呜,大师兄,令狐悟……”
令狐悟再也忍受不住,欺身而上,反客为主。
他喜欢小师妹太久了太久了,也隐忍太久太久了。
他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面对心仪女子的投怀送抱,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
素色的帐子垂下,隔开外面的世界,形成五尺见方的小小空间。
玉白的小脚踢了踢帐子,又从光滑的床单上划过,用力踢在男人的腿上,似在泄愤一般。
谷夏的酒早就醒了,她捏住了令狐悟的两瓣嘴唇,不许他说话。
天已大亮,光线透过厚实的帐子,虽有减弱,但帐内的一切还是看得清楚。
令狐悟嘴角微勾,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的肩膀,他的眼神专注,满是柔情地看着她。
谷夏受不了这样凝目,闭上了眼睛……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十指交握着攥紧,额头抵着额头,只余沉闷的呼吸声。
许久,谷夏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又用力地踢了令狐悟一脚。
“小师妹,怎么了?”令狐悟心情畅快,声音极为温柔。
“你快点出去……”谷夏极为不自在,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
“出去哪里?”一语双关,见小师妹就要生气,令狐悟闷笑着抱了抱她,这才下了床榻。
他很快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端着热水进来了。
知道小师妹不自在,他没有再说什么,很是自然地帮她擦脸擦手,就像小时候一样,自小师妹长大,他已有很多年没有做过这种照顾人的事了。
没想到现在又照顾上了小师妹,和小时候不同的是,他长大了,她也长大了。
喝酒误事,谷夏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喝酒了,她和令狐悟现在的关系,她自己也说不上算是什么。
年初二,天气晴朗,夜晚,月明星稀。
谷夏坐在屋顶上,吹着风看远处的山,林中情景看不清楚,但树木的轮廓却在月光的映照中显现,别有一番滋味。
“小师妹,你说以前想过要嫁给我,这个念头现在还作数吗?”
令狐悟站在她身后,袍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站的地方在上风口,挡住了吹向小师妹的风。
“不作数了……”谷夏眯眼,浅淡一笑,“我不想嫁给任何人,就算是大师兄,我也不想。”
“还是想先一个人待着吗?”
“嗯……”
谷夏想过要偷偷离开,但她知道,大师兄一定会来找她的,所以没有再任性地一走了之。
令狐悟知道她有这个想法。
“小师妹,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很安全也很平静,你可以心无旁骛地修炼……”
令狐悟说的地方,位于峨眉派不远,是在一处峡谷中的房子,有花有草,有瀑布溪流。
要想进入山谷,须得经过峨眉派山门,算是峨眉派庇护下的地方。
峨眉派都是些女子,小师妹在那边更安全,若她想与人交流,走出山谷就能和峨眉派的弟子们说说话。
这处山谷此前属于毒医莫邪婆婆,令狐悟得了这位老前辈的眼缘,临终前将地盘赠与了他。
“我要先看一看是怎样的地方……”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