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我真的是个好人!”
莫非就差赌咒发誓了,但他衣衫不整,还露着个膀子,又几次三番跟在姑娘家背后,这样的保证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反正谷夏是不信他的,只觉这人鬼鬼祟祟,满口谎言,是鸡鸣狗盗之徒!
“谷夏小姐,我真的只是担心你才跟着你的,我发誓!如果我莫非居心不良,就让我五雷轰顶!”
“那便多谢莫非少侠的好心了!”谷夏认真道谢,并强调,“只是萍水相逢,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江湖险恶,就连那个看似无害的未婚夫,都是为复仇而来!何况一个陌不相识的“少侠”?
担心她所以尾随她?滚!
谷夏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清楚,但凡这人真是正人君子,就该明白如此行径对一个独身女子造成多大困扰。
若莫非继续跟着她,就验证了他确实怀着坏心思。
“告辞!”
谷夏后退几步,转身快速往渔村的方向跑,不过她没有进村,绕着海岸线又来到当初上岸的地方,往另一边的小道上跑去。
莫非没有继续再跟着了。
“呼!”
谷夏跑了小半个时辰,进入空无一人的山林小路。
她慢下脚步,就着月光辨认脚下道路,认出这不是通往深山而是进城的路后,才又继续往前。
山林寂静,偶尔传来夜间动物的嘶鸣,耳边没有第二个人的动静,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和狂乱的心跳声。
有点安心,又有点害怕,忍不住抖了一下,谷夏觉得身上有点冷,抱着手臂,艰难往前。
理智告诉她,应该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譬如树上过夜,等天亮了再出发。
但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山林里,她实在太害怕了,只想尽快走出这个地方。
“嗯~啊~”
忽然前方传来动静,谷夏吓了一跳,蹲在路边不敢动了。
她竖起耳朵,听了许久,隐约听见“阿牛哥哥”“翠花妹妹”之类的话。
原来不是鬼怪,而是一对野鸳鸯……
谷夏蹲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等那对野鸳鸯完事,一前一后地离开,才继续往前走。
渐渐的,能隐约看见一些房屋了,谷夏捂紧挡脸的外衫,走在屋外檐角。
夜间并不是所有人都睡了,还有青楼花艇正在醉生梦死,谷夏避开寻欢作乐的人,沿着城墙走了走,找到一处低矮又无人驻守的地方,运起轻功悄悄进了城。
城中还有客栈亮着烛火,前台的店小二正在打盹。
“小二醒醒,我要住店。”谷夏压着声音,粗声粗气地说道。
“上房一两银子一晚,中房半两,通铺二十文。”
“一间上房。”
“哦……”
店小二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给她办理入住,交了银子后,店小二让她自个儿到三楼,左手第二间便是。
“可有热水?”
“有的,厨房自己拿。”
店小二实在困极,脑子都不清醒了,直把上房付了高昂房费的尊贵客人,当住大通铺的穷酸客人对待了。
谷夏有点生气,却不想惹出大动静,自个儿到厨房提了一壶热水,找到三楼第二个房间走了进去。
检查过房间没问题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门窗落下锁栓,又用热水洗了脸和手脚,谷夏打了个呵欠,躺了下来,她身体疲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公鸡打鸣,才酝酿出一星半点的睡意。
一觉睡到上午,店小二送了洗漱的热水进来,并附赠几道点心,算是对昨晚怠慢了客人的赔礼道歉。
谷夏收下了,并请店小二为她买了一身衣服。
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店小二满脸笑意,殷勤询问道,“客官可是要继续住店?若是的话,我们将为您留着这间上房。”
店小二笑容灿烂,圆脸大眼的,看起来十分讨喜。
谷夏轻笑,“那是自然的。”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浅紫长裙,面戴薄纱,隐约可见绝美的五官,如此一笑,更有一种虚幻与现实交织的神秘魅力。
店小二满脸通红,悄悄打量了她好几眼。
谷夏出了客栈,径直来到城中的成衣铺,买了几套黑色和白色的衣裳,直接在铺子里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长袍配长裤,头戴黑纱幕离,就跟众多闯荡江湖的女侠装束相近了。
没有再回昨晚入住的那家客栈,她往城南方向走了一阵,另寻一家客栈入住。
肚子里的东西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事,独身女子配落胎药总是引人注目的,谷夏乔装打扮,守在一青楼不远的药铺旁,等一个有些年纪的青楼女子到店铺购药的时候,以五两银子的报酬,让她为自己买两幅药。
那女子见多了女人的不幸,倒也没有多问,很干脆地代为抓药,并退回了酬劳。
她既不愿接受,谷夏也未纠缠,直接带着药回了客栈。
不想出现意外,谷夏借用了客栈厨房,亲自熬了药,并在当晚就服了下去。
一剂药彻底解决肚子的问题,谷夏在客栈续了一个月的房,让店家每日送来鸡汤等物,安安心心又平平静静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