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花间醉是用花言巧语诱骗了那些女子,和用武力强迫的差别并不大,那些女子无论如何都是被伤害的人。而且花间醉确实是个采花贼,他曾经想强迫我不是吗?”
夏梵音摸了摸左边肩膀,眼神幽深,那天晚上花间醉留下的牙印,现在还在她的肩膀上。
“总不能因为没有真的得逞,就认为花间醉无罪吧?”
“可是……”
墨幼霜为难地蹙起眉头,不甘地解释道,“花间醉是魔门大弟子,如果他是采花贼,那杀了他也没事。但他是始乱终弃的人渣的话,却只能放过他,不然魔门一定会狠狠报复墨家的!”
“魔门弟子……不该人人得而诛之?”
“不是这样的。梵音,魔门也是一个门派,只是修习的功法和正道门派不同而已,并不代表魔门弟子都是些无可救药丧心病狂的大烂人。江湖规定,谁犯罪谁当诛,祸不及门派。表面上来看,魔门和正道是和平共处的,就连武林大会,魔门也是可以参加的。”
“这样啊……”
夏梵音是真没想到,以武犯禁的江湖人,竟然比朝廷官府还要讲究规矩,她还以为一言不合就动手,恣意而为才是江湖本色呢。
“所以花间醉是不是采花贼,这个问题很重要!”墨幼霜强调。
“如果认定不是采花贼,花间醉会受到什么惩处?”
“大概就是打一顿然后放了他吧,就连废了他的武功内力都不行。”
“我有一个提议……”
夏梵音眉眼弯弯,清纯娇美的脸上绽放一抹妖娆惑人的笑容。
“既不能杀了他,也不能废了他的武功,那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如何?幼霜,你听过宫廷的蚕室之刑吗?只要切除男子孽根,那往后便是再想诱骗女子,他也有心无力了。如此,不是两全其美吗?”
“!!!”墨幼霜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天仙一般的大美人,竟会想出这么个惩罚的方法来,就算她没丁没蛋,也感觉裤裆发凉,幻肢疼痛。
“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夏梵音言笑晏晏,绝美的面容上神情无辜又天真。
“这法子既不会伤到他的性命,也不用废去武功内力,反正他留着那东西也只是用来诱骗女子,何不斩去罪恶根源?说不定就此花间醉便行善积德,做一个六根清净的好人了呢。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之法?”
“这……我做不了主,我需要问一问我哥和楚云生他们。”
“好,你去吧。”夏梵音捂着嘴巴,轻笑了笑,“明天我就跟了空大师离开了,希望在走之前,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我尽量!”墨幼霜像是被鬼追,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楚云生、了空大师和墨家兄弟,以及消失了几日的胡不羁,此时都在书房里,商量如何处置花间醉,听了墨幼霜转述的话后,众男子皆是沉默了。
“阿弥陀佛,贫僧觉得此法甚妙,就是有点……”出家人的了空大师反而最先赞同夏梵音的提议,不过也有未尽之言。
“这……是不是不太人道?”胡不羁目瞪口呆,不小心揪掉了几根胡子,一抽一抽地疼。
“噗嗤~这位夏姑娘真有意思!”
“胡闹!那还不如杀了他呢,将他阉了又不杀,不是留下更大的祸端?花间醉……若真如此对待他,世上不会多一个行善积德的好人,只会多一个报复一切的疯子!”墨渊白作为男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胆敢对他做出这种事,那绝对是不死不休之仇!
“楚某也觉得不太妥。”楚云生摸摸鼻子,深感花间醉的现在就是自己的未来,如果夏梵音知道,他过去招惹的风流债也不少,是不是也会让他斩去“罪恶根源”?
“你们都觉得不行吗?”墨幼霜扫了一眼众人的腰部之下,有些失望,“梵音还在等我的好消息呢!”
“……”众人沉默。
“那行吧,我回去告诉梵音这个消息。”墨幼霜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走路带风,让几个男人再次身下一凉。
“嘶,女人真可怕!”胡不羁盖棺定论,有些佩服的看了看楚云生和墨渊白,这两位老友能应付那么多女人,真是厉害呀!
“……”楚云生。
“……”墨渊白。
“众位,天不早了,贫僧先告辞了。”
了空大师双手合十,俊朗的眉眼下,一片璀璨的佛光。
“其实贫僧觉得,梵音姑娘的提议,确有可行之处,只是需要注意一些事项,譬如如何切除干净防止断肢再生,如何保证切除时出血不多不会危急到性命,以及事后如何引导向善而不是向恶……这些问题确实需要考虑清楚。”
“……了空大师,你真可怕!”胡不羁躲在楚云生背后,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了空的敬畏,如果不是太不雅观,他甚至想捂着裤裆护住自己的小兄弟。
“可以考虑。”话是这么说,墨渊白却也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楚云生无奈一笑,拱手不语。
了空大师含笑离去,光洁圆润的脑袋在月光下泛着冷幽的光,亮瞎几个凡俗男子的眼睛。
“了空大师,真不愧为出家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