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你跑不掉的!”
“墨幼霜!楚云生!胡不羁!”
夏梵音喊着三人的名字,希望这几人像傍晚的时候那样,忽然出现在面前。如今正主就在这里,他们不是要抓花间醉吗,快快出现啊!
两人绕着佛座追逐,花间醉踩到掉落的碎砖,踉跄了一下,露出左侧的破绽,夏梵音抓住机会,往破庙外跑去。
没想到花间醉又忽然倒向左侧,猛地抓住她的袖子,将她扯到胸前紧紧抱住。
“真不乖,看现在被抓到了吧~”
花间醉除去伪装之后,五官跟之前差别不大,但身形却高大了许多,如此姿态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笼在怀里。
“花间醉!你冷静一点,我们不是朋友吗,就像之前那样相处不好吗?”
夏梵音踩他脚趾,又肘击他的腹部,但两人的力量差距犹如鸿沟,难以逾越,根本无法挣脱出来。
“朋友?梵音,我不想只当你的朋友,而且是你先打算抛下我的,不然,这种过家家酒的游戏,我不介意继续陪你玩下去的……本来我是想慢慢来,让你慢慢地接受我,但你收拾行李的举动实在让我伤心,所以我要惩罚你!”
花间醉愉悦大笑,手指不知道戳到哪个穴道,夏梵音感觉手脚发麻,忽然失去了力气,她软软地倒在男人怀中,心中一片愤怒的火花。
这些男人贪花好色,无耻至极!如此登徒子,最该被送进蚕室斩断孽根,也好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尊重女性!
夏梵音眼神幽暗,某种念头在脑海里越发清晰……
后来万事通写的《美人书》里,就有猜测江湖第一美人——夏梵音是受花间醉事件的影响,从而对男人充满了偏见,对男性恶徒最爱用阉割之刑也是缘此而来。
回到这一晚的破庙中,花间醉抱着夏梵音,慢慢地走到高大的佛座后面,扯下破烂的佛衣布幡,将她扔在上面。
花间醉脸上带着奇异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甜蜜,优雅地解开自己的上衣,拉着夏梵音纤细的手指从宽阔的肩膀划到坚实的胸腹。
“你摸摸,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吗?”
夜色惨淡,月明星稀,苍白的月光让大地上的一切罪恶都纤毫毕现。
双手被迫高举抚上花间醉的身体,宽大的袖子从手腕滑落,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手臂。
夏梵音看到那尊残缺佛像的头颅,就落在不远的角落里,祂双眼低垂,面含怜悯,像是不忍看到罪恶的发生,又像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梵音……”
花间醉抓住她的手臂,在莹白的手肘内侧摸索,他的声音冷冷的,压抑中带着某种欲要毁灭一切的癫狂,“你的守宫砂呢?”
“你一个采花贼,竟问一个女子的守宫砂?”夏梵音嘲讽地勾起嘴角,觉得这一切都荒唐得可笑,“花间醉,你可真无耻!”
“呵呵~没关系,你以前有过谁都没关系,往后我会是你唯一的男人!”
花间醉温柔一笑,不紧不慢地开始解夏梵音的衣裳,她冷冷地看着男人的脸,目光如霜。
“砰!”一声,破庙的木梁掉落,砸向花间醉的肩膀,他抱着夏梵音躲了过去,一掌拍向庙门外。
“出来!”
“阿弥陀佛,花间醉,放下这位女施主!”
“了空,别多管闲事!”
“花间醉,受死吧!”
夏梵音等了很久的墨幼霜等人终于出现,他们风尘仆仆,一来就和花间醉打在了一起。
花间醉本就被刺伤了脖颈,如今抱着个不能动弹的人,纵然内力深厚,武艺不凡,数十招后也落入了下风。如果将夏梵音放下,凭着卓绝的轻功,他要想逃出几人的围攻并不算难,但怎么也舍不得,大有一种要抱着夏梵音一起死的冲动。
耳边是过招的动静,忽然有什么东西滴落在瓷白的小脸上,夏梵音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之前她拿簪子刺伤花间醉的脖子,那一处本来已经止住流血的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来。
“花间醉,束手就擒吧!”
楚云生和胡不羁两个多年的老友配合默契,一个从旁攻击吸引花间醉的注意力,一个趁机将夏梵音偷了出来。
“把她还给我!”
天旋地转,楚云生抱着夏梵音连连后退,他轻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先给你解开穴道。”
腰侧被点了两下,还有点疼,夏梵音的手脚终于恢复了知觉,她从楚云生身上下来,拉拢了衣襟没有说话。
“梵音!跟我走!”花间醉发狂地攻向几人,浑然不顾流血的脖子,他掐着胡不羁的脖子扔到一边,又被了空大师敲了一禅杖。
墨幼霜武功不济,很识趣地退后,只从旁助攻,间歇偷袭一下花间醉。
花间醉爆发之后,内力竟然开始上涨,一对三之下竟然也不落下风,楚云生护着夏梵音,见同伴无法制服花间醉,赶紧喊一声,“老胡!”
“明白!”胡不羁黑亮的大眼眨了眨,很快和楚云生交换位置,由他护着夏梵音,而楚云生去对付花间醉。
楚云生的动作松弛有度,俊秀飘逸,一把折扇开合灵活,上下翻飞,配合着了空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