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姑娘家还是得矜持一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种话,可不是好姑娘该说的。”
“张知青,你不是从京城来的吗?怎么思想这么封建?”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跟你说了。女孩子得自尊自爱!”
张清岚自觉自己跟姚夏不是一类人,她这辈子会是个矜持的好女孩,未来将成为刘学文家的贤妻良母,而姚夏太肤浅了,她不知道男人的外表是最没用的东西!
“既然没事了,张知青你就自个儿回田里干活去吧。”姚夏也生气了,任谁被个不熟的人说自己不是个好女孩,都是会生气的。
姚夏懒得搭理这个老古董一样的女知青,拿起个背篓上山去了。
秦湛远道而来,作为客人还替她上工挣工分,这份好意总不能白白受了,她打算去山上捡点蘑菇之类的山珍,让秦湛回去的时候带走。
农村人,一年四季都在土里刨食,肉糖布料这类要票的东西自家都是不够用的,也就大自然的馈赠有点剩余能作为礼物用在人情往来中了。
这几天早上都有下小雨,正是蘑菇生长的好时候,姚夏按照以往的经验扒开松树底下厚厚的松针,果然找到一丛松蘑,采下来足有两斤。
最近村里人都忙着秋收,山上来的人少,只有一些小孩过来挖挖野菜捡捡柴火,这一茬新长出来的蘑菇还处于未被发现的状态,姚夏收获极多。
她还挖到了很少见的松茸和鸡枞,摘了好大一把野生黑木耳。
背篓装了个半满,看着有个十来斤。姚夏又拔了两根野姜,准备跟蘑菇一起炒。
捡得差不多了,姚夏休息了一会儿便循着来路回去了。
秋天傍晚的大山,蝉鸣鸟叫悄悄地归隐,太阳落幕,影影绰绰的树林显得有些恐怖,衣裳刮过茂盛的野草,发出“簌簌”的声音。
姚夏走在小路上,心里有点害怕,她捡菌子捡到太晚了,现在都看不太清路了,可能还没走到山脚下,天就得全黑了。
害怕的感觉催促着姚夏加快步伐,她一路小跑往山下去。
“簌簌”
“簌簌”
背后似乎传来第二个人的动静,姚夏回头看了一眼,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快速往她这里过来。
不管是人是鬼,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出现,对一个独身女人来说都意味着威胁,姚夏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加快脚步往山下跑去。
“姚夏!姚夏!别跑了,是我!”
背后那人也加了速度,一下子就跑到姚夏身后,扯住了姚夏的手臂。
“是刘学武吗?”
“是我。别害怕,我是刘学武。”
“天好黑了,我们赶紧下山吧。”姚夏不动声色地甩开刘学武的手,双手紧攥了攥背篓提手,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
“不要紧,有我在呢,山上没什么好怕的!你慢慢走,别摔着了。”刘学武笑了笑,本该俊朗正气的面容在昏暗的背景里,有些可怖。
“好。”姚夏沉住气,没有反驳,跟在刘学武身后往山下走。
“姚叔的腰没事了吧?”
“已经没什么事了,那天多谢你了。”
“不客气,嘿嘿。”
“……”
“对了姚夏,你招上门女婿的话,可以选我吗?”
“什么?”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家五个兄弟,不差我一个传香火的,我可以入你家的门,以后孩子们都跟你姓。”
“你让我想想可以吗。”姚夏没有直接拒绝,她此时不敢说别的,免得激怒刘学武。
“……”刘学武骤然停下脚步,他站在路中央,转过身面对着姚夏,就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姚夏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拉开和刘学武的距离,她抓着衣角擦了擦手掌心的汗,“怎么了?天黑了,我们赶紧走吧。”
“姚夏,我是真心的。”刘学武一步步逼近,天边的光亮此时已完全隐没,这一刻男人高大的身影,如鬼怪一般让人心理惊惧。
“这件事得我爹同意了才行,还得你爹娘也同意。”
“我知道的。姚夏,让我抱一抱你好吗?”
好吗?!好泥马!
姚夏将背篓狠狠扔向刘学武,转身往山上跑去。
顾不得夜晚的山上会有危险,这个成年又壮硕的男人,可比野猪之类的动物危险多了!
姚夏可不敢相信,真让刘学武抱一抱就能平安无事地回家去。在刘学武尾随她并提出要入赘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绝对不安好心!
横生的树根在黑暗里看不清,姚夏跑着跑着一个趔趄摔倒了。
刘学武粗重的呼吸就在身后,他像是戏耍兔子的恶狼一般,不紧不慢地跑在姚夏身后,并在她摔倒后,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滚开!”姚夏抓住一把落叶混着泥土用力扔向身前。
“姚夏,我……”
“砰!”
一道身影如天神降临般,将刘学武狠狠掀翻在地上,那个人压在刘学武身上,双拳如疾风骤雨,揍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湛,够了。”
过了一会儿,姚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