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涵军还没有回应,贺心航真的急了:“涵军,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安安,你为她想一下好吗?过去一年,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在澳洲才几天,已经试过被罚不给吃饭,现在又被罚禁足,我真的很担心她。”
能让贺心航说出贺涵军心里还有安安,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怎样才能让安安早日脱离老爷子的控制。”贺涵军想了这么久,终于开始回应。既然贺心航都说出来了,贺涵军也没有必要否认,称谓从大嫂转为安安。
“涵军,我们在说霁辉的事。” 贺心航惦记着他的安安,他当然想让她早日脱离董事长的控制,但是现在,得先让她解除禁足。他不知道临行前那晚,他们缠绵那么多次,安安有没有怀孕,现在董事长全然不顾她的身体状况,对她一再惩罚,她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会不会再次像塞班岛那样,他不可以让她再次受罪。他很着急,现在她的安危令他着急得什么都思考不了。
“大哥,你先别急,听我说。”贺涵军看出贺心航此刻的焦急,“如果我这次收手,老爷子就会知道用安安威胁我们是有效的。这样,他只会把安安攥得更紧,以后只要我们稍不听话,老爷子又会惩罚她。要是日后他用安安要挟我们,让我们做些肮脏的事,难道我们也要做吗?只要我们退让,她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老爷子的掌控。”
一句话,点醒了贺心航,的确,只要董事长知道这个方法有效,他就会继续用,直到安安失去利用价值。他怎么可以让她一辈子做人质,做要挟他们兄弟的筹码。可是,如果现在贺涵军不收手,安安将会被加大惩罚力度,只要董事长分开他们母子俩,只要延长她禁足的时间,她就会变成第二个康妮,他怎么可以让他的安安变成第二个康妮。
贺心航纠结不已,他真的很后悔,当初怎么可以让他的安安去澳洲,让她独自在那里做磨心。都怪他,当初心急,让董事长抓到把柄。
看到贺心航沉默不语,贺涵军继续说道:“大哥,我们不能只想着现在,要为安安将来着想。还有元启,他还这么小,难道你想让元启长大以后,赴你我后尘吗?”
“你想怎么做?” 贺心航想从根本解决问题,但是他需要先看方案。
“大哥,我现在手头上已经积累了不少证据,但是证据链还缺少一环。”贺涵军知道这个信息很重要,为了让贺心航愿意参与合作,他不得不把这个信息拿出来作为交换,“就是资金来源的证据,霁辉账面的流动资金与他们在股市中流转的资金差距很大。我们猜测,这个差距是从境外流入的,最有可能就是老爷子在澳洲操作。”
“我们?谁?除了你,还有谁?”贺涵军一时口快,竟忘记贺心航洞悉人心的能力,这些小细节怎么逃得过。
贺涵军本不想说,但又怕如果不透露更多信息,无法消除贺心航的疑心,会失去合作的机会:“二叔,我们在联手查霁辉。”
回想过去一年多,贺涵军突然变得老练,各种表现竟能让董事长奈何不了他,贺心航终于明白,原来他背后有二叔在指点。他更焦急了:“你竟然和二叔联手?董事长知道吗?”
上一辈的恩怨,虽不知其中细节,但贺心航还是分得出轻重,如果董事长知道贺涵军和二叔联手,安安的危险将不仅仅是禁足。之前艾月反收购的时候,他还看出这个二叔是如何的不简单,心思缜密不输董事长。上次只是收购昱音股份,占比不算大,小打小闹动不了董事长分毫。但现在,二叔联手贺涵军做的事不仅能引起整个昱音董事局的动荡,更能令董事长无法翻身。这个贺涵军,果然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前被唐木莹勾引上位,现在又被二叔说服联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涵军当然也知道这个信息的份量,但他要把对话的重点回归到目前的关键:“放心,我们一直很小心,董事长还不知道。目前我们的调查卡在这里了,如果还没有进展,安安就会更危险,会一直危险。”
提到安安,贺心航不再岔开话题,定了定心神,看向贺涵军:“继续说,你们想怎么做。”
“我们需要有人在澳洲帮忙查董事长,拿到境外资金流入的证据。”
贺涵军话还没说完,贺心航就怒了,猛地站起身,指着他:“你们想拖安安下水?休想!她一个人在澳洲,已经很危险,你们还要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是要置她的安危不顾吗?”
贺涵军知道,一旦提及安安,贺心航就会失控,他赶紧也站起来,耐心说道:“大哥,我怎么可能置安安的安危不顾。无论需要安安做什么,我都会首先确保她的安全。”
这一点贺心航相信,当年二叔给安安带来花胶和虫草,关心她身体状况时的眼神,贺心航能看出二叔对安安有维护的心,即使这份心背后有更深的用意,至于贺涵军,他更相信。只是,要安安在澳洲做这么危险的事,他还是不放心。元启还这么小,董事长只需要分开他们母子,就能令安安崩溃,他不在她身边,没法安抚她,他不放心。
“大哥,你不需要现在下决定,可以先和安安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看到贺心航一直犹豫不决,贺涵军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