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给陆婉凝打了电话,但真得等陆婉凝来,一切恐怕为时已晚。
事实上,现在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李导,对不起,我后悔了……我不要这个角色了好不好?”酒店房间内,秋慈一边挣扎一边求饶。
她的心几乎要凉了,她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冲着陆景澜多说一句话。
“臭婊子,你现在装什么装?”李导却已经耐心快要耗尽,“老子裤子都脱了,现在你说这些?”
“现在你还以为这只是一部戏的事情?得罪了我,以后我这一圈的导演,都会把你拒之门外!你现在听话点,我指不定心情好了,还能赏你个小角色!”
秋慈闻言怔住了,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热爱演戏,可是她缺钱,妈妈在医院每天都要烧钱续命。
人长大之后才会发现,失去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失去尊严,失去骄傲,失去理想,甚至也可能一点点放低底线直到丧失原则。
得到不过侥幸,失去才是常态。
“对不起,李导,我错了……”秋慈闭上眼,泪水淌了下来。
而李导颇为满意她如今的状态,正要说点什么,房门却被一脚踹开。
“放开她。”一道凛冽的男音从门口传来,秋慈陡然睁眼,沉寂的心再次狂吠。
但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她又感到一阵不堪。
而陆景澜则是在胆战心惊中感到一丝庆幸,幸亏来没有来得太晚。
他刚刚以丢了东西为由,回想着刚刚电梯停住的楼层,调查了那一层的监控。
之后便有了刚刚这一幕。
打开房门后,入目就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李导已经先一步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而秋慈那严实的大衣之下,竟然是一套黑色连体衣,那镂空的花纹和蕾丝花边,无一不彰显着这套衣服是为什么而准备的。
而此刻,李导正扯着秋慈的头发,要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身下。
秋慈脸上似有泪痕,像是已经放弃挣扎,在听到陆景澜的声音后才陡然睁眼。
而被打断好事的李导一看到又是陆景澜,不由得怒火中烧:
“小子,你今天是非要英雄救美?”
他将威胁秋慈的那一套又拿出来对陆景澜说,但这种无知只会引来陆景澜的冷笑:
“李导是吗?”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陆景澜走上前一根根掰开那拽着秋慈的手指,然后将他踹开。
其实按往日他的行事作风,会直接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来干涉,他只需要无愧于心就好。
但或许今天联想到了陆婉凝,他不由得多有顾虑,他虽然对娱乐圈了解不多,但因陆轩然的原因,也多少有一些敏感度,很清楚这种丑闻对一个女艺人来说,有多么致命。
“你!你——”李导一时间被他震慑,直到身体吃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教训了。
李导看着眼前一脚将自己踹开的男人,发现他一脸淡定,甚至嫌弃一般地抽了张纸巾擦拭着碰过他的手指。
而这时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男人虽然浑身衣着看不出牌子,但用料也好做工也好,一看就不普通,而他周身的气质也不像是娱乐圈小明星该有的。
但他还是感到恼火:“小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天都不该多管闲事!这女人是自愿跟我来这里的,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
闻言秋慈颤了一下,目光闪躲。
陆景澜望向她,声音却依旧平静:“你现在还自愿吗?”
他问了‘现在’,秋慈顿时一怔,然后连忙摇头:“不,我不愿意了——”
她看向陆景澜,微微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而陆景澜只听到她的答案后就别过头瞥向李导:“听到了吗?”
他转而将踩在地上散落的男士衣服上,斜睨着李导说:“滚过来把衣服穿上。”
李导一时间敢怒不敢言,眼前的人明明尚未表明身份,可他却不敢赌,万一是什么自己招惹不起的世家公子哥,到时候对方动动手指就够让他喝上一壶的。
何况对方今天救了秋慈又如何?这种人不会真的看上戏子,往后他有的是法子收拾秋慈!
李导想通之后就忍耐着怒火,从陆景澜脚边捡起自己的上衣和裤子,先勉强蔽体。
秋慈不必多说,早已经自己捡起大衣披在身上,只是整个人仍跪在地上一直颤抖。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一个字也别往外吐。”陆景澜最终甩给李导一个名片,让对方先滚蛋了。
他看出秋慈有些不对劲,怀疑自己的担心会不会已经成真。
他刚刚之所以给陆婉凝打电话,一来是便是因为有些事情妹妹要比他更适合去处理。
比如带秋慈去医院,如果他来晚了,那至少要服药或者去医院检查身体,就算秋慈拼死反抗没被得逞,也可能会被下药。
而此刻,秋慈面色潮红,颤抖着身体喘息连连,显然是因为某种药物。
“谢谢……”她艰难地说着,然后抬头仰望着陆景澜,“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陆景澜站在原地,从秋慈脸上时隐时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