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乾锦最不耐的就是白玉瑶这种草包。
脑袋空空,却自大而傲慢。
而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怕他。
顾乾锦于是懒懒起身,今天第一次靠近了白玉瑶。
“哦?我说不好看就不拍了啊?”顾乾锦面容俊朗,却偏有一双画龙点睛般的狐狸眼。
他此刻,眼神与话音,都带着些许蛊惑:“瑶瑶,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你在说什么?”这话把白玉瑶吓得够呛,“我们,我们可是……”
她刚想说什么,顾乾锦就侧了下头,笑意盎然:“我们怎么了?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毕竟,白采薇是白玉瑶的姑姑,但顾乾锦却是顾家的私生子。
顾乾锦似乎这时候才开始正视白玉瑶,此刻端详着白玉瑶看了一瞬,眸光微动:“其实仔细一看,瑶瑶长得很标致呢。”
这话明明是夸白玉瑶的,她却无端感觉到害怕。
白玉瑶连忙摇头,往后退了两步:“你,你离我远点!”
她又羞又恼,最后咬牙指着顾乾锦:“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本小姐也是你能肖想的吗?”
顾乾锦眼中笑意更深。
然而,他分明是笑她天真好骗,居然信以为真,白玉瑶却觉得他是还不死心。
“你!”白玉瑶无端觉得恐惧,看向陆雪薇说,“雪薇姐,要不我们先走吧?”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待在二楼包厢了。
有什么好尊贵的!顾乾锦也不知道拿来的资格坐在这里,但她可不想和一个心思不正的变/态待在一起。
陆雪薇此刻对白玉瑶有些烦闷,却无法发作,只能对顾乾锦抱以歉意:“顾总,那我们先离开了。”
顾乾锦却不看她,反而盯着白玉瑶,声音懒散:“瑶瑶,怎么突然走得这么急?”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跟你澄清,我拍这幅画可不是为了跟我哥争锋,而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生。”
白玉瑶现在从他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就PTSD,她根本不想听顾乾锦解释,只想赶紧离开。
而陆雪薇追着她,将她送走之后,又借口自己好像有东西落下了,让白玉瑶先自己走。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来一趟,难道要走个过场就离开吗?
“真是个蠢货,不过是几句话,都能被吓破胆。”陆雪薇低声骂了句,深吸气,下一瞬就又戴上了面具。
而二楼的顾乾锦,则是在两人走了之后,轻嗤一声。
他当然不可能喜欢白玉瑶。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会真得信她吓唬她的这种话。
此时,侍应生将‘钟’这幅画送来了,但顾怀瑾留恋般看了两眼后,却毅然决定将它物归原主。
其实那天,在伦敦看到陆婉凝画这幅画的的不止收藏家chalice。
只是他并非是路过,而是特意寻找。
九年前,他在伦敦医院见到了陆婉凝,但陆婉凝却并不经常跟着洛医生前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记住了那个少女的身影,只知道自己总是忍不住从护士或者医生口中,收集关于她的信息。
“真羡慕她啊,年纪轻轻却拜洛老先生为师。”
“……说起来最近怎么没看到她?”
“听说她家人来伦敦了,过段时间她应该会跟着他们离开吧。”
“那可真是遗憾极了,我还没来及追求这位美丽的小姐。”
那时他原本的伤已经好了,是一年后他借口感谢洛老,才得以听到她的消息。
而那一次,他也并未见到她。
但之后的几年内,他始终断断续续地打听着她的消息。
她偶尔节假日会来伦敦拜访洛老,或者小住一段时间。
然而有时候陆婉凝已经离开伦敦了,他才知道她曾经来过的消息。
只有那一次,他得知她来伦敦时,她仍在伦敦。
但顾乾锦找不到理由去见她,也说不清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态。
他只是默默关注着,偶尔得知她会在街头写生或画画,又凑巧那次看到她正在画伦敦大本钟。
当chalice提出想要买下那幅画时,顾乾锦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现了。
——他明明也很喜欢那幅画。
但现在,他兜兜转转,又因为这幅画,和陆婉凝有了交集。
“噔、噔——”
陆婉凝缩在的9号包厢门被敲响。
侍应生打开门后,她抬眼便看到了顾乾锦——和她的画。
“姐姐,我想这幅画,我应该物归原主。”顾乾锦招了招手,身后的侍应生就将这幅画捧着放在了桌子上。
陆景澜则是淡然的目光凝聚一瞬,盯着顾乾锦问:“这位是……?”
陆景澜最近才回国,并且一心处理公司事务,对顾家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此刻见到顾乾锦只觉陌生。
顾乾锦却并不恼,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陆三少,久闻其名,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说完他才随意介绍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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