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京派来的使者,“兰陵王何在?速来接旨!”曹公公此刻八面威风的说道,眼中带着不屑一顾,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回禀公公,兰陵王病重,正在后堂休息,您先在此稍等,我这就去请。”伍书意此刻恭敬的说道。
“嗯,快去,若是延误了陛下大事,就以抗旨不尊法办!”曹公公此刻也是一脸不近人情的说道。
“公公切莫动怒,郡王不幸身染了恶疾导致旧疾复发,现在刚睡下,在下这就去请,公公你先喝口茶!”伍书意此刻温和的说道。
“兰陵王身体如何?”曹公公此刻脸上露出了缓和之色问道。
“多谢公公担心,兰陵王虽然旧病复发,但是年纪尚轻,静养些许时日方可痊愈。”伍书意此刻也是担忧的说道,眼中的焦急神色不言而喻。
“且让老奴去瞧瞧,说不定还能出出主意。”曹公公不愧是安帝的心腹,做事有条不紊,他一听到这话便知道是推脱之词,但是他不戳破让彼此都有些面子,但是若是兰陵王不知好歹,他也不得不用些手段,逼兰陵王出兵了。
毕竟是安帝亲自下的死命令,若是承南府不出兵那么安帝想一口气吞下西灵王的三十万大军谈何容易,虽然安帝带了五十万大军,连北荒的兵力都调大部分回京师了,但是西灵王可不是草包,此人帐下谋士无数,此人又深谙用兵之道,是块难啃的骨头。
没有承南府的上下夹击,这一战想短时间拿下无法实现,拖到最后变数几何,无人能测算的,再说了战事旷日持久,那么损耗也无法计算,上京的诸多世家也虎视眈眈。
“此事....此事恐不妥!”伍书意有些为难的说道。
“怎么?咱家可是陛下钦点的使者,关心一下兰陵王的病情都不可以吗?你要知道咱家可是代表着天家,你就不怕触怒圣颜,定你们抄家灭族之罪?”曹公公此刻双目冷冽的说道。
“非是我等,故意为难,实在是兰陵王.....哎,曹公公您请!”伍书意眼见那曹公公脸上带上怒意知晓时机成熟于是,急忙做出请的动作,指引曹公公往内堂走去。
“启禀郡王上京派来使者曹公公前来传旨,已经在门外。”伍书意来到萧池墨房门前朗声说道。
“快请进!咳咳!”屋内传来萧池墨有气无力的回答声音。
“公公您请。”伍书意此刻恭敬的说道,随便推开了门,曹公公此刻也是眉头一皱,心中暗自道:“难道真的病了?”但是此刻的他骑虎难下,于是仰首挺胸的一脚踏进屋内,顿时强烈的草药味呛得他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咳!”掩住口鼻,缓慢的靠近萧池墨,但是越往内越呛人,见到朦胧中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萧池墨,曹公公也是快步的走近。
“哎呀,兰欧王这是怎么了?”曹公公强忍着不适开口询问道。
“旧疾复发,巫医建议用这种雾疗之法,公公您恕罪,本王实在是身体欠佳,不能行礼了。”萧池墨说着还咳嗽的几下,全身颤抖,脸色更加煞白,眼睛无神。
“无妨,无妨!既然郡王有恙,那么还请好好休息,但是陛下下了圣旨,咱家也不能不宣读,郡王您躺着听就好。”于是掏出手帕将口鼻遮住,这味道实在是难闻,他也无奈,然后拿出圣旨。
“陛下有旨,西灵王暗自屯兵有不臣之心,朕欲亲征,命尔等亲率兰陵军与朕一同进攻西洲,不得有误,违者斩!钦此!”曹公公本来想给萧池墨一个下马威的,但是这种情况之下,也就无计可施。
“这是陛下的旨意,可是兰陵王你这样的身体还能否亲自率军前往?”曹公公此刻担忧的问道。
“哎....非本王推脱,实在是有心无力。”萧池墨艰难的起身,那曹公公也是急忙的去搀扶,或是有意无意的把了一下萧池墨的脉。
“此话怎讲?”曹公公好奇的问道。
“十日之前,本王已经让所有的兵士卸甲回乡探亲去了,现在整个承南府也仅仅剩下不足三万兵士,由于城墙年久失修,涪陵关城墙倒塌,本王日夜赶工,这才病倒的。”萧池墨此刻垂首顿胸的说道,眼中带着后悔和无奈。
“什么?”听到此话曹公公顿时大惊起来,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这可如何是好啊!哎呀!”曹公公此刻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若是请不来援兵,那么安帝西征之路必定惨烈,到时候治自己一个死罪,也不是无稽之谈。
“公公莫慌!本王有一计或许能解此困局。”萧池墨沉默的许久才幽幽开口。
“郡王有何良策,速速道来。”曹公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口询问道。
“从东都借兵!让他们暂时以承南府的兵士出战。”萧池墨说道。
“不可,若是陛下知晓,岂不是欺君之罪?”曹公公转念一想的说道。
“那公公可还有良策?”萧池墨紧了紧被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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