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深夜召见微臣有何大事?”池鱼安看着远去的萧霖曦眼中带着恼怒,在他看来萧霖曦不应该在这种关键时期上犯糊涂,那种明显的挑拨离间她不可能看不出来,再说了现在的她已经治好了伤,为什么就抱着不放呢?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实属不应该。
但是他也是矗立一会儿就转身离去了,来到御书房对着安全恭敬一拜的说道,其实他投靠安帝师有目的的,他想借助安帝的力量为自己复仇,古玄炎的实力太强了还有楼兰国的实力也不是他单打独斗能抗衡的,于是他想到了借他人之手。
毫无疑问,安帝是最合适的人选,竟其他人想要绕过安帝出兵北荒不现实,已知道的势力中唯有安帝的军队才有这样的实力,不然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屈居人下。
“朕欲亲征西洲,国师有何良策?”安帝此刻见到池鱼安急忙起身问道。
“微臣在宫外遇见郡主,想必她也是来为陛下献计献策的,那陛下如何抉择的?”池鱼安听到安帝的话,转念一想就猜出了萧霖曦深夜入宫的原因了,毕竟镜月先生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兰陵王有此成就萧霖曦厥功至伟。
“郡主给了三策,都非良策,朕想听听你的想法。”安帝有些失望了摇了摇头,毕竟他可等不到萧霖曦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时间太久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要拿下西洲,必定能震慑其余之人,让他的帝位稳固,这一战不可避免。
“战,也不是不行,但是要让京中贵族不敢造次,否则危矣。”池鱼安此刻也是目露精光的说道,毕竟他可是对京中之事了如指掌,许多人只是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迟迟不敢动手,若是安帝亲征,那么那些人必定会蠢蠢欲动。
“卿当该如何?”安帝问道。
“臣有一策,陛下可自行斟酌。”池鱼安开口说道,安帝此刻也来了兴趣,示意池鱼安说下去。
凤栖宫中冷冷清清的,虽然有宫娥在一旁伺候,但是她们都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惹到这宫的主子不高兴,平白挨一顿板子。
“去给我拿一些酒来。”自己回到凤栖宫,望着那几个熠熠生辉的字,自己不屑的嘲笑道:“这是你给我的警告还是嘲讽?”这几个字无不透露着安帝的野心。
正如宫女小兰的解释,凤栖于林,即使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之凤,安帝也要将它囚禁于笼中,同时也是警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安帝可以随意的拿捏自己的性命。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天若不给,反受其害!安帝你还是太着急了,越王卧薪尝胆,尚需十年之功才能一雪前耻,现在大夏刚安帝再起兵燹之祸,百姓苦矣,社稷危矣!”自己拿起桌上的寒霜甘露喝了一口,心中的烦闷也少了些许。
“池鱼安你的计策是什么呢?让京中贵族招纳兵甲,让他们上战场?联合兰陵王共同讨伐西洲?可是你们别忘了,东都王才是最可怕的,甚至南宫慕婉看似自投罗网的举动实在是等着给安帝的致命一击。”望着高高宫墙之外的圆月,自己的心好累。
现在的自己被困宫闱之中,有心阻止也徒劳无功,一无势力二无可信的人手连消息都传递不了,自己也不是神仙,做不到逆天改命的事情。
虽然自己身边宫娥不在少数但是都是来监视自己的,自己现在与坐牢并无二致,无非是自己可以走动,监牢不行而已,这种环境之下,自己有心谋划也无济于事。
“郡主还需要什么,尽可吩咐小兰。”小兰推开门手上拿着一些点心,见到自己自顾自的喝着酒,又见自己愁容满面,于心不忍的问道。
“我无事,你们退下吧,若有事自会遣人去传话。”自己挥手说道。
“女婢告退!”宫娥小兰一拜转身离去,同时为自己带上了门。
“自以为能掌控全局的安帝,你是否想过,贵族上战场有多少人是能悍然赴死的?有多少临阵倒戈的?到时候即使你压下的全部身家攻克了西洲,那么你又拿什么去抵挡东都王的突袭?”自己本来以为安帝会是一个明君,没想到他也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之人。
“花朝,面对王者之师,你又该如何抉择?是战是和?以你的能力恐怕唯有我联合东都承南两处兵力,才有机会拿下西洲,再说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是个甘于屈居人下之人,这一战恐怕不可避免了。”越想越觉得这时代已经疯了。
现在的形势便是死局,池鱼安想用这一战提升自己在大夏的位置为他报仇埋下伏笔,安帝也想用这一战向世人证明,他才是天下共主,南宫承仪虎视眈眈,花朝也想北上称帝,所有人都在等,等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候粉墨登场,一场残忍的屠杀上演。
自己在这旋涡中心,抽不开身,但是自己若是想不出破局之法,必定会在旋涡之中粉身碎骨,连带着承南府也将搭进去,到时候谁都挣脱不了这泥潭。
心中的苦闷无人可以排解,那酒一口接着一口,很奇怪有时候自己一喝就醉,今日喝了一壶丝毫不见醉态,“再那些酒来!”自己出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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