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在寝宫等候多时,你们快些进去吧。”那位公公急忙说道,眼中带着催促的神情。
“有劳公公!”上官尘抱拳一拜说道。
那人示意,然后转身离去,这一路上守卫森严,守卫都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个人都是严阵以待,但是自从进入寝宫这一刻,完全见不到侍卫,自己知道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自己隐隐感受到了十几道强悍的气息,隐匿在暗处,想必这是他们故意泄露的,未必是全部的实力。
推开门,殿内灯火通明,大殿之中点燃了凝神香,那味道很熟悉,似乎自己以前闻过一般,放眼望去大殿的正前方,案桌之后坐着一个,此人面如冠玉,眼眸漆黑,面容不怒自威,但是惨白的脸,足以证明此身体不适,但是此人依旧不知疲倦的批改着奏章。
自己和上官尘轻手轻脚的往他的方向走去,深怕打扰到他,来到他面前不足一丈的时候停下,安安静静的等待他批改奏章结束。
也许是他太过于专注,对于我们的来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和上官尘立在原地好几个时辰都未曾见到他抬起头,自己虽然适应了九九六,但是一连几个时辰都不活动一下,自己还真的做不到,这就是帝王的无奈吧。
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看着那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脸,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的,心中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是担忧,对于这样的情愫自己只能归咎于大夫对于病人的情意。
此刻大殿之中剩下烛光的噼里啪啦之声,自己和上官尘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百无聊赖的自己环顾四周,其中有好些东西自己感觉好熟悉,但是自己一时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最惹人注意的便是那一只破碎的短笛,残缺不堪,但是被他放在了一个镜盒之中,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看到那短笛的时候自己脑袋中突然多出了一些熟悉的画面。
“你是谁呀?”那是自己小时候,准确来说是这副身躯的前主人的记忆,小时候在河畔凉亭中对着一个小男孩问的话。
“关你什么事!”那小孩似乎生气的吼道。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望着那蹲在角落里哭泣又害怕陌生人的小男孩,自己说道。
“你?”那小男孩此刻依旧一副警惕的神情望着自己说道,眼中带着不信。
“当然,我祖父可疼我了,看,这是他特意送给我的玉笛,可珍贵了呢。”那小女孩此刻炫耀的说道。
“我把它送给你。”那小女子也不问那小男孩要不要,直接塞进了小男孩的手里。
“我母妃说不能拿别人的东西!”那小男孩此刻抹了一把眼泪,把那玉笛递还给那小女孩。但是那眼见望着那玉笛似乎是舍不得,毕竟他从来没有人送他礼物,他本就是贱籍女子所生之人,众多皇子中最不受待见的那位。
“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若是你要还的话,长大后就娶我。”此刻那小女孩一脸坏坏的笑着。
那小男孩此刻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嘀咕的说道:“好”,但是那女孩子却没有听到,因为管家派杜奶娘唤她回家了。
此刻那小男孩望着渐渐远去的那女孩子,眼中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情,,这一次回家省亲,眼见自己母亲被族中宿老辱骂,仗义执言却被母亲掌捆,一气之下躲在这里偷偷哭泣,没想到遇到了那一生难忘之人。
在自己还沉浸在小男孩和小女孩之后的故事时候,那安帝此刻抬起眼眸望了望眼前的两道身影,尤其是望见了到倩影,嘴角浮现了微笑,提起的笔也放下,上官尘准备参拜,却被安帝示意打断了,此刻的他站起身,悄悄的走到自己身边。
望着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偷偷傻笑的女子,不忍心打扰,满是温柔的望着那张脸,与小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在他记忆中小时候的她俏皮可爱,古灵精怪的,现在的她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但是愁容满面,那些忧愁,让她未曾真正的开心快乐。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安帝此刻自言自语的说道。
“喂!”上官尘此刻急忙拽了自己衣角,那突如其来的力量将自己从之前的“梦境”拽了出来,望见快要凑到自己脸上的安帝,顿时紧张的一个激灵。
“想什么这么入迷?”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帝出声问道,语气温和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般。
“参见皇帝陛下!”此刻的自己急忙整理好情绪,然后弯腰一拜。
“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呢?”安帝此刻有些好奇的问道,像是一位好奇宝宝一般。
“在回答陛下这问题之前,可否回答小女子一个问题?”自己也是好奇的问道,毕竟自己也想知道,此人是不是那个“他”,不然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还是有人敢和朕这么谈条件的。”安帝此刻有些不悦的说道,那声音都变得低沉了起来,上官尘此刻心中“咯噔”一声,生怕安帝不悦将自己和他给拖出去斩了。
“并非如此,只是小女子想起了故人,见到那破碎的笛子一时间失言,望陛下恕罪!”自己也是急忙解释道,自己可不想被莫须有的罪名给“咔嚓”了,这岂不是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