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少说一句,看把你们父皇给气得!”
太后十分生气,对两孙子有些不满。
“都多大的人了还吵个不停,规矩学到哪去了?”
然而发疯起来了的瑞王却刹不住车,他委屈的对着太后道,
“皇祖母,明明是老二先骂我的,要怪也要怪老二,都是他!”
贤王此刻却冷静了下来,
他偷偷抬头打量了下脸色晦暗不明的咸宁帝,冷汗连连......
瑞王这张破嘴,一惹着什么就是屎尿齐飞,不管不顾的到处乱喷,这江南道盐铁的旧账好不容易平复,他可不想再让咸宁帝想起,
此前为了平息此事,他可是断了一条得力的臂膀,就连梁相也跟着受到了处罚,
要是再被咸宁帝记起这些事,
这后果不可谓不重.........
“噗通——”
贤王重重的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
“皇祖母,都是孙儿的错,孙儿贵为兄长,却与三皇弟为些许小事作口舌之争,惹得父皇和皇祖母忧心,孙儿有错!”
说完,
再次恭敬的朝咸宁帝和太后磕头,一副已然知错、诚心悔改的模样,
“还请父皇和皇祖母治儿臣的罪,不要怪三皇弟!”
.........
贤王这是想要将此前的事儿用兄弟间的口舌之争一言盖过,还要当婊子立牌坊,
江牧野缓缓抬头看了一眼,
见自己的傻儿子就要落下风了,赵贵妃焦急的从座位上下来,
而后拉着还气呼呼的瑞王一并跪在了大殿内,
“皇上,您已经下令让雍王接管科考一事,但贤王却推三阻四不愿撒手,瑞王出言劝阻,这才与贤王发生冲突,他这都是为了皇上您的尊严啊~~~~”
再次抬头,双眼已经噙满泪珠,
“所谓君臣父子,先君臣后父子,皇上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怎么能让旁人置喙呢?!”
说完,
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且瑞王甚是顾念手足之情,他念着雍王边关苦寒十年,好不容易回到上京,兄弟团聚,而不是想着怎么排挤手足.....求皇上明鉴!!!”
.......
顾南书与江牧野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她可真想为这赵贵妃的演技竖个大拇指,
不仅人长得漂亮、心思敏锐,而且演技好啊,这三言两语下来,更是不仅定死贤王不尊皇命,还将她和瑞王定性成一对忠心耿耿的单纯母子,
真不愧宠冠后宫啊~~~
就是为何生了瑞王这只呆头鹅呢???
顾南书相信,要是没有这个牛逼的老妈保护,这瑞王估计坟头的草都比他人高了!
果然,
咸宁帝再次暴怒,抓起旁边的茶盏冲着贤王就砸了过去,
贤王脑袋上立刻被砸了个大窟窿,额头上的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梁妃吓坏了,
急急忙忙的跪在下首处,泪流满面道,
“皇上恕罪,贤王他只是尽忠职守,并非抗旨不遵,自接管科举一事来,他日日宵衣旰食、夜已操劳,就想多为皇上分忧。这孩子责任心重,骤然将此事交于雍王,他只是有些不放心而已,求皇上恕罪!”
说完再次重重的跪在地上,
“贤王一向纯孝,请皇上看在贤王这么多年勤勉的份上,饶了他吧!”
又来一朵老白莲,
能在后宫中生存下来,看来各个都不是善茬啊~~~
顾南书由衷的感慨,适时补充道,
“皇上,如梁妃所言,贤王估计是太过宵衣旰食,你看看他这样子,眼下青污、双腿虚浮,一看就是身体掏空了的模样,以至于身体和精神不太好,所以才大言不惭的忤逆皇上了!”
果然,
众人齐齐的朝贤王看过去,
只见他头发凌乱、额间出血、两眼乌青、一副阴鸷虚浮的模样.......
忍不住皱起眉头,
梁妃气得往后倒了两步,
眼下青污、双腿虚浮.........这可是形容淫邪子弟、浪荡公子的话啊.......而现在贤王的形象还真的像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顾南书的“求情”,看似为贤王找借口,实则是把她儿子绑在火上烤啊...........
赵贵妃眼明心亮,立刻将炮火对准梁妃,
“梁妃,教导孩子可不能一味的偏袒!贤王就是身上担子重、没有休息好,以至于糊涂的抗旨不遵,还误会皇上的好意,以为要削他的权呢,你不仅不劝贤王,还在这儿瞎嚷嚷什么?”
闻言,
顾南书都笑乐了,
赵贵妃就是这么上道,她立刻阴阳怪气对太后道,
“太后,您才殷殷嘱咐要让贤王为皇家开枝散叶,结果有些人就是阳奉阴违,难怪这贤王成亲四年都没有生孩子,肩上任务重,哪有时间生孩子呢?我看啊,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贤王的身体会劳累成什么样,可不得亏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