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被自己的愚蠢气得满脸通红，只想赶紧找个狗洞，把自己躲起来。
＂那……那我走？＂张楚垂头丧气地说，正想转身离开。
＂别！＂
李莫言喝止了他，从他手上接过小号来，稍作检查，才发现这号的本身，连号嘴都不暖，心里一想：竟然是冷演奏！但是有点奇怪。
国庆的时候，林雪柔为了适应冷演奏，叶思仁几乎每天都会来突击检查她。好不容易，才把她的技术提升起来。可这小伙子，竟然……
但她看了看张楚的嘴唇，但见微微泛紫，心里就顿悟了，把小号还给他。
＂你虽然演奏的还可以，但是，基本功却不行。＂李莫言说着，细心地给他示范：＂你先坐好，给我吹一个C！＂
张楚挺直腰杆，照着做。
然后莫言慢慢地要他提升音阶。到了第二个E的时候，她发现张楚的头先向倾的情况很严重，而且非常用力地把嘴唇按在号嘴上。
＂你吹奏的时候，头太过向前倾。＂她仍叫他一直吹，自己一直纠正他的坐姿。又留意到，他的呼吸也有问题，有时候会用到胸式呼吸。这对演奏者来说是大毛病，学坏师。
自己拍了几张照片，就叫他停下来休息。
＂你有留意到自己的问题吗？＂李莫言把拍到的照片给他看，拿过他的小号，自己直接上嘴，也吹示范给他看。
这……
不就是间接地。。。接吻吗？
张楚简直没法眼前的这情景，简直梦幻一样。
＂对比一下，我的坐姿，跟你的，有什么不一样。＂
果然，不看不知道，这一对比，就立竿见影了。李莫言姿态自然，坐姿优雅，也没有故意去挺直身子，感觉自然，但气势上，却比张楚要凌厉得多。
这侧身一看，这玲珑有致的身材也把张楚看得直瞪眼。
太美了！太美了！
正当张楚仍然楞在假想之时，李莫言突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小肚子按。
这一举动，更把他吓得不轻。
虽然，女人他碰过，早在夏喻被凌辱的时候，他也被迫参与其中，可那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是带着惊慌，罪疚，被药物及周围混混威迫之下，草草地完事。
可这不一样。
李莫言更美，而且，她是主动的。
张楚的心，可快骚动得要崩出来。
＂你自己感受一下，我是腹式呼吸，所以丹田这位置，吹奏时，是硬绑绑的。而且，我的嘴唇，也并不需要用力按压在号嘴上。＂
＂啊……”
张楚哪有心情去听这些，心完全被迷住了。整个人都热乎乎的，满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
忽然……
李莫言拿起身边的水，泼在他面上。
他才醒了过来。
＂我现在帮你纠正你不正确的呼吸方式以吹奏方式。如果你没办法放开自己的话，你是永远都不会进步的。更惶况，要一个用胸式呼吸的号手来带领小号部？我可不想被你带坏我的名声。＂李莫言手指了指门的方向，“你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位合格的部长。走吧！”
张楚还想争扎几句，但嘴巴呢喃喃的，一直说不出话来。
于是，张楚也只好失落地抱着头走了。
＂真是个无聊，又没见识的家伙，简直浪费我时间。＂
李莫言冷啧道。
但想起他刚才滑稽的举动，又不禁一笑。
＂他是白痴吗？连最基本的英文也不知道。＂
回想起来，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子。她的学习也是马马虎虎的，记得那时候，舒伯特也是常叫大家自由地warm UP，而自己经常却误以为他要大家演奏一首叫<>的歌，想起那时候，真是哭笑不得。
＂其实只是很简单的吹奏习惯，只要他稍微练习一下，就没毛病了，只是他。＂
有时候，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缺陷，李莫言明白，但也无奈。特别对于张楚这种表面上凶狠，但和女生独处时，却害羞得很的纯纯男孩。
记得以前，叶思仁也是这样子。只不过，也许他那老色鬼经常把漂亮的女人带回家吧，后来，叶思仁也就习惯了在私教上跟她独处。
＂真可惜，没招到他。不过……要是他真的有心加入银乐队的话，也许。。＂
。
。
。
张楚刚离开怎料，他看见礼堂门口，正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
“夏喻，郭东，文生学长……还有弟弟……”
这四个人都是来支持他，为他打气的。
＂怎么样？你当上小号部干部的事？＂夏喻亲切地问。
张楚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急步地离开众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郭东问张帆。
＂就是没成啰！＂张帆笑道。
“果然，张楚还是差点水平。”郭东失落地说。
“不，我哥水平很高的，虽然他离开乐队有段时间，但是他一直也偷偷在家里练习小号。＂张帆说。
＂这，的确挺可惜的……”
“算了吧，就算他成不了干部，当个队员其实也是很不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