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叶思仁有点吃惊地回道。
“对呀,那天我在国庆现场,我看你和仪仗师小姐姐你来我往的,又把我们的家传手表给了她。她不是你女朋友,那是谁呀?”
思仁第一时间,没想太多,赶紧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要是被身为军人的叔叔听到多半点与早恋有关的事,万一他那正义心爆发,那可是不好惹的,没经过他四个小时的说教,板凳坐穿,都离不开这。
“我只象征性的是把队长及领队的位置,放给她,让她代表银乐队,别想多了。”思但说着,拿出了家传手表给叔叔看。
“手表仍在我这里。我又怎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地送给女孩子呢?”思仁虽然说着,其实自己做过甚么,自己心知肚明。
“那真可惜呀,你看人家一个活脱脱的一个黄花大闺女,你爸爸一定很喜欢。”叶叔说。
“不,正因为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我更不应该招惹她。我自己甚么素质,我自己知道。”思仁慎密地说。
“你知道就好。”叶叔以坚定的语气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才18岁,谈甚么恋爱,跑完这趟,先给我乖乖把会考考了,再出海帮我。”
“对呀,到时候你得介绍些漂亮,又专一的女生给我,我可不想像,爸爸那样,跑完船回家,妈妈也跟别人跑了。”思仁调侃道。
说起这妈妈,还真是叶家的耻辱呀。
她和叶爸结婚了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等到孩子出生才不久,她就马上来香港。
思仁对妈妈几乎没甚么印象,父母离婚后,叶景天以雄厚的财力,吸引了许多美丽的女生争依附。思仁对父亲其中某几位女伴的印象,甚至比自己的母亲还清晰。
“没事,跑船的,最不缺的是钱,说不定,跑几轮了,日子就好了,自然有条件,慢慢挑也不迟呀。”叶叔说着,语气忽然转冷:“前提是,你得活着。”
活着…….还真是个有趣的问题……
叶叔本是一位退役的军人,但是自从叶妈来了香港后,思仁就孤零零地在家,于是,叶爸就拜托叶叔先暂时退役,照顾到思仁来香港后才回去军队里。
叶爸早期的生意伙伴,包括了各国的军方,属于情报部门的叶叔,不时跟叶爸有来往。
这次的跑船任务是军方托叶叔在民间组织各小船队秘密进行,途经索马里,波斯湾,协助把物资和重要文件送往驻伊拉克的大使馆。这时,咪国正以反恐之名对伊开战,在伊的华侨华商们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叶景天依仗着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已经组织了一支小船队,停泊在惠州大亚湾海军秘密基地,准备前往伊拉克。
以免被咪军的炮火误伤,此行人,除了叶叔外,均不可任何一人有中方背景,懂得五国语言的叶思仁成为此行翻译官的重要人选之一。
此行风险很大,五十万的安家费,早在出发前,就发给了众人。叶叔把自己的30万也多分给了思仁。
思仁用了40万保住了银乐队。
其他的都给了父亲用作抵债和生活费。
此次任务非常艰难,叶叔看见思仁面上,并不似以前那样,带着犹豫,感觉太不自然了,便说:“小仁,你是打从心底真的想跟我去跑船吗?”
“那当然!”思仁坚定地说,但那坚定的目光,于叶叔而言很不正常。
思仁很怕死,叶叔早就知道了,但越见他越不怕死,就越是奇怪。叶叔继续问:“但是,你不喜欢银乐队了吗?那天,我看你跟同学校们一起表演的时候,真的很高兴耶。”
叶叔说着,声线渐变低沉:“自从小行过世了以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你这样笑了。”
原来,国庆那天,叶叔以军人的身份,也出席了国宴,以及于巡游比赛终点站的VIP席上观赛。思仁穿上制服的样子,还真有点军人之风。
这位小行,就是在思仁七岁时候,住在邻家的一个小女孩,是他的青梅。
因为在他七岁的那年,小行家里发生了点事,导致小行死了。
那时候,思仁一直无法走出阴影。于是,叶爸就安排他出海,顺便教他跑船。在目睹了许多天灾人祸,人的生老病死后,他才渐渐地走出阴影,也可以说,用一个更可怕的阴影,去笼罩着较不可怕的罢了…..
直到他遇上李莫言,直接他正真地接触到何为音乐。他灰暗的心,才出现了一丝曙光。
“你不是说,怕黑吗?怕幽闭吗?”叶叔再次问他。
“已经没事了!”
思仁坚定地说,他回想起那晚,和雪柔一起,在黑暗中聊天的事……他觉得,只要有光,黑暗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光,拯救了他。所以,现在轮到来拯救他的光了。
这光,就是独角马乐队。他当然喜欢银乐队,当然喜欢音乐,但是就是因为喜欢,才更要离开。他要不离开,乐队今年可真的要完了,乐队里的所有人都会失去光,失去了对梦想和未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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