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个身材微胖的女生忽然出现在他的跟前
她轻轻抬眸,虽然情色有点没精神,但声音却如晨曦般温暖。
思仁惊喜地,情不自禁地握双着她那双稍微有点冷冰冷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学姐,终于来了!"
雪柔好像有点不习惯这样突然被握着,尴尬地推开了他:"咳……你……这样不是很好吧?"
思仁恍然回神,松开手。
"你能来过就好!你快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但见雪柔却摇了摇头,拉着那有点灰白无色的脸,说:“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要是真的处理不好这事的话,我也不会选择让你留在这里。虽然大家现在对你有些误解,你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但是时间,就是你最好的反驳。”
“时间……”
思仁低头想了一回,到抬眸的一刹,雪柔忽然在他眼前消失了。
此时,他摘下眼镜,在洗水间给自己洗了个脸。
“我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就认输……我绝对不可以辜负学姐给我的期望!”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沉默了一会,再把眼镜收在裤袋里,才回到队伍之中。
外面风雨还是很大,本来负责打头阵的王锡安黑龙,却因雨太大,都不肯打头阵。
排在第二,第三的,其他的表演团体也不敢去。
此时,一会的工作人员转为向其他银乐队游说:“只要谁愿意先出,我们马上给你们加2分!”
在众多的艺术类比赛之中,胜负往往在零点几分之间,这2分,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分数早已抛离其他队伍数十分的黑龙,不死鸟,白天鹅来说,为了这小小的2分而冒险让这些尊贵的队员,既是明星,又是政商界名流之后患病,实在得不偿失。而且,那些天价的制服,乐器,稍有不慎,更会招致百万损失。
本来,要是由他们原先是教练做领队的话,为了专业操守,就算是冒着火山爆发也得上。但是……刚好,现在领队的,都只是些像江南美那样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他们根本不屑为了那2分而冒这么大风险。
棠棣中学的不死鸟,周玉莉的白天鹅见王锡安迟迟未有行动,也就决定不去跟风。他们想着等最大的风雨再出行,也免得以一副落汤鸡的形象,出战最后一站的5分钟表演决赛。
正当所有的表演团体都沉默之际,忽然一个少年嘹亮的声音,响彻全场。
"独角马愿意去!我们愿意当阵头!”
此时,独角马的众人尽都哗声一片,质问叶思仁。
“我现在身为你们的领队,当然有权利决定队里的每一件事!甚么,你们都怕了吗?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喜爱独角马,愿意为了独角马连命都不要,没想到,你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对独角马的爱,连我这一个外人也不及!”
思仁并没有再反驳众人,说罢,就马上拎起仪仗棒就冒着雨,大摇大摆地跟着工作人员往出口大走去。
他们一定不愿望跟着我吧,
毕竟,我又不是母猩猩。
我更不可能像她那样,用"物理"说服大家。
思仁想着,决定拼了,他毫不犹豫,更也没有往后看。
怎么,当他吹响哨子的一刹,下令起鼓的一刹,那比暴雨还强劲的鼓声一瞬间从他身后传来。
大家没有落下他,一个也没有。
他想着待会儿没有人起鼓的一刹,有多尴尬。
思仁仰望灰蒙蒙的天,咧嘴一笑,眯着眼仰首抬头,喊道:“Unicorn,出征!”
此时,那些一直盯着江南美等明星的摄影师们,媒体们,忽然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细察之下,竟发现陈南芳这一毫不起眼的吊车尾乐队,竟抢在所有表演团体之前,先拔头筹,冒着风雨前行,就都把镜头照向他们。
多年以来,独角马因为成绩吊车尾的关系,一直安排在队伍最后一排。
今天是久别十多年后,再一次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曝光在几百万全国人民的面前,他们踏着水花,操着整齐步伐,半眯着眼前行。
“学姐,无论有多困难,我们一定可以去韩国的!"
思仁忆起那时与雪柔在音乐室许下的诺言,顿刻间,充满了对梦想的热诚和勇气。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像雪柔一样,把这份动力感染了身边的人。
在另一边,当金紫荆广场的升旗仪式结束后,林雪柔就感觉整个人有点晃晃的,上午着了满身大汗,中午又回到比凛冬更要人命的室内,一冷一热,好像得了小感冒。
午休时,陈东升本想带她到附近吃饭,见她神情有点恍惚,就让她回到停泊在海边的房车上休息。他换了衣服,就和仆人一起到附近买了午餐回来。
不一会儿,他拎着外卖回来,走进房车。
只见雪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目,拧着眉,白哲的脸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东升慌忙地坐在床边,垂眼看眼前的少女,微凉的手轻轻地贴在她额头上,有点发烧了。雪柔拧了拧眉,厌倦地转过另一边,像是要躲开他的触摸,把脸埋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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