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要的那几样东西,确实能让面部溃烂化脓,新娘要是毁容了,就会自动失去选亲资格。
尤其是那鬼仙朱砂,那是朱砂里头毒性最大的一种,若以铁器研磨就会变成赤汞,光飞溅的粉末就能杀死两个成年男子!
就算我有百草萃,也只能勉强解毒,没法恢复面容损伤。
而且她所说的那三个新娘,我见过其中一个叫上官浅的,她手上的颜色确实艳丽的有些过分。
咱们怎么办?不能眼看着那三个新娘害人吧?”
宫尚角早就听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比宫远徵想的更深远。
“她既然敢来告状,就说明已经有所准备,不会轻易中招的。
若我猜的不错,她是将宫子羽说漏的刺客二字放在心上了,所以才特地找上你试探真假。”
“可是...是我主动找的她啊!”
“那远徵弟弟是为什么主动找她的呢?”
“还不是她......”宫远徵突然反应过来,哥哥向来警惕性极高,哪怕是跟随多年的金复都不能轻易近身,更别提在哥哥衣服上留下香味了。
“哥,她是故意的!
我就觉得哪里奇怪,所有新娘都跟苍蝇似的往少主身边凑,偏她待在一旁对着糖水点心挑挑拣拣,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行径自然会招我怀疑。”
宫尚角无奈的看了一眼弟弟,想着男孩好面子,尤其是对脱离了稚气,却又没完全成长起来的少年,面子最重要了。
本来直接承认在两人身上闻到了同样的香味,就可以的解释的,非要兜这么个圈子,强行挽尊彰显他方才观察的有多仔细。
自己亲弟弟,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他啊~
“好了,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那我们也得有所收获才是。”
宫远徵咧嘴一笑,浑身都透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哥,动手吗?我有新研制迷药,一次可以迷晕一大片!”
“不可!宫子羽应该不会撒谎,他得到的消息是有一个新娘被无锋刺客替换了,但现在明显有三个嫌疑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宫门还没能掌握的隐情。”
“那咱们还要继续按兵不动?”
宫远徵不高兴,自从得知十年前袭击宫门,杀害自己父亲的刺客组织无锋卷土重来了,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佩刀磨了一遍又一遍,磨刀石都快断了。
虽说忍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天,那也是有宫尚角强压着的结果,否则第一个闯女客院落的未必是宫子羽。
宫尚角听出弟弟生气了,于是柔下声音劝慰:
“远徵,哥哥教过你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三个新娘里,那混元郑家的家主与我交情匪浅。
此次将郑二小姐送来宫门选亲,原本就是打着要与宫门联姻,共同对抗无锋的主意。
而且明年开春,我还有一笔药材生意要与混元山庄做,不便在此时翻脸。”
在报仇和心疼哥哥之间,宫远徵果断选择了后者,毕竟在他的心里,没有人比哥哥更重要。
再说了,当年袭击宫门害死父亲的,既不是郑家二小姐,也不是混元郑家,眼前的她,顶多算是无锋的一颗棋子罢了。
宫远徵刚把自己安慰好,一扫沮丧之气,就听哥哥又说:“最好是能人赃并获,把郑家二小姐的罪名坐实,再有证人二三。
郑忠义爱女如命,想必让他拿燕北三州的商路人脉来交换,再许以商宫武器共抗无锋,他是不会拒绝的。”
“哥哥说的对!哥哥敬请吩咐~”
宫尚角看向莲花深处,突然问了一句:“远徵弟弟,喜欢莲子糕吗?”
宫远徵有些不明所以:“就上次哥哥从江南带回来的那个莲子糕?”
“嗯,我觉得远徵弟弟最喜欢吃莲子糕了。
可惜哥哥这次从扬州回来的匆忙,没能给你带,好在宫门里种了莲蓬,若是能有一位江南姑娘,愿意帮忙给弟弟做上一笼莲子糕该有多好啊~”
宫远徵恍然大悟,轻轻的笑出声:“哥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宫唤羽还不知道,自己跟新娘虚与委蛇的功夫,原定明天就开始评估新娘身体的计划,又被宫尚角给改了。
一个少主,一个只有名义上是少主的少主,宫唤羽已经做的厌烦无比。
凤莱茵也没想到,就这么一转眼让人给算计个底掉。
更想不到,宋四居然会跟宫子羽坐在一起亲昵的弹琴焚香。
图什么?图他的红颜知己?还是图他武功不高,读书不多,脑子不好?
难不成宋四也在跟自己做同样的打算,拿宫子羽当退路准备着?
视线一转,云为衫更厉害,平底摔跟头,摔到少主怀里去了,是怕自己名声不够臭,还是怕大家不变本加厉排挤她?
还有乔小姐又怎么了?她为何手撕绣帕,面目狰狞啊?总不能是只见少主一面,就为之倾心,非君不嫁了吧?
这些已经够离谱的,更离谱的是宫门大小姐居然对着一个侍卫上下其手,看动作的熟练程度,绝对是采花惯犯,倒是那侍卫,躲的动作也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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